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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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了嗓子眼,疾步过去时,手已按上了袖中匕首,“兰玠在做什么。”

    高邵综瞥一眼她袖袍,探手制住她手腕,取过匕首,神情寡淡,“他起了高热,此处简陋,无法施针,疏通经络,还有可活命的机会。”

    语罢,取过石碗,手中竹棍不知敲击陆宴何处穴位,昏迷中的人竟也吞咽了灌进口中的药汁。

    宋怜手背覆上阿宴额头,那温度已然烫手,撕了裙摆洗干净当做巾帕,沾了凉水给他降温,却被高邵综接过去,他沉眉敛目,给陆宴擦拭,虽依旧寒冽冷厉,却没了昨日的杀意。

    冬日的风凉寒,寒不过男子清冷的眉目,那黑眸里云遮雾绕,宋怜不知他要做什么,心底惊疑不安,黛眉轻轻笼起。

    高邵综淡淡看她,“我便是将兵器谱图给你,江淮亦必败,原因不在江淮是否有无精兵良将,而在你的陆祁阊,阿怜不若同我赌一赌,赌陆祁阊醒来,会不会对我下杀手。”

    “输了,随我回北疆,与我完婚。”

    宋怜面色苍白,换做任何一个诸侯王,都知在江淮这荒无人烟的山腹里,是杀掉高邵综的好时机,但他医治陆宴,施恩于陆宴,以陆宴的脾性,纵是下了手,愧悔于心,恐怕再难开怀,也不再是心明如镜的祁阊公子。

    她拿到那神兵图谱,他也不会抢占先机,在其余诸侯仿制弓-弩前,先发制人,夺下吴越、兴王府,亦或是过江攻打徐州,益州,吴楚之地。

    他不用,她要用,他恐怕也不会应允。

    她不会赌,也正说明,陆宴并不是乱世之主,她选择跟着他,只有败途这一条路可走。

    一时便似被抽掉了脊梁骨,本已虚疲的身体再提不起力气,便又想起了那些他历经的战事,这是一个在领兵出征前,与守城将领交代,若兵力悬殊,便领全城百姓出城投降,倒戈投靠朝廷的郡守令。

    百姓们爱戴他仁善,

    可这种仁善,又如何在乱世之中,搏得九鼎。

    只她也绝不会去北疆,宋怜在干草堆旁坐下,指尖浸入凉浸的泉水,拧干布料,清理陆宴脏污的掌心,“既读孔孟之书,必达周公之礼,朝秦暮楚,一仆二主之人,我不做。”

    她胡乱扯些话敷衍说完,也不理会那盯着她阴沉阴鸷的目光,端着水忙进忙出,直至昏迷的人身上热度退下去,给他盖好干草,起身出去了。

    已过了午时,外头西风吹过,落叶潇潇簌簌,远山苍茫,临冬枯败的颜色看得她眉间起厌,心底亦空荡荡的,不知前路为何。

    她身体疲乏,看着远处荒山江水发呆,直至月落乌啼,霜色覆盖山林,她在落日的余辉里,精神越加不济,并不想回山洞看见那两人,便蹲在火灶旁边,添柴烧水,就这么一罐一罐将水烧开,倒进浴桶里。

