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今宵: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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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唇角说,“你穿我的衣服,很好看。”

    窗外的雨好像小了,浴室跟着变安静,今宵从他瞳中看见了自己。

    她有继续探知他情绪的欲望,可眼前突然一黑,沈修齐只用指节一拨,又用浴巾盖住了她双眼。

    她的颈后横过来一只手,温柔将湿发从她浴袍撩出,她的发尾还湿润着,缓慢从她脊背滑过,引她阵阵战栗。

    她应激往前挺腰,顺势落进一个温暖怀抱。

    耳畔跟着迎来他灼热的气息,他嗓音沉得像浸过烈酒。

    “别这么看我,今宵。”

    “不然”

    “你会后悔今夜引狼入室。”

    今宵呼吸一滞,闭上了双眼。

    第 14 章   哄哄你-

    气氛开始凝滞,今宵安安静静坐在洗漱台上,感受着高热带来的灼烫与昏沉,悸动带来的混乱与忐忑。

    吹风机呼呼响了起来,沈修齐伸手掌住她后脑,她被带着靠上了他胸膛。

    她明明清楚,穿好了衣服就该让他出去,可她并没有提醒。

    她与他之间,已悄然越过太多。

    她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又像是睡着了一小会儿,等她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在沈修齐怀抱。

    入目是他脖颈处尖锐的凸起,一上,又一下,他在无声吞咽。

    她不愿放任思绪发散,只将视线上移。

    他生了一双很漂亮的唇,线条柔和,薄厚适中,唇色也淡,适当中和了他整张脸的冷硬与凌厉,却又不失英气,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是蛊惑人。

    沈修齐察觉了她的视线,垂眸与她四目相对。“沈……”

    今宵看他今天穿了身黑色T恤,裤子是帆布工装裤,蹬着扎脚工装靴,一身便装,叫他“先生”比叫“首长”合适。

    “沈先生,您也来逛街啊。”

    这儿是女装品牌店,他又等在更衣间的门口,显然是陪女士来的,今宵忽然想起他说自己“未婚”,那么就是在谈恋爱了。

    “恭喜啊。”

    沈湛兮剑眉微微疑惑地一凝,今宵说:“预先恭喜你喜得良缘。”

    今宵心情好,人也善良了,对一堵墙都能嘴甜起来。

    沈湛兮这时将传呼机收回裤袋,站直身道:“谢了。”

    今宵其实不太管别人听没听懂,自己说着高兴就好,这会导购给她选了几条丝巾,今宵拿起来比对,说:“我试试吧。”

    于是走到落地镜前,而沈湛兮也站在更衣间旁边,此刻镜子里的男人双手环胸,巨树似地倚在墙边,穿着短袖的胳膊能看出来肌肉虬结,大约是等人有些无聊,开口对她说:“今小姐似乎心情很好?”

    “对呀。”“不是,我只是认为生育对我的代价太大……”

    “你根本不明白,你也没有教过小孩,不知道养育的过程才是最艰辛和消耗人的。”

    向源是位教师,他清楚了解什么叫「生娘不及养娘大」,他只见过身体条件不允许生育才去领养的夫妻,而从来没听过今宵这样的观念。

    简直……可笑。

    所以他又义愤填膺地说她:“你为了晋升而去领养一个孩子,对他的伤害难道就不大吗?他来到了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也成为了母亲的工具。”

    今宵眼瞳怔了怔。

    向源的自行车走到了十字路口前面,没有继续前行。

    今宵也知道他不会再陪她去福利院了,她说:“起风了,我要回去收拾窗台上的花了。”

    人与人的交汇,就像这些路口,不一定永远并行,可能在某个地方就收窄拐走了,可是总归是走过一段路,遇到过风景,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风其实并不大。

    科学院的荣誉榜海报只是微微鼓了点气泡。

    沈湛兮站在海报底下,抬头看着上面的照片,以及照片下的名字。

    “沈先生在想什么?”

    吕亦莲站在沈湛兮身旁,眼神和蔼地看向穿着军装负手而立的男人。

    “听说你们这儿毕业的化工学生,需要先结婚生育才能进入实验室。”

    吕亦莲微微怔愣了下,说:“你认识今宵?”

    沈湛兮的目光就看向荣誉榜上明眸皓齿的女生,扎着马尾辫,鹅蛋脸,干净得像有阳光照过去一样。

    吕亦莲说:“在这张海报里,只有她学高危科。”

    沈湛兮无声而沉地呼了道气,喉结滚了滚,道:“确实是……对她来说太难了。”

    吕亦莲笑了笑:“别这么说,她是一个流泪了,也是假装擦额头,把眼泪往上抹的人。”

    沈湛兮负在身后的双手拢了拢拳,道:“我是说要她结婚生育,她明显对科研更看重。”

    吕亦莲神色平静了下来,对他说:“每个学生有不一样的培育方法,到了这里,她就不止是一个家庭的女儿,一个丈夫的妻子,她是国家培养的人才,如果消耗了她这几年的光阴而换来终生的不幸,是杀鸡取卵,是重大损失。”

    沈湛兮想到他刚才在大院门口听到的话,她说她要去领养一个孩子,然后就跟着别人走了。

    他不清楚是不是她无法生育了,但是这样的决定,是他从未考虑过的,因为他是今日不知明日事的人,如果娶一个妻子又生一个孩子,到头来让他们受苦,何必如此。

    于是不由为她说情:“她会保护好自己,何必这样逼她。”

    吕亦莲笑了笑,对他说:“沈先生,如果不是那颗手榴弹救了你,你还能保护自己吗?”

    沈湛兮眼睑一暗,转移话题道:“那日讲座结束后,我问您是否了解过这种炸药。只因当时匆匆转移了阵地,是以也没有机会追溯,直到最近调动到这个部队,才想起了解它的进展。”

    吕亦莲给他递来了一本杂志,上面全是外文,并对他说:“今宵在我手下读博的时候,曾经提出过一个论点——炸药是毁灭性的武器,可战争能不能减少杀伤人类,而是用震摄屈人之兵?听起来,很理想化吧。”

    沈湛兮看着这本杂志的名字,似曾相识,好像,在今宵的手里看见过,猛然间,一股强大的风鼓进他的心腔。

    一个猜测剧烈地冒了出来,令他压抑不住地冒。

    吕亦莲又说:“她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笨方法,就是将爆炸的时间延迟,而将投掷的过程明显化。当炸药投掷到目标区域时,会惊醒周围的人,从而快速逃避,而炸药的延迟发作也给了他们逃生的时机。这个理论投放到了应用,但后来并没有继续再生产了。”

    她用简短的话概括了一个学生的研究理论,浅薄,但是年轻,横冲直撞,天真,但是不失怜悯。

    沈湛兮不知用什么话回答,他此刻所有的力量和思考都在压制他的情绪,而面前的吕亦莲给他递来了这本书,上面有今宵曾经跟他提过的文章,她说以后有机会再发表,会在致谢里加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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