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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90-100(第5/25页)
衣素服,面容有些憔悴,却并无仆妇说的疯癫之相,进来叩首行了大礼。
宋怜没有避让,只轻声问,“我能帮你什么么?”
又让清碧取了胡凳,将她扶起来,“你坐下说罢。”
周慧双手染过血,便洗不掉,这一日饱受唾骂,人人以疯妇毒妇侧目,她知道结果,不后悔,也并不解释,只磕头拜求,声音沙哑,“家乡我必是回不去的,回去反而给亲眷带去祸患,我知夫人是厉害,求夫人给我一条活路,我什么都肯做。”
宋怜想了想,开口道,“我想借布庄生意的由头,在吴越安插一点人,会给你一笔钱,如何做也有人教你,你愿意的话,等你养好身体,我来安排。”
周慧提着一口气,心底漫出滚烫的热意,直冲上眼睛,她忍忍住了,并不说多的话,也不承诺,只郑重磕了头,千难万险,她必定是要做出成果的。
宋怜吩咐清碧给她安排住处,又拿郡守令的府贴去请医师,清碧便也放下了芥蒂,安排婢女收拾房间,亲自去请医师。
宋怜去浴池沐浴,睡不着,看时辰尚未宵禁,临时起了意想去找季朝,懒得再梳妆,只将身形头发笼在风袍里,喊了个仆妇驾车,随她一起出府了。
第92章 心无旁骛起来。
广汉城还未宵禁,街巷已陷入安宁寂静,偶有虫鸣犬吠,马车停在山云路。
待打更人铜锣敲过三下,宋怜拢了拢身
上的风袍,下马车吩咐周媪,“嬷嬷回去罢,明日辰时一刻来此处接我便是。”
来府半年多,周媪也看得出云府与别处不同,那清碧姑娘说了,府里头一件要紧事便是听夫人吩咐,夫人怎么说,便怎么做。
只现下毕竟是夜里了,女子家一个人落在外面……
周媪担忧道,“夫人回罢,现下回府,恰好能赶上宵禁,夜深了,不安全……”
宋怜拢在风袍里的手指往左前一家宅院指了指,“这也是云府的家资,一应皆是齐全的,府里待得闷,我来这里歇一宿,不碍事的。”
周媪张望两眼,那宅院门前没有匾额刻记,院墙齐整,想是别院,她本想等夫人进去了再走,见夫人只笼着手等她,便也懂了,夫人是挺多秘密的,想是不方便她知道那宅院里住着什么人。
马车转过街角,马蹄车辙声渐行渐远,山云街恢复了宁静,宋怜折身,沿着青石路缓缓走着。
缺月挂在屋脊,清辉洒落石阶,似白露银霜,如洗的夜带来些许凉意,缓解了些头痛,宋怜踩着月辉慢慢走着,倒不急着寻季朝,过青弘街停在新砌的院门前,已是两刻钟以后了。
院子里似有练剑的劈空声,习武之人耳力非常,她脚步停下后,刀剑声略有停顿。
宋怜抬手摘下风袍带着的围帽,叩了叩院门,“阿朝,可否收留我一晚。”
季朝呼吸停滞了片刻,回神时已走至院门边,门栓带着霜露的微凉,他清醒回神,方才他正与王极对招,王极忽而回剑止身,片刻后迅速隐匿了身形,想是在屋脊上已看见了街巷里来人是谁。
她深夜来访,王极不可能不禀报于主上知晓。
握着门栓的手指攥紧,季朝渴望见她,却想让她回去,心底的想念挣扎,半燃成火,半凝结成冰,听得更声,收剑抽出门栓。
门似浸透泉水,沉沉缓缓开了。
溶溶月光从女子身后洒落,乌发华颜,晚风拂动一缕发丝,她纤细的手腕抬起,微粉的指尖将颈侧垂落的发丝轻拢去耳后,衣袖滑落,一截皓腕似凝脂。
季朝移开视线,握着门的手松开,宵禁以后不得随意走动出行,他此时是武官的武师,不应有旁的办法。
且夜里凉,她衣裳单薄。
季朝侧身,将她让进院中,待走至木桌前,取下榆钱树下挂着的风袍,与她披上,声音沉而哑,“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手指带着薄茧,动作克制,微凉的温度却不可避免触碰到她下颚,带起些许热意,似有涓涓细流透入肌理之下,涌进四肢百骸。
宋怜眼睫轻颤,轻轻倾身靠进他胸膛,细密的长睫微垂,呢喃呓语,“今日头痛,睡不好哦。”
被靠着的胸膛里似没了心脏脉搏,挺拔的身形后退一步,宋怜眨了眨眼,只当自己是失去倚杖的藤蔓,往前倾倒,果见被他揽住,心里莞尔,却又往旁侧看了一眼,在他胸膛上轻蹭了蹭,软声问,“怎生少了这么多柴火,阿朝做什么了。”
满掌纤细柔软,馥香满怀,摄魂夺魄,他耳力极好,已察觉院外六七丈开外,高手潜伏,街巷前后已被密密围住。
主上来此地,是为兵事来,却也设下迷阵,想要掳掠她回北疆。
今夜她来,无人知晓她的来处,岂不是良机。
掌心的炽炙褪去,季朝眸底挣扎,借着月色掩映,垂眸看她,极专注,将这一幕镌刻心上。
留给他的时间却不过几熄,季朝扶着她的腰将她站稳,大步走至窗沿下,分别从上窗棱的凹槽,榆钱木树洞,树木背后的石缝里取出三线烟信。
每一线不过寸长,呈不起眼的暗灰色,季朝在她面前摊开,面上已不见了方才柔情明暖,晦涩不可名状,“这是什么,可是防备我季朝贪图你家财,亦或是防备事情泄露,污了夫人名声,做着随时可将季某除去的准备。”
三枚烟信略有不同,许是有不同的功用,季朝失礼地牵起她的手,将烟信放进她手心,收回握住身侧刀柄,垂下了眼帘,“你走罢,我季朝虽想同女子厮混渡日,却也不想不得安心入眠,请罢——”
“夫人不如燃放烟信,叫人来接夫人回去。”
他语气不见寻常温情,却是在夜风吹过时,微微侧身,挡住了凉风,宋怜眉心笼起,轻声问,“阿朝,出什么事了。”
季朝于暗影里深望她,他叛主背德,不忠不义,今日过后,必死无疑,只她并无过错,纵汲汲为营,可世上谋权夺利者数不胜数,旁人可,她为何不可。
她没有错。
他助她脱身,自以死相谢国公府知遇之恩,来生……
来生便不能生于权贵之家,得她青眼相知相守,倒可盼似那来福,早些遇见她,护她周全,心亦足以。
季朝正要从她手里取回烟信,直接燃放引来广汉府兵,外头呼唤由远及近,脚步声急促,“阿季,阿季,可否帮帮老朽,快开门——”
“小孩儿胡闹,摔下了床,磕到了腿,已痛得晕了,老朽不济事了,阿朝帮小老儿快些将小放送去医馆——”
是青弘巷口赵姓人家,小孩小放宋怜也见过,季朝变了脸色,身形却有些僵硬,片刻后方才大步下了石阶,走至门边,转身看她,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声音带着潮意,“想来你在附近不远的地方安排了人,让他们来接你回去罢,此后……万事小心,珍重。”
大步跨出门去,未再回头,到似诀别。
宋怜走出门外,倚在院门边,夜里极静,老人家走得急,因腿脚不便,行得蹒跚,季朝先进了巷子口的院门,不一会儿抱出一名昏睡的三岁小孩儿,急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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