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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50-60(第11/19页)
陷进被褥里,侧脸轻轻趴在右臂上,不必再压抑呼吸,看着他轻声道,“我即使心里只想同阿宴做亲友,却也经不住触碰,情-动得厉害,阿宴快快擦完,饶过我罢。”
箍着她手腕的五指骤然收紧,他墨眸死盯着她,墨画一般的面容骇沉可怖,想亲手宰了她一样。
手腕似被箍断,宋怜呼痛,眼睫浮起泪花。
被撒开手后,手臂无力地垂落,心想私德如何,当不影响两人交友罢,毕竟她并不妨碍旁人。
那背影裹着山巅雪的冷意离开,春日的阳光被遮住片刻,又洒落。
便再难以抑制,如此柔软的被褥轻触着肌-肤,竟也带起些许茸刺的轻痛。
宋怜身体无力,又趴了一会儿,才撑着手臂侧坐起身体。
干净的被褥沾染药油,已被弄脏,宋怜轻咬了咬唇,拿过木箱子上放着的衣裳。
里衣中衣外衫皆是丝缎所制,并不会压到伤口,只最外头是一件打满补丁的灰麻布衣裳,宋怜抬臂,将散落的头发从衣服里理出,入手只觉温凉,苏合香清淡好闻。
手臂酸痛,宋怜动作便慢了许多,头发悉数盘起,用麻布包裹住,宋怜取出铜镜,涂抹完药汁,卷起已脏了的被褥放去一边,靠着墙壁坐下来,抓紧时间休息。
便不知千柏说的时机是什么时候,虞劲出去找药,倘若回来看见陆宴,知道陆宴现在孤身在京城,势必不会放过此等良机,定是不予余力要除掉江淮郡守令这一劲敌。
宋怜从木箱子上坐起来,踩着鞋挪去那堵断裂的墙垣前,站在木箱上看了看外头的情形。
侍卫们守在各处,陆宴背对着偏房,身形修长,纵是素衣青衫,身陷囹圄,也依旧拔尘绝俗,不染尘埃。
宋怜轻声唤,“阿宴……阿宴……”
陆宴回身,脚步略顿,又踱步到了墙垣前,垂眸看她半响,神情淡漠,眸底却波澜不惊的海,翻涌着暗潮,又渐趋于平静,声音低缓,“什么事。”
方才的事太失礼,也只好略过不提,宋怜轻声说,“高邵综派来的人名叫虞劲,手底下有不少的人,先前便盘算着要害你性命,倘若回来撞见你在京城,必不会错失良机,我们至少早点离开这里罢。”
她越往后说,他周身气息越似雪山,本没有什么冷厉的表情,却无端叫人心惊,冰霜上头又覆了千年的雪,“我与宋女君已非夫妻,望宋女君端方自持,莫要用此多情悱软的声音唤在下。”
“亦或是宋女君往北疆走过一趟,同男子交谈,皆要用此娇懒无力,海棠羞醒的语调神情。”
他像一座散着三千里之内勿近的雪山,霜雪气咄咄逼人,宋怜扶着墙垣的手指不自觉压进细小的砂石颗粒,恼他不近人情,又恼她自己,独处时轻声细语,难免有娇嗔娇痴的嫌疑。
轻咬了下唇,冷肃了神色,“我好心提醒郡守令,那虞劲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北疆如今四面楚歌,你亡故的消息一旦传开,江淮群龙无首,内里会不会起乱我不知,但吴越王定不会坐失良机。”
“牵一发动全身,江北几股势力,岂容吴越王独享江淮鱼米之乡,调转马头对准江淮时,北疆之危必解。”
江淮踞东都,占粮占盐,比起北地,有江水天堑,易守难攻,李奔十之七八会回兵徐州,夺取建业,换做她是任何一个叛军,必会在此时要
他性命,八人,在这京城里,要他性命简直不要太简单。
可念及他来此的目的,心脏不免颤了颤,心田里荷叶莲莲,似乎有和风细雨轻抚过,漾起层层波澜,又如何能生得起气来,不自觉又软了声气,“阿宴,先看看能不能换去别的藏身地罢。”
