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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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萧琅说的,是汉州田家田世延,先帝时曾官至丞相,故而称田相。

    广汉除了应章,还有不少豪绅贵强,这些人族中子弟似树冠下的根,扎进四郡官场里,田世延在蜀中极有威望,虽已归隐山田,尚有两个儿子在郡府里任职,官秩皆属第三等。

    田同海为田延之子,族里排第五,是个赃官,但因背靠田家,难以动弹。

    现下不降反升,此人性情浮傲,喜好奢华,一经出行,必是仆从簇拥,呼朋唤友,萧琅没做多久官,也知道田同海做官是没有能力的。

    先不管田同海人品如何,这封任免令,势必要惹人嘲笑议论的,萧琅并不是很赞成,“最近经略官和搜栗令一同核税,由二十五取一改成三十取一,并不十分容易,升了田同海,世人会以为周大人朝士族妥协了,助长了气焰,恐怕更难推行。”

    宋怜微微摇头,少收了百姓的钱粮,田庄的户主供粮便少了,利益相关,周弋再是好声好气,也是无用的。

    她轻声道,“君欲取之,必先与之,四郡里风声收紧,各关卡查得严,口袋收紧,留有田同海这一个出口,卖贼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进了田同海的地界,岂不如鱼得水。”

    萧琅一震,是了,这样一来,比四郡撒网搜查抓捕,不知要省力多少倍,且人人家中皆有子女,见了落单的,卖贼并不挑是贵是穷,一并掳走,田同海若因失踪案定罪渎职,便是田世延也无可奈何,人只要放进牢里,能查出多少,端看廷尉的本事。

    如此一箭双雕,纵是先受些非议,也无妨,纵然无法借此拔除田家,对士族豪强,也能起到些震慑作用,减税的事,能往下推也未可知。

    萧琅抿抿唇,比起她,他实在差太远了。

    宋怜看了他一眼,落在他脖颈处,已是春末,他依旧是初春时的衣裳,层叠遮掩,脖颈处依旧露出了些痕迹,从广汉回来后,她差人回了一趟京城,因东宫落败,楚王府遭难,查不到太多,只知廖安与徐王妃关系甚笃,徐王妃病故后,廖安连同太孙也疏远了。

    廖安痛恨李济,连带痛恨李济的儿子,宋怜温声问,“脖颈怎么了?”

    萧琅微变了脸色,抬手去遮,又放下,垂了眼帘,“叫树枝刮伤,无碍,多谢夫人关心。”

    又道,“我便先去都尉府了。”

    宋怜嗯了一声,临出门唤住他,“过几日我借采买桑丝的由头,去一趟石棉,你随我一道去。”

    “是。”萧琅折身见礼,已是整理好了衣衽,再看不见一点伤痕。

    宋怜出了一会儿神,差清碧唤了来福来,“你让人盯着些田府,看田同海走马上任时,老丞相给他身边添什么人。”

    毕竟是一朝丞相,曾宦海浮沉数十年,府里亦养着不少德才清客,此事说来干系重大,她并不敢掉以轻心,若老丞相察觉了蛛丝马迹,亦得随机应对。

    来福做事是最妥帖细致的,知晓此事和卖贼案有关,那些个被拐走的人有机会被寻回,越发地重视,开开心心领命去了。

    宋怜接着处理政务。

    周弋方才敲开季家的院门,许嬷嬷赶来了,“夫人有要事要同大人商量,特意遣了老奴来,马车在外候着了。”

    周弋也并不傻,听出是出了什么变故,皱了皱眉,朝那似乎是病了的季公子略示意过,提袍出去了,一路上了马车,眉头也皱得死死的,她是女子,又生得貌美,竟丝毫不顾虑名誉名声,街坊邻居都见过她来此处,只当是定了亲的,也频频议论,三两户人家甚至迁居走了。

    周弋便吩咐车夫,“先去云府。”

    季朝站在榆钱树下,垂眸看着随风飘落的树叶,脸色逾加苍白,昨日她说带了美酒来与他一起品尝,是绝无可能了。

    念及晨间烧起的活,胸腔里一时怒意翻覆,平复了一会儿,取了锤子,拿了

    扫帚出了院子,去青弘巷尽头,瞧着满目残余灰烬失魂落魄,慢慢收拾打扫着。

    王极等了两日,不见人来,忍不住去寻季朝,“女君怎么不来了,女君不来寻你,你主动邀约女君啊。”

    季朝伤不算重,只是怒意难以平息,“主上那般讽刺女君,又放火烧了女君歇息的院子,女君怎还会来,我又怎么去寻她。”

    王极有些讪讪的,摸着后脑勺,他也不知道主上怎生了,进了女君的院子不过片刻,出来后脸色阴沉,阴云密布,简直黑云压城,到今日也不曾好转,每日只是习武,处理政务,动了两处兵事,他听了一耳朵臣僚的商议,大概意思是夺下定陶以后,挥师徐州。

    加快了收拢失地的步伐。

    只是心绪明显低沉不虞,先前那日要研习的厨艺,也搁置下了。

    夜半起来,时常立在北楼,看着远处云府的方向,一站就是半宿,王极想了想,亦觉让季朝去寻女君不妥,便不再提了,只是叮嘱季朝,“一伙卖贼四处作案,正巧在汉源犯案,主上令我带人去查,专去乐源寻能关押藏匿人的窝点,我得离开一阵子,你自己保重。”

    季朝叮嘱他小心,又问,声音涩然,“兵战争斗,阴谋如何,阳谋又如何,对待叛变的宋王宋宏德,奋威将军蒋盛,不见他动怒,对女君,何须这般喜怒无常。”

    分明万事从容果决,又是京城贵胄,言行自有君华气度,到蜀中后,平素处理政务只不过冷淡阴沉些,对她,却实无理智可言了。

    王极一语道破,“你若有放在心上的女子,妻子,情愿与她做陌路人,再无相干,还是不死不休却也纠缠不清的宿敌?”

    季朝心里涩痛,看着院墙下那她编织的柳蔓,丢魂落魄。

    张路端着托盘进来,将季朝的药放在石桌上,摇摇头,端着另一碗绕到院子后头,过院子去,把药端进书房。

    见主上坐在案桌后头,看着案桌上一枚玉石,似已入了定,走近倒咦了一声,好漂亮的琥珀石。

    晶莹剔透的木脂里,紫鎏金散落梨花间,既清美又华丽,他跟在身旁伺候的,从未见过这枚琥珀石,刚要问,就见主上手指握住琥珀,盖在了手掌之下,也不似往常,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张路倒出药引清酒,又试了试温度,“这回是新配的药,医师说喝上旬月便能见好了。”

    高邵综通医术,药方也经他过目增补,不消十日,纵不能完全恢复,也绝不会再与季朝的声音相似。

    “放这儿便是。”

    张路知主上近来心情不好,虽主上不曾因这些琐事发怒过,却也不敢多劝,先出去了,轻关了门,便忍不住想,也许王极说的对,自从那女魔头——宋女君离了主上,安锦山落鱼山断了主上的念想,主上便再难有一点欢愉。

    他便正了正自己对那女君的偏见,那女君是离经叛道了些,但也是不俗,当真做了主母,他亦敬重着便是了。

    药渐凉透,高邵综抬手,眼前俱是那些淫——乱不堪的画作,昔年京城那处温泉山庄,他无意撞见她用这些图册消乏自乐,以为是从禁市里够得,却不想除去浮浪这一种隐疾,她还有这样的癖好。

    那丹青色极其逼真,笔法娴熟流畅,技艺高超,若用在山川景色,人像花卉,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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