和攻略对象的病弱白月光he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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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爱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既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知道的人自然少。”

    “他动了哪盘菜?”

    侍女指着旁边那盘子缺了一瓣的枣糕。

    枣糕个个饱满,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蜜香。

    嬷嬷将枣糕端起来,神色嫌恶道:“这小畜生且不知身上有没有病,他吃过的东西更不敢拿给夫人吃。”

    “不如……”

    灶边生着火,地上都是草木灰,嬷嬷恶声恶气的笑了。

    她将盘子翻过来,圆滚滚的枣糕尽数滚入草木灰中,滚了两圈,踩上几脚,再啐上几口唾沫星子。

    今日她在主子那处受的气,便一并撒了出来。

    再与旁边站着的宁川澹道:“拿回去,让你与你娘都吃些,这样好的糕点,你们怕是一辈子都吃不上一次。”

    宁川澹虽说从未出来过,却也从母亲那里读到过:“至于口吸之烟灰,头上之汗汁,灶上之蝇蚁,锅上之烟煤,一玷人菜中,虽绝好烹庖,如西子蒙不洁,人皆掩鼻而过之矣。”

    却也知晓,这落灰之物不能食之,可是他看不明白眼前这嬷嬷为何要这么做。

    宁川澹问:“这吃食原本洁净,为何要如此?”

    嬷嬷并未想到他会开口,听他如此问,不耐烦道:“你和你娘这样的人,哪里配吃干净的东西,爱吃不吃,若是不吃,我拿去喂狗。”

    宁川澹又问:“人与动物并无区别,你既觉得食之无事,为何不自己吃下?”

    嬷嬷气极了:“你你你……小杂种,这东西是我能吃的吗?你这嘴巴与你那娘一样能嚼!”

    后来,宁川澹挨了一顿打,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皮肉。

    侍女按着他,让他将污浊的枣糕一口口吃下去。

    直至深夜,院中的侍女和他娘亲才在院门前寻到半死不活、皮开肉绽的他。

    那一夜,院中的灯一夜未落,宁雪时落泪到深夜。

    几日后,宁川澹能走动了,侍女将枣糕放在桌上,与那日他吃进去的第一口味道一般香甜软口。

    只是宁川澹对此物已有了阴影,吃了两口便放在一旁问:“这是哪里来的?”

    侍女神色闪躲,左右不说:“少爷莫问了,快吃了便是。”

    “我娘呢?她为何不与我一起吃?”

    “夫人她身子不爽利,现下还在休息,少爷只管自己吃饱了便好,等会我再给夫人拿去。”

    宁川澹少年便聪明,知察言观色,如何都觉得他们好像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自那以后,他见到娘亲的次数变少了,娘亲总说自己身子不适。再见之时,更是脸颊消瘦,唇色苍白。

    院外种了片竹林,来年他与娘常于竹林之中乘凉、嬉戏。

    娘亲摇着扇子,坐在竹林中的摇椅上,这是多年以后还是会出现

    在他梦中的一幕。

    后来他才知娘亲是去舍血了,将她自己的血赠予主殿那位,以此来换得吃食。

    那日他悄然跟随娘亲到了后院主殿,他看见娘亲将手腕割开,放血给那地上鲜艳的牡丹花。

    鲜血缓缓渗入地下,牡丹像是将鲜血都吞下去了一般,色泽更加明艳动人了。

    他眼睁睁看着娘亲唇色尽失,颤巍巍走到后厨得了侍女手中的糕点又折回院中。

    宁川澹一直跟在她身后,娘亲走走停停,像是两步路都耗费了她不少力气一般。

    他盯着夕阳远山,还有延伸出庭院的花枝,思绪万千。

    娘亲平坦的小腹是他生的温床,甘甜的血液养育他长大。

    如今为了给他换来一隅吃食,却又将鲜血换与他人。

    他与书中所写的蛀虫又有什么区别?

    他更不明白为何人会有三六级等,为什么他生下来活得就困难?

    那日宁川澹回去以后,将娘带回来的糕点都吃完了。

    雨水沁入房檐,一滴滴滑落在地上,他娘静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说:“娘,我不想吃那些了。”

    宁雪时看着窗外簌簌落花,风吹起她的鬓发,她瘦了些,却还如往日那般肌肤细腻,且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她折眉笑得柔和些,将他抱在怀中,轻声问:“可是人人都吃呀,阿川又如何不吃了?”

    宁雪时只当他吃腻了,心中想着改日再换些别的样式来。

    她问:“是不好吃吗?”

    宁川澹摇头,“并非如此”,他神色犹豫,却不知究竟该不该说出他的所见所闻。

    他知道就算他说了也是无用的。

    他娘的性子倔,一旦决定了的事,便不会更改。

    这几日都有雨,有时是淅沥沥的小雨,有时电闪雷鸣,鹅绒大雨。

    宁雪时昼伏夜出,再多些时日已是骨瘦如柴。

    宁雪时是幽思不错,可从爱上一个人之后,她身上便再无幽思的妖力,如今更是与凡人无异,没人会帮助她和她的孩子,她只能自救。

    时日过去许久以后,她终于读懂了阿姐所说的“人心难测”,她自问从未做过伤害他人之事,却不知为何他人却对她怀这么深的恶念。

    长此以往下去终有陨落之时。

    “娘,我知道你给我的那些吃食是从何处来的,那日我不该进后厨,不该偷食了那枣糕。”

    他双手捧着娘亲的脸,抚摸着她薄薄的皮肤纹理,还有其下脆弱至极的手腕、骨骼。

    他痛哭流涕:“娘,我再不想吃那些了,枣糕根本就不甜,是苦的。”

    宁雪时苍白一笑,“傻孩子,那有这样容易脱身呀,我同卫夫人那里求得了机会,阿川不是一直都想下山去看看吗?明日便让小芸带你下山去。”

    “往后娘再也不会这样了。”

    那夜急风骤雨,将后院中牡丹的土壤都冲去了一大半,覆于土壤泥沙之下的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旁的侍女夜里经过,是以为此处死了个人,吓得丢了灯笼,坐在雨中声嘶力竭的尖叫。

    她入山时间不长,便不知晓这些。

    卫珠凤发现宁雪时的血与旁人的血不同,最是适合浇灌她的牡丹花。

    这几日有雨,冲刷泥土,今晨雨停以后,便将她叫来喂血给牡丹花了。

    宁雪时肤色白皙,远远站着时,弱柳扶风,就像一束飘零的丁香,香气醇淡、悠远。

    这几日瘦了些,脸上却多了几分可怜之色。

    卫珠凤坐在远处见此女身影似裁,心中难免又想起了她与自己丈夫的那些过往。

    便错手摔坏了几个琉璃盏。

    “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若是不高兴了,再同她撒气便好,又为何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

    此人正是赵锦云,她笑得谄媚,又说:“我知夫人菩萨心肠,不愿杀生,可此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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