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原来那么长: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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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小痣 后腰窝上那粒。

    「当时我们都以为,

    那只是我们人生中普通的一天。」-

    陶天然最近肯陪易渝去一些朋友聚会。

    因为一直待在家里,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易渝的朋友圈子也就那么大,二代三代们总凑一起玩, 更安全。易渝在酒局上远远瞥见陈初夏:“那姑娘曾经对你有意思,对吧?”

    陶天然没应。

    “你说说你。”易渝的眉尾吊起来:“谢老给你介绍你也不要, 到底怎么想的啊?”

    陶天然:“没怎么想。”

    “那,Shianne呢?”

    陶天然轻不可察的一蹙眉。

    她不喜欢余予笙的英文名。Shianne, 和某个中文单字的发音太过相像。

    她反问易渝:“余予笙怎么了?”

    “你这样的人从来不懂感情,对吧?”易渝摩挲着酒杯, 斜眼观察她的反应:“如果是Shianne对你有意思, 我是说如果啊,你怎么看?”

    陶天然拎着酒杯, 细瘦的腕子轻轻一转。

    “少喝点吧你。”易渝忍不住提醒:“你以前有这么爱喝酒吗?”

    陶天然心想:她能怎么看。

    对其他人, 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回避,轻而易举的拒绝。

    可余予笙,与程巷那么相像, 又那么不相像。

    让她卡在靠近与回避之间, 进退两难。

    她跟易渝说:“我出去一下。”

    “干嘛?你又不抽烟,干嘛总往外跑。”

    “透口气。”

    陶天然没想到, 刚刚出现在她与易渝谈话间的人,此时就站在路灯下, 指间夹着支烟,唇角挑出沉妩笑意,对她一扬手:“Hola。”

    陶天然脚步顿了顿, 走过去:“不知道你也在??x?。”

    余予笙抬手随意拨弄下浓密的卷发,凑近她身边,好似轻嗅了嗅:“干嘛总喝这么多酒?”

    陶天然淡淡道:“你呢, 干嘛总抽这么多烟。”

    余予笙勾唇笑了笑。

    她那张猫儿脸真的太过妩媚,在灯光下近看,其实一点也不像程巷。

    只是她缓缓吐出薄烟,烟雾缭绕着她姣好的脸,令她好像一个从回忆里走来的人。

    陶天然忽然问:“你吃过一种苹果吗?很小,青色的,很涩。”

    其实从港岛出差回来后,两人都没太有交集。

    在公司茶水间偶然相遇,也是一点头擦肩而过。

    余予笙大约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样的话题,表情有一秒的愣怔。

    她目不转睛,观察着余予笙每一毫细微的反应。

    终于,那一瞬的愣怔,如映照入车窗的霓虹从余予笙脸上淌过去,余予笙点点指间的烟,烟灰如时间烧出的灰烬簌簌而落。

    余予笙轻妩的勾唇:“陶老师,现在大家都吃改良过的水果,那样甜,谁还会想去吃那种酸涩的小果子?”

    陶天然:“是吗。”

    这时,墙角“喵呜”一声。

    两人一起回眸去看,一只瘦削的三花猫钻出来。

    余予笙下意识已掐灭了烟,陶天然与她相处一段时间,知道她性子其实有些散漫而霸道。这时却像怕惊扰了猫似的,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可怜儿。”

    往四周张望,像是在搜寻有没有尚且开着的便利店,嘴里道:“我去买点猫粮。”

    陶天然:“我车里有。”

    余予笙拔脚的动作顿了顿,朝她看过来。

    陶天然一张天生冷淡的脸,清泠泠沐在路灯下。

    余予笙轻翕了翕唇,抿住,又放开:“那走吧,去陶老师车上拿。”

    陶天然打开后备箱,将存放在那里的猫粮拿出来,交给余予笙。

    余予笙接过,走回墙角边。穿过分精致的软缎衬衫和阔腿西裤,蹲下来喂流浪猫的姿态却很娴熟。

    陶天然站在她身后,垂眸,望着她看向流浪猫时、轻缓翕动的睫毛。

    “陶老师。”她突然开口。

    “怎么。”

    “你的后备箱里怎么会有猫粮。”

    “很奇怪么。”

    “只是觉得陶老师这样的人,看起来不像是会喂流浪猫。”

    “看起来不像好人?”

    余予笙笑了:“看起来不会爱人。”

    陶天然望着她簌簌轻颤的睫,良久,开口道:“是吧。”

    说罢转身往酒吧里走去。

    “陶老师去哪?”

    “太晚了,我要先走。”

    陶天然也不知自己匆匆的脚步是在逃遁什么。

    脑中想起的是程巷跟她提分手的那天。

    那实在是太过普通的一天了。普通到过去无数个日子是这样度过,未来无数个日子也将这样度过,普通到你不会想到,它会就此变做你人生过不去的一个分水岭。

    她记得她下班回家,程巷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电视里在放一部情景喜剧。

    程巷的声音便是那样轻轻响起来:“陶天然,我们分手吧。”

    没有任何铺垫,因而让人没有任何防备。

    陶天然刚喝过从冰箱里拿出的苏打水,冰冰刺刺的感觉卡在喉头。

    脑子里浮出一句:怎么又来。

    她从外婆那门外有沟渠的旧宅,搬到坡道上的家,再搬到半山上的豪宅。

    她人生一个一个篇章就这样揭过,彼此间割裂得不成章法。

    可为什么她以为再也不会过去的、以为她终于可以停驻的,却也要同样的过去了。

    她从前从不多问。就像她从外婆家搬走、平日里对她严苛的老人站在夕阳余晖下目送,还有她从坡道上的家搬走,一度充作她玩伴的小女孩躲在墙角偷看,她都没多问过什么。

    问了又如何呢。不断的迁徙中她早已明白,留不住的,还是留不住。

    但这时她梗了梗喉咙,发现苏打水冰刺刺的凉意,一路从喉头传到指尖。

    她轻声问程巷:“你想清楚了?”

    “嗯。”程巷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情景喜剧,咯咯咯的笑。

    “好。”陶天然点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不再多说一句话。

    是该这样的吧。

    阳光怎会为冰原停驻。阳光只是按自己的规律运转,平等的普照世间。

    当拖着行李箱从她们的出租屋走出来时,陶天然回头望。

    夕阳斜斜映在天边,街道边是买菜归家的人群。

    她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打车,薄薄的影子被夕阳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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