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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回到亡妻年少时》 30-40(第9/17页)
脑袋。
“便先暂且再歇上一阵子好了。”
如同她是个瓷人一般,谢澜轻手轻脚替她裹好毯子,又轻轻拢起她一对冰凉的手,柔声哄,
“过些时候待你好些,我便带你过去——这用不了几日功夫,至多两日。信我,好不好?”
他的贺文茵。
瞧着终是信了自己,在软椅里头缩成一小团沉沉睡下的姑娘,笑着附下身去贴她苍白面颊,谢澜眸中满是浑浊眼色。
因着同她一同度过了那么些日子,也从未见过她有自尽一类的念头,又觉着她身侧有暗卫,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她出了事,他方才放心叫她待在那府里头的。
现下看来,他合该将她早早圈在府里头,待她被养得好些再放她出去。
虽说现下也只得亡羊补牢了。
那安神香,确是对贺文茵百利而无一害的好物件。既能安抚她心神,由可缓解她那头痛之症。
至于那致久久不得安眠之人好眠的效用,现下倒也确是有了成效。
如是同她紧挨许久,直至她冰凉额上都有了他的温度,谢澜才又眷恋至极去一遍遍抚她的手。
然则,开口时,声音中却满是冷意,
“贺姑娘姨娘的事,查得如何了。”
36发疯
◎他有完没完?◎
“……李氏其人,确是死得蹊跷。”
忽而于谢澜身后显出身形来,廿一深深一行礼,方才毕恭毕敬道,
“属下命人顺着太医院留下的外出诊脉记录一点点查下去,寻得了曾为贺大夫人看过诊的太医。”
“那太医早已在前些年里头的瘟疫里暴毙,只留下一本手记。上头写着:今日之事,叫我总觉着事有蹊跷。那夫人脉象所指,分明只是寻常寒症,可不知为何,我却觉着像……”
只听得轻柔抚着女孩面颊那人低低应声,廿一心下一阵恶寒,在心里暗骂许多声死人后,方才接着道,
“那太医府上曾莫名失过火,后头书页已然尽数烧毁了。不过,他的遗孀怀念丈夫,早年前曾做过一拓本。内容虽不全,却也能勉强对上。”
“道,那像是种不常见的毒。”
……
“——姑娘,姑娘!”
被雨眠轻柔晃着身子摇醒时,贺文茵正团在软垫里头,抱着锦被勉强睡着。
闻言惺忪睁眼,她迷糊瞧去,“唔……怎么了。”
试一试她额上温度后,明白姑娘又烧得厉害了,雨眠心乱如麻,扶着贺文茵勉强坐直身子,她许久后才犹豫启唇,
“十一传来消息,道是,四姑娘托人给她递了字条,要您无论如何也要去见她一面。”
贺文茵仍是头晕迷糊,只哦一声,“……可我为何要见她?”
思及十一传这话时焦急模样,雨眠思考再三,方才一咬牙,
“四姑娘道,只要姑娘愿意回府救她姨娘一命,她便将她所知的,余姨娘的事尽数如实讲出。”
骤闻“余姨娘”二字,贺文茵愣怔片刻,后立即一掐自个儿掌心,神色登时复了清明,
“——她还说了什么?”
慌忙去给已然下了床的贺文茵披上外衫,雨眠将话说得极快,
“说是,她姨娘曾给先前那位下过毒,她以此来证自己诚意。”
“只是……”
吞吐好一阵,雨眠方才低声道,
“……她要姑娘只身去见她。”
闻言,贺文茵却管也不管,只从一旁箱笼里头翻出衣裳来胡乱套上,竟是连厚实与否都顾不上看,匆匆忙忙便要直接出门。
慌忙跟在她身后小跑,月疏不知所措劝着,
“姑娘当真不再考虑考虑么?四姑娘那张嘴里的话,几时作过真?”
站也要站不稳,贺文茵却只摇头去推厚实房门,“顾不得了,便是假话我也要听。”
谁知,方才出了那门,她便瞧见了道静静立于外头廊下的白色身影。
谢澜不知为何正在外头孑然立着,也瞧不清几何,似是正在想什么的模样。
讶然瞧见女孩一副匆忙模样便要离了廊下,他连怔也来不及怔,便长腿一迈,快步赶至了她身前去拦她,
“想去屋外头转转的话,不若等明天罢?日落后外头寒凉得紧,你方才退烧,怕是会再烧上来。”
现下哪里管得上烧不烧?闻言,贺文茵连望向他也顾不上,只缓缓摇头便要侧身过去,
“我出府一趟。”
见女孩连扣子都不曾扣严实,露出半截內衫来的模样,谢澜一蹙眉,忙替她挡好风,又不由分说将她拉进房里头关好门,
“现下将要丑时了,要去何处?”
看眼前女孩焦急望着门外,一副不愿意说的模样,他神色愈发晦暗不清,只一叹声,
“稍稍等等可好?你属实见不得风,若定要去,明日午间我同你一起过去?”
明日午间?
只怕那时柳姨娘尸首都让扔到乱葬岗去了!
大抵猜到依着平阳候脾性,柳姨娘会被折腾成什么人鬼不如的模样,贺文茵闻言狠狠摇头,便要甩开他手自个儿出门去。
那人仍在后头唤她,“那我陪你?”
但贺文茵只应,“不劳国公。”
听闻身后人又是低低一叹便松开了死死牵着她的大掌,她心下一动,忙要去推那厚实大门。
他或是同意了吧?
便是如此想着,匆忙接过身侧月疏递来的,连暖也忘了暖的手炉,贺文茵便要迈步出门。
谁知,屋外寒风竟是半分也不曾吹至她面上。
将要推开门的那一瞬,她便叫一人快步赶来拥入怀中,又被他厚实披风牢牢罩住了。
无比愣怔仰着小脸瞧那人,贺文茵只见他又将她揽得紧了些,叹息般喃喃低语,
“当真半日也等不得?当真……不愿叫我陪你去?”
无人知晓这些日子他近乎要步入疯魔,哪怕稍稍一闭眼,眼前便是贺文茵要装作脚滑将自己投入水里头的模样。
他当真不能再失去她了。
将将落完水没几日,莫说要出门,便是现下将那窗些微抬起一个小缝来叫她稍稍见些凉风,只怕她也会再度烧得人事不省起来。
贺文茵知不知,若是此时离了这厢房,她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偏生女孩半分也不领他的情,只伸手匆忙要将那裹着她的银丝鹤氅掀开,自个儿猫着腰急急跑出去,嘴里头还念叨着,
“我并非不愿,只是很急的——有事要做,人家说了要我一人去,你便是去了也无甚作用,过去做什么……谢澜!你放开……”
但一双结识臂膀牢牢拥着她,那人神色复杂,好似什么也听不清,只指尖祈求般去勾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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