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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30-40(第9/13页)
猾诡诈的阉党权贵,三百精兵,哪一步出了差错,你都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知你很好,却不知你有雨夜游湖的癖好,也不知你容貌不俗,独行于外,受多少人觊觎,你知道你回山时,乌矛丢下毒蛇吓走多少跟着你的男子么?”
宋怜困得眼里泪花更多,听得出他话里不加掩饰的嘲讽,忽而便不想要这个勾搭他的机会了,挣着腿往里收,“不需要上药,它自己会好,你出
去。”
纤细的小腿却是被紧握住,动弹不得分毫,那掌心浸入热水里,覆上高肿的脚踝,暖意和痛意像利箭,一齐透进心里,泪珠挂在眼睑,宋怜别开头,紧咬着唇,痛也不肯吭声,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口,却泄露了本能。
高邵综掌下用力,察觉到掌心里腿骨止不住的轻颤,动作微滞,轻缓了一些,才又重了,“淤伤需得要化开,忍一忍。”
宋怜痛得说不出话,想靠去榻上,此时却十分不想露怯,在李福那里,比这百倍的痛她都受过,但人对痛是不会习惯的,宋怜便只盼着灯火昏暗,他看不见暗色被褥上晕开的水渍。
听得他声音低缓,“写信让你夫君来接你回家罢,能娶你的男子,必然不俗,地位稍好一点的,进了高平城带你走不是问题,回去罢。”
宋怜霍地转头,直直看着他,“你能闭嘴吗?”
那双杏眸里弥漫水雾,泪珠挂在眼睫,并不肯落下,高邵综身形凝滞,直看进她眼里,神色淡淡,“倘若与真正的你相识,不会有男子当真能舍你而去,便是有了误会,想必只有你任性不肯回头的时候,不要逞强,你写信与他,他必来接你。”
这是两月来他话最多的一次,宋怜眼睑的泪已经干了,是真想告诉他,她与陆宴已经和离了,她现在的目标不是陆宴,而是他,想看他这张冷峻伟美的脸骤然变色。
但这不是与男子的相处之道。
宋怜冷静下心绪来,却也不肯告诉他,陆宴已经弃她离去了,只抿唇道,“高夫子,你很吵,不帮我揉药的话,就去睡觉,我困了。”
她并不用往常的自称,困顿的声音里尚带着哭过的鼻音,不自觉流露出娇意,高邵综却神情淡淡,没有一丝波动,她秉性与旁的女子十分不同,于男女大防看得并不重,与陌生的弟弟尚且能亲近周旋。
靠在陆宴怀里,亲昵娇媚,才是她喜爱一个人的模样。
那夜那祁阊公子瞥见玉佩后,看着他的目光骤变,周身的温泰散去,眼里除了寒意,还有妒色杀意,必是深爱于她。
却又为何叫她以身犯险,做这等危险的事,又让她流落在外数月不闻不问。
是死了么?
是死了罢。
高邵综掌下力道不减,化开药力,取过帕子擦着手,目光落在她苍白无力的面容上,眸色深不见底,“你夫君死了么?因李莲而死,你来报仇?”
宋怜再好的养气功夫也恼火,气恼他纠缠陆宴的事不休,“你乱说什么,他活得好好的,你再咒他。”
却见他沉冷了神色,周身气息凝结成冰,又渐渐变淡,“夫人早些歇息。”
唤了声乌矛,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洞口。
雨声哗啦啦响,虽不是方才暴雨倾盆,却也不是能睡在野外的天气。
宋怜听着雨声,再看看听了主人指令,飞到榻边来守夜的乌矛,气得心口起伏,他竟宁愿在外淋雨,也不愿与她共处一室。
宋怜坐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将腿挪上榻,用被子轻轻盖住,看了眼榻边的乌矛,一把将这只威风的巨鸟栾住,紧抱着它的翅膀,将它压到怀里。
鹰隼啼唳,宋怜知道它不会伤她,完全不顾它挣扎,将脑袋埋在它洁白又柔软的领羽里,紧紧搂住闭上眼睛,一时倒不觉得雨夜里冷了。
“乌矛……”
乌矛挣扎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脑袋轻轻抬起探出床榻,对上山洞外主人不悦的目光,啾啾两声。
第38章 果酒绯色。
高邵综端着重新温过的姜汤进了山洞,“把姜汤喝了再睡。”
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杏眸迷迷瞪瞪地看他一眼,呓语着睡了过去。
山洞里只余清浅的呼吸声,那唇晶莹润泽,不点而朱,是潋滟的颜色,与在京城见时完全不同。
大约陆宴喜欢女子温婉清丽,她便也收起性子,端方柔静。
高邵综神色淡淡。
乌矛展了展翅膀,低下头去啄。
想阻止已来不及,熟睡的人吃痛睁眼,撑起身体不敢置信地看看鸟,又看看他。
高邵综递过茶盏,淡声道,“战场遇见失血昏迷不能进药的士兵,乌矛会用它的喙啄开唇齿——”
大约乌矛用了不小的力道,唇色氤氲,越加莹润,高邵综挪开视线,“把姜汤喝了罢。”
宋怜看向威风凛凛的大鸟,颇有些无言,去接茶盏时,指尖触碰到他手指,似从温玉上滑过。
宋怜双手捧着碗,垂着眼睑喝姜汤,仿若未觉。
高邵综收回手,负在身后。
宋怜余光瞥见他手指似在衣袍上擦过,眼睑遮着眼里的恼火,喝完气味难闻的姜汤,放下碗,从床榻案头的柜子里取出蜜饯盒子,自己吃了一半柑橘,剩下一半给乌矛,在它脑袋上亲了亲,“谢谢乌矛哦。”
她吻落得用力,柑橘的水痕沾染在洁白的羽毛上,唇印明显。
高邵综目光凝滞,低缓地唤了声乌矛,抬步出去了。
宋怜心平气和地重新铺好被子,伤口的痛无法忽视,阖着眼想将来的事怎么安排。
皇帝果真派来了廷尉正杜锡,大理寺右丞裴应物,此二人不比建兴的官员,当真来了,她便需留在高平,看情况及时应对。
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高平,但什么时候走还不知道,宋怜将事情回想一遍,寻不出能查到她的破绽,安下心,又去周密对付宋彦诩的办法,朦朦胧胧中,才又睡了过去。
晨起先闻见了米粥的香气,睁开眼睛坐起来,榻边放着竹杖,已被削成了能支撑她的高度。
宋怜撑着出去洗漱,回来时坐在铜镜前梳发,挽起垂云髻,淡施脂粉,一身素锦清荷曲裾裙,出去用早食。
信鸽扑着翅膀飞出去,高绍综目光停顿一瞬,“山里暴雨刚过,路上湿滑,你若有需要的,列下名册,我回山带来便是。”
虾粥鲜美,宋怜舀着吃了一小盏,饮了清茶,轻咬了咬唇,“没有什么要买的,就是待在山里无聊,存的书也看完了,只剩两卷兵法,艰涩难懂,实在看烦了,想下山去玩。”
“我撑着拐慢慢挪着去,总能挪到的。”
高邵综眉心微蹙,淡声道,“若艰涩难懂便言放弃,从一开始便不要读书。”
又道,“把药喝了,两刻钟后讲解释意。”
语毕起身,收拾了碗筷,去了水池边,他半卷着的袖子折痕分毫不差,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水珠滑落,淡青色血脉衬着修长如玉的手指,晨光里如荆山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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