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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90-100(第21/25页)
有门房通禀,李掌事来了,说的是李旋,李旋和萧琅跟着她来了石棉,便不好做将军的身份。
她留了后手,并未把棋局下死,“段重明阅历颇丰,在他面前有关政务的事不要提及,这几日只陪他游山玩水,解解苦闷便是。”
她是要扮做颇有家财却又性子软善的孀居女子,衣着以素色为主,发髻简单,不必装饰便楚楚动人,无人会起防备心,萧琅不经问,“您没有见过段钩,怎能断定他此时心中苦闷。”
宋怜将一枚兰香玉玦递给他佩戴好,自己取了幕离遮上,“田世延,田同海我们是见过的,父子两人一人故步自封,沾沾自傲,一人已摸透世事,二人皆难以再修剪,他要输了赌约,岂不苦闷。”
萧琅顿了顿,应是,哪怕田世延派了几名清客名士到田同海身边,也没能阻止田同海利用关卡之便,大肆敛财,现下石棉、甘洛、乐地三县富商,往田府送钱,巧立名目,花样繁多。
萧琅出去同李旋汇合。
宋怜绕过长廊,穿过连门回秦府,带着清莲出门。
她带着三辆马车来石棉投奔亲戚,亲戚亡故,她在府里住下,每日皆会带着婢女外出,乐善好施,在石棉已有了些名声。
也惹来不少蛇头地痞,碍于秦府里三两个通武艺的婢女,无论是拦截,还是抢入府中,都吃了苦头丢了半截命,便也再无人敢招惹。
方才出府不久,布庄门前,便有三人拦车,拜求医药钱,哭声哀哀。
女子令停了马车,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掀起车帘,看向车下,清丽的面容未施粉黛,露出些痛惜动容。
茶楼高处,冷哼声沉冽,男子容颜俊美,身形清贵伟岸,窗前负手而立,移开的视线又挪回那张精致清透的面容上。
沐云生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折扇半遮着脸,看了一会儿,不禁感慨,“女君这般装束打扮,倒真与平日不同。”
本就生得柔美,这会儿平添几分哀怜,可谓我见犹怜。
竟是一点破绽也无,沐云生惊叹,还欲再看,好友合上窗门,顿觉无趣,坐回了椅子上,“那周弋也太废物,抓卖贼这样的事,还需女君亲自做诱饵,接连两月,洒出去这许多钱财,秦氏这个名号,和善男信女挂上勾,在三地已积攒不少名声,日后丢了可惜了。”
她乐善好施,也并非忙碌谁都给。
譬如此时,便要派身边得力的婢女去医馆查看,果然家贫,也重病,无钱医治,才相帮,如此名声倒比先前更广盛。
沐云生看了眼依旧立在窗前,丝毫不遮掩的好友,无言问,“莫非你便是希望女君什么时候发现你,吓她一跳,你听我说,她也许会被吓到,但也能立刻引来大军,将你困死在这里。”
下首女子声音清丽温婉,若不知其人其性,必以为其是女菩萨转世。
女骗子。
高邵综指腹把玩着一枚耳珰,耳珰银制,镂空里装着迷药,那夜他自她耳垂吮着咬下,她情迷,却也不曾忘记来夺,他不给,她便作罢了。
将来她知晓夜里令她意乱的人是他,总也需要些什么证明。
只她定力似不比从前,任凭他如何撩拨,也不肯同欢。
念及从广汉传来的消息,那陆祁阊带伤,却依旧秘密进了安岳,再有五日,便可至广汉。
恐怕因招揽季朝拒绝与他敦伦是假,惦记那陆祁阊是真。
也许她已收到从旁的地方送至云府的信。
她便似陆祁阊手里的风筝,亦或是陆祁阊养的狸奴,陆祁阊只略有些回心转意,不弃她,不离她,她便千难万险千山万水也要回去了。
茶肆里骤然阴鸷沉冷,静得凝滞,沐云生睁开眼,见那立在窗前的人阴暗滋生,也一点不奇怪,换做是他,心仪的女子见了,只会动杀心,他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立场不同,并无谁对谁错,王极来回禀消息时,沐云生是在的,他轻叹一声,又躺了回去,“两人想要见面,怎么也能见得着子,迟些早些罢了,你拦也没用。”
又问,“宋女君甚至派了一批人进了吴越,名义上是做生意,恐怕是探听消息的斥候,我说句让人不可思议的话,她可能不止是想掌一方诸侯王,恐怕她志不止蜀中四郡。”
街上秀丽精致的马车往南缓行,蜀南已到了收获桑蚕丝的季节,每日末时,秦府的人会往城郊收购桑蚕丝,因着价格公道,倒引得四方百姓纷纷来此等候。
高邵综淡声道,“不是恐怕,她想做太后,幼主的太后。”
沐云生摇着的折扇掉在地上,不知是为宋女君的野心,还是为他语气里淡淡的骄傲,隐隐的赞叹炫耀。
此人年少成名,七岁时以箭术吓退年长他十余岁的羯人王子,十三岁又同当朝丞相辩论,有理有据令朝臣打消了与羯胡求和的念头,他也并不空谈,同年随高国公出征,一战成名,便是对他颇有微词的主和派也闭上了嘴巴,对他心服口服。
旁人十四岁或是打马游街,或是蒙头读书,或是还在家中受父母归训教导,他已是一族之长名扬天下,那时已是沉稳古板的性子,不以物喜,不关心荣辱,这时因仇敌的野心露出淡却分明的骄傲炫耀。
人家宋女君想做太后,关你什么事。
沐云生斜睨着他,“宋女君这样,你也敢娶,就不怕她将来当真杀了孩子的爹,留下孩子爹的血脉,主幼母强,才是真正的大权在握。”
高邵综宽袍广袖间手指摩挲着耳珰。
一,复仇后了结了因果恩怨,他未必还想娶她。
二,纵是定北王妃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她有他的孩子,那么他不那么容易死。
她想大权在握,便要与他缠斗一生,他奉陪便是。
直至苍苍老矣,未尝不可。
沐云生观其神色,不得不设想将来,“她若执意要以蜀中起势,以她的智谋才干,未必没有争锋的可能,介时你当如何自处。”
高邵综淡淡看向远处,“我并不比她优越,但只有一样与她不同,她赢不了,她想玩,在外玩够了,进了府中,也一样能参政掌权,一样会有政绩。”
沐云生一怔,沉默地靠着,半响转而问,“已经两个月了,那群卖贼会上钩么?”
一位在石棉没有根基,貌美且富有的女子,对任何贼寇来说,都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宋怜并不着急,借用从北疆斥候营学来的经验,这次她借用的身份原有其人,女子成亲后深居简出,样貌辨得熟悉的人大多是冯氏旧仆,能带的宋怜都带来了石棉,不能带的也悉数安排好了。
这一群卖贼势力不小,若不放心去查,也只会坐实她的身份罢了。
临近清明前半月,去城郊收丝的路上,宋怜正翻看账册信报,清荷轻声在马车窗边回禀,“那儿路边晕倒了一位女孩儿,那老者像是他爷爷,年纪很大,面黄肌瘦的,许是外地来的,也不敢像旁人那样过来求,瞧着着实可怜,可要奴婢去看看。”
清莲驭停了马车,荒郊土路那头地上,女孩十三四岁,或许更小,头偏垂着看不见容貌,只观其身形,瘦骨伶仃,那老者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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