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90-10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90-100(第20/25页)


    只连定北王都铩羽而归,他想打动段重明,岂非痴心妄想。

    周弋甩袖,“若要招揽此人,我不去。”

    宋怜看了他一眼,倒没觉得事情有多难。

    先不说咸初究竟有没有真才实学,只有野心是必然的,微末时仰仗段重明,礼贤下士毕恭毕敬,它日荣登高位,若非有常人不能匹敌的胸襟气度,又怎会容忍一个自己曾对他亦步亦趋的臣子呢。

    恐怕也不会有君主愿意,臣子中有人知晓他愚蠢不堪的过往,咸初自高自大,待百姓十分苛刻,绝非宽宏大量之人,中州的事,段重明离开,留下一段略带遗憾的君臣佳话。

    留下,必定是将来君主心底的一根刺,世人说起咸初功业,必定提及段重明,见到段重明,曾经做过的蠢事,咸初也会一遍遍想起。

    段重明另寻他主,方才是明智之举。

    且此人恃才傲物,辅佐追随的君主是中庸之才,相请的胜算恐怕还大些。

    毕竟君主太强,又怎能物尽其才,力挽狂澜扶危定倾。

    宋怜端起茶盏又放下,“你去宴请他便是,请不来,便多请几次,精诚所至。”

    她只一句,便让周弋住了嘴,“此人若一直完不成赌约,投在田世延门下,蜀中想快刀乱麻更改旧制,他恐怕平白增添许多困难,虽未动刀兵,但世人心知肚明,你我与田家此番必争个高低,败的一方,恐怕连性命也难留,能争取段重明,对我们十分有利,你去试试罢。”

    她娓娓道来,说的确实有道理,周弋被说服,心里已是认同,只是确实没什么希望,只得道,“我尽力试试,若不成,你得另做打算,他要是给田世延出谋划策,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税制。”

    宋怜温声道,“无妨,你去罢。”

    周弋见她心有成算,登时松了口气,这便去了。

    萧琅一直垂首立在一旁,这时才轻声道,“周大人的性子去宴请,再诚恳,恐怕也适得其反,徒惹段先生厌恶。”

    君子重诺,尤其名士。

    段钩同友人茂庆为圣人一句‘粪土之墙不可圬’论辩,各选了一人,段钩进了田府,选的人究竟是田世延田相,还是其子田同海不得而知。

    只怕连田世延也以为说的是自己的儿子田同海。

    宋怜温声道,“你和李旋尾随周弋后头,等周弋惹得段重明暴怒,周弋被驱赶出来,你们再设法同段重明偶遇,此人看似言行乖张,恐怕是极重品行的,倘若损毁了你们的财物,令你们受伤,必不会坐视不理。”

    “若能得与其交好的机会,也不必着急和盘托出,只当寻常友人相处便是。”

    “若是被看出破绽,立时将周弋针对田同海、田家的布局悉数讲明,君子坦荡,以诚待之,来则来,不来……”

    她略思量,另将福寿叫进来,沉吟吩咐,“你去一趟梧县,若是收到石棉事败的消息,立刻在梧县放出广汉郡守令周弋欲减免课税,却碍于祖先定下的宗族礼法,不可妄动,故而止步不前,无计可施。”

    段重明好友茂庆选的是梧县太守张宁成。

    段重明进了段府,劝段世延勿要铺张越制,也想方设法遏制田同海搜刮民脂民膏,能与其结交为好友,茂庆此人品性才干恐怕是不差的。

    宋怜想了想,叮嘱福寿,“段重明来了蜀中,那茂庆必定会关心蜀中的消息,你只宣扬蜀中盘根错节,改税一事千难万难,世上无人能解周弋困局,他一旦开口询问,你便言语相激,两次过后,离开梧县,离开前留下你已回广汉的消息。”

    广汉府斥候营的任务是千奇百怪的,福寿原先会奇怪纳闷,两年过去,每每只听吩咐做事,仔细把任务晚膳好便是。

    萧琅一直听着,便在心里筹谋如何摆脱那间黑屋。

    许是他在书院里待的时间越久,武官里学些武艺,舅舅徐安待他越痛恨,他常驻广汉府,舅舅买下的宅院里,专修了一间暗室。

    巨石砌筑,四周密闭,只有一处通道,也许隔音,也许不隔音。

    里面除了各样的马鞭,还新添了许多他见过,没见过的刑具,有剐有烧,燃成红的带着倒刺的铁鞭子挥在背上,只一鞭,现下背上都是炙痛,光是回想,里衣已被汗湿透。

    棍,杖,钳,烙铲,尖刺,蒸烹,水窒,他后脑被抓缺了发的地方,遮掩着长,半月了才生出新发。

    十二种刑,每月他要轮过一遍,他不敢出声,唯恐人知晓。

    但厌恶那漆黑的暗室,厌恶黑暗里燃烧的火盆。

    徐安必须死,他要徐安悄无声息的死了。

    他可直接接手‘舅舅’的兵马,过往的秘密,也不会再有人知晓。

    但要如何做,他身为外甥,又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会杀了对自己爱护有加的舅舅呢。

    近来她在他身边安排了不少武艺高强的人,几乎寸步不离,暗地里应当也还有人跟着,徐安将他带去密室,也不敢留他太久,也不敢用太多刑具,他轻松了许多。

    是有一日她从青弘巷那季姓人家回来以后,借各种由头增添的,这些人表面上是留给他调遣的信兵,实则只负责看护他周全。

    当是与‘舅舅’无关,她应当还不知道他的丑陋不堪。

    萧琅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袖中的手指拢在一起,俊秀的面容温和有礼,“现下正是用人之际,您怎么派这么护卫给我,我用不上。”

    自能在萧琅身上闻到药味以后,宋怜便借由事务繁忙,暂且停下了学医,医术也就停在粗略的进度上。

    萧琅从不将伤处露在外人面前,取药隐蔽谨慎,也从未向她求助,便可知他是不愿她知晓的。

    突然增加这么多守卫,他必定要怀疑,实则是因为高邵综。

    此人既来了广汉,不会看不出周弋的秉性,恐怕早已猜到她另有倚仗,为日后能坐实身份,每到忌日,城郊的衣冠冢她是必须祭拜的,掩藏不了行迹,高邵综往京城里一查,恐怕已经查出那具交给朝廷的尸体不是李珣。

    恐怕他早已知道萧琅的身份。

    不动萧琅,恐怕只因他高邵综,看不上李氏王朝,高邵综三字,至如今,也无需什么身份了。

    但事有万一,恐怕再有旁人知晓,李珣身边带些人是有必要的,宋怜看了看时辰滴漏,摆好棋盘,和他接着下上次留

    下的残局,“季朝的武艺十分适合战场,我想请他入新军营,隐瞒不了太久,告知他真相,我虽知他的品性,但事有万一,你的安全重要,再多些人手,也是应当的。”

    见少年人眼里些许紧绷戒备散去,宋怜落子,“今日出行,不方便带侍卫,你跟在李旋身旁,也莫要落单了。”

    萧琅眉目俊秀,心思皆在棋盘上,棋艺一道上,他从未赢过她,哪怕她初初的几步,多温和无奇,等落下子,才问,“您连……季公子都不信么?”

    宋怜见他棋路稳当进步了许多,心里高兴,落子坎位,“有时候多疑多防反而不好,倒不是防季朝,只是醉酒说话的情况也是有的,他在武官任职,人多眼杂。”

    外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