    因着时日长,装满时,水温刚刚好,她解了衣裳跨步进去,让温热的水温漫过肩背,双臂枕在浴桶边,脑袋垂在手臂上,倦极地阖上眼睑。

    第79章 狼藉遮风避雨。

    星垂山野,天际缥缈高远,荼白色罗绡中衣浸润薄雾,垂坠半空,凝结的水珠折射微月的光,从水润娇嫩的肌肤滑过。

    坠髻沉散,半堆临纤薄的肩,半垂落水中,水波微漾,微阖的眼睫轻颤,一时气促,琼液流涧。

    温热的水驱散夜风的凉寒,木桶狭小,堪堪只够她蜷腿坐着,宋怜转过身,无力慵移,跪坐于桶里,脑袋偏枕着左臂,已散开的发从肩头滑落,遮掩住月光。

    夜极静,细微多娇,难耐克制的声音并不受霜露水雾阻隔,传进山洞里,余音雾濛,几不可闻,却如冬日闪电雷鸣,划破沉凝的气氛。

    高邵综面色铁青,猛地起身,剑眉间杀意铺天盖地。

    陆宴避开挥来的拳,撑着石壁站起,袖中匕首划出,知此人出现在这里,定是一同坠落山崖,被她救上岸的,便非死不可。

    打斗声惊醒浑浑噩噩昏昏欲眠的人,宋怜料是陆宴醒了,支起身体,自浴桶里出来,扯过树枝上挂着的衣裳披上,疾步回山洞。

    山石滚落,灰尘扑簌簌落下,山壁间白色钟石微光暗淡,却足以叫她看清里头的情形。

    二人似下了死手,一人肩背叫匕首扎透,鲜血溅在半边脸,面容冷峻似地狱修罗,一人脸上淤痕渗血,脖颈上亦被匕首划拉出血痕,若再近一分,必定已身首异处。

    山洞里一片狼藉,两人虽无言语,眸中却皆是阴毒的杀意,恨不得生啖其肉,将其凌迟千刀,山洞里暗流涌动,杀气凝结,森冷可怖,宋怜恼火,“要不要把我的匕首给你们,一人一把,正好公平。”

    两人看过来,皆变了脸色。

    她乌发散于丰肌玉肤,赤足立于暗夜里,茜水色中衣垂坠,荼白束胸松散,粉颈花团,似有莹光,身形玲珑纤秩,唇朱暖更融,面颊上残红绮态,缱0绻明丽,妩媚慵艳,美得动人心魄。

    兜头罩来衣袍,血腥味浓重,宋怜抬手取下,正待说话,那头传来声暴喝,“还不出去把衣裳穿好!”

    陆宴目光落在她赤足,压着喉间咳嗽的痒意,“去把鞋穿好。”

    待她出了山洞,再难压制怒意,眉宇凝结寒霜,“内子无状失仪,只还轮不到世子呵斥管教。”

    高邵综心底杀意蔓延,知此时要不了陆祁阊性命,怒亦无用,便只暂且压下,图谋日后,未做争词。

    宋怜出了山洞,走至浴桶前,见依旧能听见山洞里石粒滚落的声响,知道方才高邵综也许根本没睡,陆宴醒来了,大约两人都听见了她自娱的动静。

    竟也没什么好慌乱的,她本不是知廉耻的人,陆宴知她秉性,大抵只当她是病发了。

    亦没有什么心情遮掩,或是解释,便随便罢。

    山月清寂,宋怜看了一会儿,未得满足的身和心越见空荡寂寥,便也不再看了,这一年多的忙碌并非没有成果,可若从一开始就错了,那做再多,亦是无用的。

    继续往前走,恐怕亦只是徒劳,终为败寇。

    宋怜站了一会儿,平复好心绪,取了石块上晾晒着的草药,干净的布条,回山洞里。

    先给陆宴上药,却叫他钳制住手腕,他如墨画的眉目里含着怒痛,握在她腕间的五指收紧,几乎将她骨头攥碎,到底没有骂她,只将她拽到身前,手肘撑着地面坐起来一些,将她披散的长发绾起,木枝簪住。

    右侧两丈外投射来的视线威逼迫人,宋怜垂下眼睫,她此时若与高邵综亲近,或是说受了高邵综挑拨诱惑,要嫁于高邵综为妻,陆宴势必杀了高邵综,或是为护住她,从此明镜沾染血污尘埃。

    但总记得他狱中为她安排好的后路,记得他说会为母亲和小千报仇,记得京城兵乱,他以身犯险,也记得她十五岁时,深陷泥泞,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带离平阳侯府。

    便也没有力气去算计了。

    宋怜给他伤口换了药,挨着他躺下,脑袋靠着他未受伤的手臂轻蹭了蹭,合上眼睑。

    陆宴支起些身体,遮挡右侧那人深渊寒煞的视线,牵过她的手,解开染血的布条,见那掌心伤口,墨眉紧蹙,重新敷了药,换了干净巾帕轻轻包扎好,并不去问她为何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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