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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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件事的人应当不多。”

    他眸底压下戾气寒意,还有一闪而逝的懊悔。

    宋怜知他恐怕内疚没护好她,握了握他搁在案桌上的手,“此事恐怕是有心人蓄谋算计,防不胜防。”

    “应当不是老丞相,不管怎么说,老丞相心系江淮,待你忠心耿耿,

    他再看不惯我,也不会不顾惜你的名声,将你扯进这些风流韵事里。”

    也不大可能是高邵综,以高邵综的脾性,恐怕厌恶她如同厌恶带雨的泥,听到这样的流言,只会反胃,再恨她,也断不会如此。

    流言的威力并不单是被当成非议谈资,遭人嘲笑鄙薄这么简单。

    宋怜靠着窗棂,叫午间的太阳照着,亦提不起心力。

    一来郡守令府的臣官,大多是陆宴的追随者,他们敬重他,待他忠心不二,陆宴无嗣,在他们眼里,她便是陆宴大业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二来倘若他们认为高邵综会为她攻打江淮,或者说将来高邵综攻打江淮,定不乏好事者将战乱的事由归在她身上。

    无论她提出什么民策,下什么样的命令,也是无人肯听的。

    迎面给她的,只有厌恶,防备,除之而后快。

    三来一旦有心人信了,恐怕她便成了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后患无穷。

    马车外茶肆客人被羁押,挣扎喊叫咒骂,许是被士兵敲晕,那骂声戛然而止。

    士兵厉声呵斥,众人噤声,街市上霎时安静了很多。

    暴力驱赶制止议论,是下下之策,此时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宋怜指尖冰凉,不免又想,若她不那般孟浪,不种下恶果,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祸事。

    陆宴斟了杯暖热的茶,牵过她冰凉的指尖,一同捂在茶盏上,“若你是因为今日听见的流言,自厌自弃,便落入了他们的陷阱,实则无论有无安锦山的事,有无高邵综,总也有一日,你一样能听见类似的流言,不是张三,便是李四,不过恐惧有一日你会踩在他们头上,色厉内荏掩盖心中的畏怕无能罢了。”

    “至于江淮府官,已知晓吾妻的能力,若实在不肯接受,只好连我也一并赶走罢。”

    宋怜抬睫看他,他神情澹泊宁和,掌心干燥温暖,将她从灰暗的泥澡拉出来了一些,她轻轻启唇问,“因我之过,将你牵进流言里,你不生气么?”

    陆宴未语,他固然厌恶她同高兰玠有牵扯,却知她兢兢业业数月,官绩卓著,今日因流言毁于一旦,纵是言行一切如常,也只因她不是会将不好心绪带给身边人的性子。

    付出良多,期许良多,夙兴夜寐,心底怎会不难过泄气。

    他不愿她为旁的男子刺绣衣裳。

    以后再也不想听见看见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这等淫词艳曲。

    厌恶飞禽,岫山玉。

    亦恨那高兰玠,以生儿育女诱惑她。

    她并不在意有无子嗣,只因他之故,她若想安平在郡守令府做事,便必须要子嗣。

    现下她受了挫,依她的脾性,非但不会放弃,反而会越挫越勇,定不会同他一道辞官归隐。

    陆宴将她微凉的指尖圈进掌心,指腹与她指尖相触,似两只亲吻的鱼,眉目似谪仙,“海国那儿有一间学舍,里面尚有几名学子还算能入阿怜的眼,过了这个冬日,我陪阿怜去一趟海国,阿怜看看谁合心意,孕育子嗣,将来我必待其如亲子。”

    宋怜支起靠在他膝上的身体,看他眉如墨画,一时分辨不出他的真意,“先前庐陵的学子呢。”

    他眉间陡然泛起戾气,霎时霜落眉宇,又恢复了雪山清涧的模样,“庐陵离得太近,容易事发,并且那些学子早已过了成亲的年纪,有家有室。”

    不待她答,又看住她,墨眸漆黑,“阿怜见过他们?”

    她平素领政务,学子们常有在府衙任职的,见过也不奇怪。

    恐怕她说见过,他便要似雎阳重逢那会儿,撕开澹宁的面具,掀翻案桌了。

    宋怜看着他,欲言又止,惹得他墨眉间皆是不虞不快,只得开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陆宴松开握着她指尖的手,轻轻拂袖,去端茶盏,噙着笑,“阿怜说,为夫不生气。”

    那墨眉间戾气简直压不住,宋怜小声说,“不是阿宴的问题,我同高——那个人那个,许多次——”

    那茶盏便要扬出去,宋怜眼明手快握住,将他手连同茶盏一同紧紧握住,像他刚才那样,“——都没有子嗣,阿宴听我说,是真的。”

    陆宴眸里凝结霜寒,她一双杏眸水润润看他,他一口气堵在心口,将人扯过来,衣衫未脱要了一回,看她攀附他失智,又因在马车里不敢出声,隐忍难耐的模样,才解了气。

    临近郡守令府,给她理好衣裳,“子嗣的事不必操心,选了孤孩收养也是一样的,安排得当,无人会察觉,安心便是。”

    宋怜身体无力,轻声问,“不是阿宴的问题,阿宴也不要子嗣么?”

    陆宴整理官服的手指微顿,睨着她,“我想你若对我有一分心悦,必不会愿意我同旁的女子亲近,是么?”

    许是她没有立时回答,他眉目冷了两分,掀帘下了马车。

    她挪到马车车窗边掀开车帘,他已接过缰绳上了马,见她探出头来看,眉目微滞,驭马过来,给她戴上幕离。

    倾身吩咐,“我去东都,三日后必归,近来尽量不要出府,便是出府,也要带足侍卫,邓德手下十二卫,无论去哪里,都要让他们跟着。”

    宋怜知晓轻重,点头应了。

    她打定主意近来非必要不出门,政务文书便都让人送进府里,有要同臣僚商议的,能以信件来往便以信件来往,却在第二日夜里,叫人用巾帕大力捂住了口鼻。

    她是惯常使用迷药的人,几乎第一时间便猜到巾帕上会有迷药,立时便屏住了呼吸。

    挣扎间只见得是清梧苑外间一名粗使婢女,她想是会武,力道奇大,她挣扎不开,想踢倒榻尾放着的案桌引来人也不能,估摸着时间,渐渐软下了身体,阖上眼不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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