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亡妻年少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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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希望她这般的不在乎自己,希望她能凡事先考虑自己的周全,知不知晓有人会近乎因着她这模样要怕得连话都不知该如何说?

    ……可他又要如何对她讲起他的那份经年许久,早已疯长到不知什么地步的痴念?

    畏惧生死一事,在此世的,遇见她前的他身上,本就是个无稽之谈。

    既然如此,那他要如何向贺文茵讲起他此生唯一的畏惧,如何对她讲起他那些因她曾经的死而产生的可怕恐慌?

    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头,谢澜贪婪感受着她气息,却只觉贴得愈近心里空洞愈大,只得再靠近一些,权当做饮鸩止渴,方才能稍稍缓解。

    这是他两世方才寻得的宝贝。

    他当真……当真不能再失去她了。

    ……若能永世都这般,再也不分离,该有多好?

    最终,他只得感受着那处脖颈微微的悸动,与贺文茵浅浅呼吸间带起的身子稍稍起伏,低低呢喃,

    “……文茵……莫要离开我身边了。”

    脑子在黏黏糊糊暖香里艰难转动,听闻他这话,贺文茵理解了许久,方才恍然大悟。

    他是……被方才平阳候的举动吓着了?

    也是。毕竟平阳候无论如何也是个武将,换作谁来,骤然瞧见他似是要掐她,也定是要替她捏一把汗。

    可她总不能用安慰月疏雨眠的办法哄眼前的人吧?

    “……我下次不这般做了,好不好?”末了,贺文茵犹豫着轻轻摸摸他脑袋,满口答应,

    “你松开点,怪闷的。”

    ……小骗子。

    就是为了骗他松手。

    恋恋不舍给她的鼻尖挪了一条缝出来,谢澜一叹气,蹭着那不大掌心闷闷道,

    “你敷衍我。”

    被他言语间气流弄得一个激灵,贺文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哪有。”

    她不擅哄人,方才那句同她曾答应月疏雨眠的比起来,这当真是她这辈子许下的最有分量的承诺了。

    闻言,谢澜埋得越发深,抱得愈发紧,又低低委屈一声,“哦。”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靠着他胸膛推也推不开,贺文茵艰难同他商量,“那你松手?快到国公府了。”

    那人同她十指扣在一起,一点点去抚上头细细的疤,撒娇般咕哝,“不要。”

    “……便给我抱抱罢,好不好?”

    “我当真怕得要命了,文茵……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文茵……”

    无奈闭眼靠在身后软枕上,贺文茵听着他满口近乎胡言乱语,低低念叨的情话,不知为何愈发委屈难过的语气,只觉得要要了她老命了。

    ……她贺文茵这辈子就没吃过硬的。

    但独独拒绝不了别人撒娇。

    尤其是……这人撒娇。

    罢了。这事本就是她不对。

    发觉那人发丝不知何时近乎垂落到她眼睫上头,贺文茵艰难睁眼,拨开发丝,随后摊平躺倒,时不时答应安抚两声,任他贴贴靠靠四处蹭蹭,怎么也舍不得放手般死死抱着。

    便随他去吧。

    ……毕竟怀里,还怪暖和的。

    ……

    最终,马车一路回到二人居住的正院前方才停下——谢澜屏退了下人,直接将她抱下去一路抱到床上。

    贺文茵知晓他现下没办法正常与人交谈,只自欺欺人闭上眼睛不去看,直至他轻笑着去抚她眼睛,笑问可以了睁眼罢,方才睁开眼。

    ……当真是回齐国公府了。

    近乎是意识到这事的一瞬间,她的眼皮便止不住打起架来。

    昨夜因着要回门,她翻来覆去一整宿也没怎么睡,睡下了也是不停梦魇,醒时只觉着身体好似比被人打了一顿还要累。

    在那之后,便好似一眨眼一睁眼的功夫,窗外头月亮便已然升了起来。

    再度睁眼时,她是被坐在床边上谢澜柔声唤醒的。叫她起来用些吃食喝了药,泡过药浴再睡。

    说这话时,那人衣衫未变,好似便一直在床边守着一样。但她问起时,却又只说自己是方才才到。

    用膳时,那两只猫又过来撒娇。

    贺文茵纠结好几日,最终在用膳时临时拍板,决定给抹布猫起名麻团,给漂亮三花起名花卷。

    谢澜对此没什么意见——大抵她给猫起什么他都会对此交口称赞拍手叫好。

    大抵因着昨日休息不好,今日又同平阳候对峙太过费心神,她用完膳后便再度昏昏欲睡,险些一头栽在浴池里头,还是被雨眠叫起来方才再度爬到床上的。

    彼时,谢澜来寻她,似是要说什么,见她这般模样,便也没再开口。只温声为她掖一掖被角,便瞧着她迷迷瞪瞪窝在床上头睡了。

    再度醒时,贺文茵是被剧痛唤醒的。

    ……来癸水了。

    意识到身下一滩湿热时,她瘫软在床上,只觉小腹处好似有许许多多针在一刻不停地扎,不愿面对现实。

    或是因着身子不好的缘故,她的月事造访间隔极不规律,且每次一来都要死要活。这次算算日子,竟已经约莫有近三月不曾来了,叫她几乎忘了这茬。

    所幸此次量不大,尚未把床铺弄脏。

    也是因着这个,她的月事带总是放在手边方便更换之处,以备不时之需。

    可偏生换了地方,她一时想不起那玩意放在了那个箱笼里头,又一动就疼,只得先在手边的地方摸索。

    ……放哪了来着?

    翻了半天也没在手侧翻找到,贺文茵方才认命准备把自己挪下床。

    但她头昏脑胀,一个不小心直接把自个儿摔到了地上。

    所幸上头铺了毯子,同腰迹的疼比起来,摔落的疼近乎可以被忽略不计。

    “——文茵!”

    近乎是她方才摔倒的一瞬间,她便听到了谢澜慌忙的喊声。

    49风雪

    ◎要回应他的爱吗?◎

    “怎么了?梦魇了吗?我将将从书房出来。”

    瞧着他翻飞袍角,恍惚间只觉着他好似是飞进屋子里头的,贺文茵听着谢澜连珠炮一般极快地问,

    “——发生何事?是哪处不舒坦吗?我叫太医来好不好?”

    几乎将自己缩成了一团,直至那人慌慌张张把她轻柔抱到床上去,近乎颤抖着去挨她脸,贺文茵方才艰难开口,

    “……没事的。只是月事。”

    自十三岁开始,她每次月事都几乎死去活来,好几次都险些昏死在春山院里头。

    但她忍疼习惯了,只要没疼得晕过去,都自有一套叫自己忽视疼痛的办法。

    深深调整了一番呼吸,又小小缩了缩,把自己缩成一个锦被团,贺文茵脸埋在胳膊里头闷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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