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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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肯退缩。

    房门已破,两人打进了院子里,宋怜穿好衣裳追出房门,院门外涌进兵马,高邵综被团团围住,宋怜扫眼看去,除了陆宴亲信,竟也有丞相府邹审慎的人,心不由往下沉了沉。

    陆宴便一直盯着她,没错过她黛眉轻颦,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端倪,收剑退至一旁,回屋取了幕离,给她遮上。

    邓德带来的都是好手,百来人一起上,那国公世子却是好武艺,赤手空拳,一时竟不能耐他如何,张青见状,放了烟信,很快便又增添五六十人,他毕竟受了伤,又似体力不支,渐成败势。

    陆宴并不去看那刀枪搏击的场景,只垂首看住她眉间,越看神色越冷。

    到空中传来鹰隼啼鸣,一只巨翅海东青盘旋俯冲,勾爪锐利,侍卫那刀往那巨鸟身上砍时,她已不自觉上前,脸色苍白无血。

    陆宴眉间浮起暴戾,冷呵一声,“都住手,让他走。”

    邓德几人收了手,另有丞相府武平,急忙叩请,“主上,放了此人,便是放虎归山。”

    说罢,便拔剑要上前,陆宴冷了眉目,“这是本官私人山院,你们如何擅闯且不追究,但本官说放他走,武将军若不肯听令,即刻动武便是。”

    语罢,郡守令府亲兵已倒转剑锋,将丞相府亲卫团团围住。

    武平忙卸了兵器,领兵叩首行礼,“末将不敢。”

    旋即退往一旁。

    乌矛许是闻见血腥味,啼鸣盘飞,又飞至宋怜面前,低低呼唤,宋怜没有伸手,幕离下眼眶酸涩。

    “君若无心我便休,乌矛,走罢。”

    他夺得的长剑横斜,划破衣袖,半截沾血的布料落地,中衣袖上彩色刺绣胖鸟被削成两半,是恩断义绝。

    离去时,鲜血滴落一路青石地,陆宴盯着那刺绣,周身皆是霜寒气,吩咐邓德,“关了院门,没有本官手令,谁也不许出去。”

    邓德几人应是。

    陆宴折身回房,见她站着不动,墨眸里戾气横生,牵过她手腕,一直穿过浴池到了后苑,才将人拽到跟前,掀了幕离,眸底结出寒霜,“山下必有亲兵接应,他死不了,你可不必如此忧心。”

    宋怜勉强定住神,“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国公府二公子高砚庭与高邵综关系亲厚,高邵综是高砚庭仅剩的亲人,此人性情与高邵综不同,亦是战将,既然有他在北疆主持大局,高邵综此时死在这里,江淮恐怕遭到仇恨反扑,他会不计一切代价给他兄长报仇,得不偿失。”

    陆宴冷笑,“难为你这般心绪之下,还思虑如此周全。”

    他钳住她脖-颈,低头咬——吻,直至叫她吃痛出血才松开,却也不松手,将人推去院房,剥了她衣衫要她。

    宋怜挣扎推拒,“阿宴……”

    “闭嘴。”

    武平自不敢违令往外传递消息,只着实不甘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兰玠世子是恋慕夫人,才入得这彀中,日后可再无这样的好时机,不由朝邓德拱手劝,“定北王不比常人,放走了,将来必成祸患。”

    邓德亦觉可惜,只他们一向忠心耿耿,只听主上调遣,“实不相瞒,昔年国公府曾有一难,得主母无意中搭救,阖府上下才脱出险境,国公世子因此心生好感,故而有此失智之举,他此次来,是因为主母,倘若主上借机杀了他,岂非小人行径,与卖妻求荣又有何分别,主公恐怕只愿与那高兰玠,光明正大,战场上相见。”

