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危物种们的男妈妈: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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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纹路,在那无法碰触到实物的不同存在状态下,阿斯兰悬空轻点了一下珀珥锁骨下方的位置。

    他哑声道:“珀珥,不要在其他雄性面前,这样露出你的……皮肤。”

    珀珥顿了一下。

    他下意识顺着阿斯兰手指的位置低头,于昏暗、但却并不完全黑沉的夜色里,看到了自己被蹭开了大片的睡袍。

    ……以及柔软布料下,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暴/露出来的小珍珠。

    小虫母脸蛋爆红!

    珀珥羞涩地脚趾蜷缩,他有些不自在地勾了勾手指,但心里却憋着一口气,没有抬手拉扯衣服,只躲着阿斯兰的视线,壮胆似的挺挺胸,有些结结巴巴道:

    “但、但是,阿斯兰不是其他雄性。”

    阿斯兰是阿斯兰。

    是可以分享有关于腺体小秘密的人。

    阿斯兰微顿,呼吸有片刻发沉。

    他的手无声垂落于身侧,银白色的眼瞳深邃悠远,无法窥见深处藏匿的真实情绪,看起来永远都那么得神秘且不可捉摸。

    但也是这样将尖锐与凶戾都藏于静谧之下的气质,总能让珀珥体会到一种明显的安全感。

    ……他依赖着他。

    但这份依赖偶尔却又令阿斯兰有一点点小小的困扰。

    阿斯兰指腹微抽,他低声道:“珀珥,小心着凉。”

    即便是在这样诡异又充满缱绻感的氛围里,这位年长且沉着的雄性也依旧克制且温和,跨越暧昧,嘱咐年轻又稚嫩的小虫母拉好衣服,避免受了晚间的凉意。

    “好嘛。”

    珀珥哼了一声。

    在阿斯兰这般温和的态度下,珀珥烧红的脸蛋褪去红晕。

    他低头将松垮的睡袍拉了起来,随后挪着往前坐了坐,似乎是想要更加地靠近阿斯兰的精神力投影。

    珀珥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很专注。

    以至于低着头的他压根不曾发现精神力投影有片刻的不稳,而光年之外,正沐浴于星河之下的阿斯兰双手紧握在栏杆上,在片刻的撤离后,留下了深深的下陷痕迹。

    卧室内,珀珥抱膝坐在床边,阿斯兰则站在他面前,眸光幽静地望着他,似乎能看到那些被珀珥藏起来的小纠结。

    阿斯兰沉声问:“为什么睡不着?”

    珀珥动了动脚趾,低声道:“因为在做一个,好难、好难的决定。”

    有些秘密是珀珥不愿意吐露的——在子嗣面前,他总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

    可当倾诉对象换成了阿斯兰,那藏着小珍珠的蚌壳似乎也松动了些,愿意展露出内部的柔软与迷茫。

    珀珥说话还是有些很轻微的结巴,但比起最开始,他已经好上太多了,只有紧张、害羞,以及说一些比较复杂的长句时才会断续。

    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在晚间有意压低的情况下,再加上他面前的人是阿斯兰,是珀珥最初拥有“虫巢之母”身份而依赖的对象,因此那轻轻的声音便更柔了,几乎能掐出来水似的,像是在撒娇似的。

    珀珥头一次,主动地在阿斯兰面前展露出了属于他的过去。

    或者说,是他和图卡斯的过去。

    笑容甜蜜如枫糖浆的俊美青年,对于初生的人造人来说宛若长者一般带有引导意味的“父亲”,忽冷忽热、追逐高价的拍卖行老板,亦或是在珀珥面前玩弄人性的古怪先生……

    他让珀珥安安稳稳地活在拍卖行,挡开了那些会降落在“漂亮商品”上的潜规则;他点头应允的买家不论结局与否,但在对待小人造人的事情上,似乎也确实不曾让珀珥受到物质上的委屈与身体上的侵害……

    珀珥说,他当初被卖给第七任买家——也就是那位天阉的贵族变态时,并不是图卡斯点的头。

    那时候图卡斯因为事务离开了拍卖行一段时间,底下的人自作主张把珀珥卖给了那位贵族少爷。

    在精神力的本能保护下,珀珥跌跌撞撞重回拍卖行,正好遇见了外出回来的图卡斯。

    那一次图卡斯很生气,是珀珥从未见过的生气。

    这位总是笑容甜蜜的拍卖行老板用鞭子,将那自作主张之人抽得脊背血肉模糊,溃烂的伤痕与衣料黏在一起,没有一块好肉。

    在那人的哀嚎求饶中,图卡斯卡着珀珥的下巴,要他好好“见证”这场惩罚——

    “既然看不见,那就好好听着,听着这垃圾的惨叫,听他对你说的每一句‘对不起’。”

    这是图卡斯的原话。

    就好像是在为那时候差点被变态贵族欺负的小人造人找场子。

    很古怪的,即便那天地下室里满是哀嚎与惨叫,即便图卡斯握着小人造人下巴的手上有股淡淡的血腥气,可才从魔窟逃离的珀珥却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而奇妙的点则在于珀珥很清楚,这份安全感就像是走钢丝一般,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在安全感骤然升起的同时,珀珥的本能却在竭力克制着,试图让自己远离这份情绪。

    后来的某一天清晨里,图卡斯给眼睛彻底瞎掉的小人造人念了一则新闻——

    “格莱顿伯爵家中的次子被发现意外死于贫民窟,死亡时全身赤/裸,四肢满是划痕,被剃光了头发,下半身的男性生/殖/器官失踪,似是遭到了某种带有情感色彩的狠辣报复,格莱顿伯爵花重金悬赏,但至今凶手未知,没有任何线索,此事可能成为悬案。”

    那时候图卡斯声音甜蜜,告诉小人造人说,这是恶有恶报。

    然后……

    “然后,我、我就被送去处理厂销毁啦!”

    说到这里的时候,珀珥的声音很轻,没有什么难过的色彩,似乎连情感都是淡的。

    他晃了晃脚,似是觉得好玩,翘起的脚趾蹭了一下阿斯兰精神力投影的小腿,在穿过那银白色的躯干时,能够感受到一股很轻微的凉感。

    在那股转瞬即逝的微凉之下,珀珥忽然感觉有什么靠近。

    他懵懵懂懂抬头,却只被阿斯兰那银白色长发扫过满脸,于精神力投影那凉如水的感官中,发觉有什么蹭过他的眼眸,一触即离。

    凉凉的。

    当珀珥抬手下意识蹭过眼尾时,才发现……

    原来,他哭了呀。

    是为图卡斯终于要把他像是垃圾一样处理掉而哭泣吗?

    还是为当初差点死在处理厂而后怕?

    珀珥不知道,他只是有一点点发抖。

    从前被压抑在心脏深处的情绪伴随着那张邀请函彻底爆发,图卡斯带来的糖果与疼痛如附骨之疽,牢牢盘踞在他的灵魂深处,即便他已经因那尔迦人的爱意而生出血肉,可那需要长时间修复的灵魂,依然一碰就痛。

    原来他依旧是个很难从阴影里走出来的胆小鬼呀。

    图卡斯在生性懵懂、性格纯粹的小人造人眼里是复杂又恶劣的引导者,似乎同时杂糅着好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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