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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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灯火里,娇慵潋滟,殊色动人心魄。

    陆宴看着,黑眸稠深,“你若当真这般想,夜里不做噩梦,也好。”

    宋怜怔怔睁开眼,他竟知道她这荒诞无用的毛病,她以为,事情既已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趁机除去劲敌是正确的决策,只不过,高邵综和乌矛,依旧血淋淋来她梦里。

    陆宴垂眸看她,她聪慧之至,对待政务又极有热忱,纵然需要风吹日晒,四处奔走,也不辞辛劳,不会累一样,白日核定粮库数额,微访税定,夜里伏案翻看卷宗,处理文书政务,常通宵达旦。

    短短一月的时间,寻常臣官能做好一件,已是辛劳不易,她却不同。

    除了查问编纂律令,定分秋忙返农抚恤,这一月来,经她手处理的政务,还有岁末赋税核定。

    与益州、荆楚两地通商鱼虾的买卖,交到她手里,江淮数十万渔民每日同样的出海时间,售卖后家中资财多出一倍有余。

    六郡臣官已不敢再置喙,不自觉勤勉了许多。

    她书房的灯火常燃到天亮,偶尔隔天睡一次,也不过三四时辰,他差人送信,提过几次,亦无用,见她身体无恙,才略安了心。

    只在外忙碌,似乎已忘了归家。

    陆宴视线落在她因睡眠微红的面颊,往年她偶有不得安寝,总会同他寻欢,两人成亲多年,少有分别这般久的时日,今岁却似乎有了旁的事情填补空乏,一月来,只言片语也无。

    纵是噩梦,也并不喜欢那人出现在她梦里,自她口里听到兰玠二字。

    周遭气氛凝结,宋怜正待说话,却被他扯起。

    唇触碰着她,起先动作很轻,似春日和风,只一瞬,冬日新雪的气息侵入她呼吸,她被钳固掌控着,拆解吞噬。

    许久才分开。

    宋怜脸颊嫣红,轻咬了咬有些肿痛的唇,靠着他肩平复呼吸,“解气啦?”

    陆宴箍住她的腰,眸底凝聚暗云,声音却平静,“回庐陵么?”

    宋怜点点头,靠着他肩,困意上来,声音含混轻软,“过几日便是中秋了,我们一起去云城看望婆母好么?”

    陆母不肯住东都或庐陵,换了姓氏来历,隐姓埋名在云城安居,先前她到庐陵时,备下礼物,请张青送去云城,前些日子收到了回信。

    宋怜支起身体,“阿宴与婆母说了什么,信中婆母竟比以往亲近许多。”

    陆宴拥着她,吻落在她耳侧,澹泊恒宁的声音染上沙哑暗色,“没有一个母亲会不喜欢用尽力气爱护母亲和妹妹的姑娘,知晓东府的事以后,母亲常常后悔落泪,你无碍,且回了江淮,她自是高兴的。”

    宋怜倒想象不出婆母那模样,被逗笑。

    门外有行礼问安声,是张青。

    这样晚赶来回禀,必是有要事,宋怜目带询问。

    陆宴取过被矜与她盖上,“你歇息。”

    宋怜便也不强求,只第二日回庐陵时,张青踟躇问可否夜里再起程,她便猜是出事了。

    临近中秋节,街市上人声鼎沸,繁华热闹,马车行走得缓慢,宋怜听见茶肆里的高谈阔论,微变了神色,取过幕离带上,叫停马车。

    张青窘迫行礼,“属下这就发烟信,叫兵马卫来,把人群驱散开。”

    宋怜心往下沉,“先听听都说什么。”

    “是。”

    不过一夜,流言竟传进了茶肆里。

    张青跟在马车边低声回禀,“属下摸排过,不是丞相府,是从徐州传来的谣言……”

    茶肆里议论得放肆,陆宴眉间闪过寒意,低声吩咐,“你亲自带人过江,去一趟徐州,务必把源头理出来。”

    张青应是,缰绳交给随令,飞快隐进人群里。

    “那国公世子入朝觐见,封定北王,位列诸侯之上,此后参拜不名,九锡剑履,是何等风光啊。”

    “连国公府二公子也封了侯,食邑三千。”

    “听说定北王身边有一只神鸟,在边疆屡立奇功,朝天殿上天子亲封奋威将军,一只鸟做将军,可真是奇闻呐奇闻。”

    有一中年男子放下酒盅,冷呵一声,“这算什么奇闻,要说奇闻,当说罪臣平阳侯之女宋氏,那定北王南下,可没去京城,先来的江淮。”

    “啊,是了是了,我也听说了,这宋氏是咱们郡守令夫人,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红颜祸水,惹得定北王倾慕,他是北疆之主,却孤身来了庐陵,为的就是把这宋氏夺走,我们郡守令,是何等模样的山中君子,娶了个这样的夫人,可谓白壁沾瑕,一世清名,也被毁了。”

    百灵听得气急,要上前,宋怜握住她的手,往外牵了牵,朝她轻轻摇摇头。

    百灵想起安锦山的教训,忍了下来,可女子清誉要紧,一旦与这些官司沾上边,名声也就毁了。

    “唉,那国公世子,夺回恒州三十县,北拒羌胡,羯王退避千里,本也是顶天立地的伟男子,没想到也受美色迷惑,前有单兵进京,后有孤舟入江陵。”

    “险些丢了性命不说,还威名扫地,就不知是何等模样的美人,如此狐媚。”

    “咱们郡守令又好到哪里去,被迷得晕头转向,成亲六载,膝下竟无子嗣。”

    又有一人插嘴,“可不是,这次军饷分发,各家拿到的抚恤比额定还多出一些,村村户户喜喜庆庆过个团圆节,许多人面北朝拜感恩,却不知哪个倒霉的官,这点实绩足够官升一级了,也硬生生被安插在宋氏女身上,听说宋氏以后会任江夏府长吏,江夏府的男人,可要遭殃咯!”

    他的话引起哄堂大笑,茶肆里不免也有江夏来的行商,涨红着脸,仿佛受了奇耻大辱。

    “真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翻来覆去也只得这些说辞,没有新鲜的。

    宋怜出了茶肆,往前又走了几家,胭脂铺,布庄,酒肆,大抵这件事是庐陵城最时兴的谈资,男男女女都在议论。

    “前儿个邓家大公子同冯家二公子,为那婉娘在秦香楼大打出手,也不知这宋氏容貌比之婉娘如何,想是要出众许多罢?”

    “休要再说了,我曾见夫人为渔家的事奔波,你家的江蟹能渡江北运,成为豫州权贵争抢的行货,都是因为夫人,若不然,我们和村子里的人,还穷困潦倒,你一口一个宋氏算这么回事。”

    又有一人道,“而且婉娘她不是自己想要堕风尘的,她是为了给家里娘亲看病,舍身进的秦香楼,那邓家纨绔子,冯家瘸子为生意上的事争意气,争的是脸面名声,不过拿婉娘做个筏子罢了,她已经够可怜的啦。”

    出门郊游玩乐的女子们一时安静下来,纵还有些不赞同的,也不再说话。

    街面上起了喧闹。

    “官兵来了——”

    宋怜慢慢往回走,想着流言的出处,以及后头无尽的麻烦。

    她回了马车,在案桌前坐下,“阿宴让邓德查一查流言的源头,京城兵乱时,高邵综是秘密南下,给流民分送救济粮、留宿林州,也从未用过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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