    武平叹息扼腕,欲言又止,却又知大人之令难改,也并不敢当真违抗,只得不提了。

    山庄仆从婢女都在外院,林霜守在山口,见一名男子步履蹒跚下山来,立时潜伏回屋取了弓箭,叫醒红叶和百灵,“那定北王逃下山了,此人是北疆之主,允文允武能力不凡,夫人想做皇后,他便是夫人最大的劲敌,机不可失,我们截杀他,江淮少一名强敌。”

    这一年多以来,两人都被林霜拉着学习了箭术,听了便都点头,各自取了弓箭,随林霜出去了。

    红叶心脏跳得厉害,不由握了握拳,“我们快点,莫叫他活着出江淮。”

    第69章 江心后颈。

    张路、赵成、冯唐三人察觉安锦山有异,潜上山时亦受了不轻的伤,并不敢多言,赶往安阳渡口。

    天际泛出灰白,泸江上浓雾缭绕,桉索放下,船只驶离渡口,张路正给主上处理伤口,乌矛啼鸣声肃锐,张路拔剑,荡开破空而来的箭矢。

    铮鸣声起,箭矢钉进船头,入木三分。

    赵成、冯唐奔去船头,高邵综睁开眼,取过长弓,张弓拉弦。

    “是女子——倒是好箭术——”

    掌弓的手臂微晃,放下长弓之际,鹰隼啼鸣声起,鲜血滴落甲板,乌矛扇动翅膀,稳不住巨大的身形,重重砸在甲板上,高邵综长剑击断乌矛身前第二支箭矢,船身摇晃,让他一时晕眩。

    朝阳升起,冲散浓雾,码头上奔来三名女子,高邵综认得其中两名,一名昔年京城医馆初遇时,跟在她身侧,是她的婢女,名为百灵,一名曾是赵府人,赵家被问罪后,她将其买下,又因其无家可归,她便将人安排进了郑记做生意。

    能跟到江淮的,待她自是忠心耿耿。

    她竟是想要他和乌矛死么?

    那本已平息的噬骨之痛似又翻涌,高邵综压着咳喘,吩咐张路,“给乌矛止血。”

    心口似有鲜血潺潺流出,手一抚,却并无血迹,高邵综平喘了口气,眸色漆黑,“冯唐掌船,驶往江心,退进荆州。”

    “是。”

    待看见远处追来的一人一骑,胸臆间便被箍紧,透不过气来的窒痛,恨意堆砌冲撞,她追来做什么,想看他死于江心么?

    船舶甲板上巨鸟通身染血,宋怜心颤,下马来,追到栈道边,那三名亲卫曾恭敬地给她行礼,此时目光无不厌恶痛恨,当前那身影一身黑衣,身上新添三处箭伤,伤深可见骨,盯着她眸底恨意滔天瀚海,似利剑。

    宋怜上前一步,嘴唇张了张,又止住,那深眸里恨毁天灭地,事已至

    此,世仇已结下,倘若有一日,她和陆宴落进他手里,必生不如死。

    宋怜接过红叶手里长弓,张弓搭箭,弓弦满如弦月,松手时,箭矢破空而去,她听见箭矢刺入身体的噗声,那箭矢没入高邵综心口。

    鲜血溢出,高邵综捂住溢血的地方,看向远处那清丽的身影,声音轻如梦幻,“阿怜,你要杀我?”

    竟没死。

    宋怜定定神,看见了远处腾升的烟信,另取了箭矢,吩咐身侧红叶,“去请武平,让他带兵来。”

    红叶立时去了。

    “恐怕有增援,莫留活口,速度要快。”

    那声音清婉沉静,不带一丝感情,更莫说旧情,高邵综张口倒出鲜血,听得她欲用火箭,心口起伏,倒地时喘息吩咐,“带上乌矛,跳船走。”

    冯唐守船尾,看见沐家徽记的商船,大喜,“主公,沐先生来了。”

    船只顺流,不过几息光景便驶离了射程,武平还没来,宋怜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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