他绝不能折损在这里,宋怜扶着墙垣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阿宴,倘若你折在这里,我……”
陆宴见不得她温言软语的样子,烦躁地挥去墙垣上靠近她手指的爬虫,“你以为我会怕了那高邵综,且莫要自作多情,我来京城,自是有要事需筹谋,便是身死埋骨,也与你无关。”
宋怜便知他此行进京,并无成算,心脏被牵引着,叫她一时屏息,才能不叫泪珠落下来,思量着如何谋算,他们才能脱身出城。
陆宴眸光微滞,知晓她极聪慧,反倒叫她看出了端倪,淡淡撤回眸光,声音澹泊恒宁,“我并非孤身前来,两千江淮兵分散过江,潜过益州、荆州,人不多,但夜袭西门,借少华山之势,可营造千军万马的攻势,李嘉性子暴虐,不容人挑衅,亦不容人抢功,势必集中兵力西门追缴,介时端看郭闫如何运兵罢。”
“安心。”
宋怜极熟悉京城周边的地势,少华山近可攻,退可守,郭闫倘若想内外夹击一举消灭李嘉,也必定往西门增兵,照现在城中的兵力,其余城门防守的力度再多也多不了。
郭闫李泽若不理会,为活命放弃抵抗,直接趁机逃走,那便更简单了。
无论哪一种,能出城的消息散开来,全城百姓蜂拥而出,两方兵马无暇再顾及,出城的机会就更多了。
借京城坚固的城墙,搜刮全城百姓粮食、农具、器械、无数男男女女的性命,李泽郭闫固守京城已有两月,算一算时间路程,此时出现援军,属实也正常。
宋怜心下安定了很多,不免朝他看去,依旧是温泰的容颜,眉眼好看之极,霞举烨然,却已是握剑的手,听说取江淮时数次陷入险境,受伤不轻,只两人如今的关系,她已不好再多过问,问了时光亦不会倒流,受过的伤亦不会消失。
便再无话说,沉默一瞬,却觉他又沉了脸,不耐与她同处一般,折身离去了。
恰好千柏端了药盏过来行礼,宋怜接过来喝了,轻声问,“你家大人这一年可是受了许多伤,还好么?”
千柏重新接回药盏,说了几次伤处,告退时忍不住道,“身上的伤重,心里的伤更重,夫人善待大人些罢。”
“千柏——”
冷呵声传来,那眸光有如冰棱利剑,千柏忙埋头行礼,噤声告退了。
外头张青与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疾步进来,低声耳语几句,等待了片刻,听了吩咐又告退,邓德紧随其后出去,剩下六名护卫收整武器,进去了柴房。
陆宴取了山石里藏着的弓,箭矢,与几根略长的枯木树枝合在一处,用破布包好,捆扎结实,堪堪在两头露出半寸枯木树枝,拿着进了隔间。
“有什么贵重的,必须带走的物品收拾好,天快黑了。”
外头已经有了凌乱的脚步,远远竟还有喊声传来,死水一样的京城似火炉上的锅子,忽而被煮沸,竟久违地喧哗喧嚣起来。
夕阳已西下,淡金色光影昏黄,宋怜目光看向几丈外墙角下散落的珠宝,又看看他,见他眸底起了霜冷,解释说,“那支翎羽是一只海东青的,它叫乌矛,我在高平时躲在山上,它护送我上山下山,了结了许多想害我的流寇,它叫乌矛。”
他眉间起了郁戾,但似乎并非针对乌矛,去把装着那根翎羽的木盒拿过来了,盒子宋怜不方便带,她便只取了里面的翎羽,揣进了怀里。
其余舆图、图册、记录有朝官信息、军报的册子忙乱中容易掉落,最好也不带,好在都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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