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亡妻年少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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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觉得像是有什么顶开自己的心,不顾其上的疤痕与裂谷,草叶一般小小地疯长蔓延在上面,贺文茵愣愣低头去看那握着她的人,好半晌没有言语。

    ……果真吓着她了吗。

    见她这般后彻底垂下眸子去,谢澜小心翼翼松开手,恋恋不舍起身,

    “吓着你了吗?那我……我走便是了,只是——”

    而近乎同时,贺文茵突兀开口,

    “那……过来帮我揉揉么?”

    自觉被方才气氛尬住,贺文茵说罢后立即转过脑袋红着耳尖没去看他,半晌后,又不确定地偷瞄他一眼。

    这是可以的罢?

    他不是喜欢和自己接触吗?

    而那侧,她眼前俊逸的青年肉眼可见地怔住了。几乎是好久过去——久到贺文茵怀疑这人是否是魂魄离体,他方才有了反应。

    那人猝不及防地极快拥过来,将她整个圈在怀里头,微微颤着将手放在她小腹上头,好似怕她碎了般,迟迟不敢下手。

    但贺文茵却能从那胸膛里头低低溢出来的笑声感受到他有多快活。

    ……这人前一秒还难过的好似要下雨,后一秒便阳光灿烂,朝着她美滋滋开起花了。

    也当真好哄。

    但,大抵是他属实愣了太久,还不及当真下手去帮她按,便有个侍卫不解风情地进来,将散发着浓重艾草味道的药包放在了外头。

    明显感受到身后那人呼吸一滞,贺文茵方才要偷笑,便只感觉好似一阵风刮过又刮回,不过几息功夫,那人便带着东西回来了。

    “便这样靠着吧。”

    留恋地悄悄轻抚她的发丝,谢澜圈着她近乎盈盈一握的腰,将药包放在她身前,

    “我为你撑着腰……如此你兴许能睡一会。”

    贺文茵此前其实不大喜欢如此被人抱着,尤其是此刻她身后是个成年男子。虽说谢澜除了摸发尾外连一点小动作都没有,可到底有些别扭。

    ……但她现下都快被他抱得脱敏了。

    感受到那人开始寻着穴位给她揉腰,权当做身后是个自发热会按摩的人体工学靠枕,贺文茵索性瘫下来,低低问他,“我衣裳是不是你拿走了。”

    那人低声应,“嗯。”

    “你……”贺文茵无奈扶额,“你明天拿回来给我。”

    谢澜再度低低哦一声,“拿回来做什么?”

    “洗了再穿……浪费不好。”贺文茵半阖着眼,迷瞪瞧着他手里绣着金线的艾草包碎碎念,

    “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省下一点是一点。”

    “但你现下沾不得水。”谢澜只抚她方才收拾见沾了水珠的发尾,“定要这般的话,我帮你便是了。”?

    他要干嘛?

    贺文茵不可置信睁开眼扭头去看他,果不其然听见那人瞧她一眼后低低笑了许久,

    “嗯?好不好……莫要沾水,会着凉的。”

    “……你还是扔了吧。”贺文茵没好气闭眼。

    戏耍她是件很好玩的事吗?

    只是方才稍有点不悦,她便听见那人无奈轻轻叹一声,好似会读她心一般缓而沉地道,

    “我是认真的,文茵。”

    “为你做何事我都是愿意的。方才的话,也只是当真怕你再病着,并不是要戏弄你。”

    方才回到这里时,因着发觉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除去心疼难过外,谢澜更多时候都在难以抑制地狂喜。

    纵使那狂喜带着太多见不得光的味道。

    因着他位高权重,所以他可以越过其余所有人,近乎迫切地拿到她的庚帖,将她的余生都同自己牢牢捆在一起永不分开。

    因着他同她相处了太久,所以他知晓她近乎所有微小的习惯与喜好,可以轻易赢得她的信赖与喜欢,好似是走了捷径一般,不过几月便能得到她的喜爱。

    因着她还会把那般的柔软袒露在他面前,所以他还可以从中奢求些许垂怜,可以使些手段,从而理所当然地得到她的安抚,陪伴,甚至是拥抱。

    但当真娶了她,才发觉他想要的太多了。

    多到现在这些全然不够。

    他想要她康健快活,想要她能同他更近一些。

    可现下,那神医仍然杳无音讯。她仍是难以接受他的靠近——纵使他明白,因着对他的偏爱,她已然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于是他便开始怕无法同她在一起的所有时刻。

    怕他一睁眼她便病倒再也不醒来,怕他一闭眼她便伤了自己,怕他一个没留神她便陷入梦魇,但身侧又没人陪着,只得将自己蜷成个球默默睡去。

    怕只是一息过去,他便要失去她了。

    便是说着,谢澜侧身过去替她点一旁烛灯。

    借着昏昏透进来的光,贺文茵方才瞧清那人面孔。仍旧俊秀好看得紧,可……

    ……他看上去好疲惫。

    拍拍那人的手,贺文茵无奈轻声,“总是守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他有分离焦虑症吗?

    “怕你如同今日这般出了事。”谢澜低声喃喃,“还想一直陪着你,不想同你分开。”

    贺文茵轻声问,“可你若是把自己熬坏了,又要如何陪着我?”

    “那我……明日可以叫人搬张榻来外间么?”

    谢澜声音听上去颇有些小心祈求的味道,

    “我只是……想离你近些,纵使天打雷劈,也断然不会做旁的事。”

    “……噗。”

    贺文茵被那句天打雷劈逗笑了。她身后的人依旧认真地盯着她的脸颊瞧——似乎被暖炉和他的体温蒸得稍有了些血色,瞧着生动多了。

    她断断续续笑着答,“容我想想,好吗?”

    于是谢澜满意笑道,“好。”

    说罢,她身后的人便开始低低哼歌——是首京城里传唱的童谣。贺文茵恍惚想起余氏来。那时候她还很小,烧得恶心,她也是这般给她哼歌哄入眠的。

    许久没听过这歌了,现下再听,当真好怀念

    ……还有,好累啊。

    迷迷瞪瞪问一句,贺文茵近乎要全然闭眼,“……你原是会这个的么?”

    “我琴弹得还有些样子。若是想听的话,改日便奏给你听。现下睡罢?”谢澜挨挨她,轻声哄道,

    “明日醒来应当便会舒坦些了。”

    “……唔。”

    再度说话时,贺文茵语气已然是近乎梦话了。

    瞧她果真睡过去,谢澜默然瞧着她阖上的眼睫瞧了许久。

    直至从床帐外头透进来的烛光已然逐渐昏沉,他方才小心贴一贴女孩面颊,在她耳侧小痣上近乎虔敬般落下一吻。

    若是贺文茵醒来,大抵都感知不到——那吻触感轻柔得不似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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