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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90-100(第10/25页)
难及,恐怕当世画圣也要称赞一声青出于蓝。
可却绘成了秘戏图。
且姿态各异,样貌各异。
又揉成团晕染了墨渍的,可看得出容貌,是她同陆祁阊的,想是心有所念,笔下有神,待绘出,方觉不妥,毁去后,再画的男子虽辨不出样貌,却都极俊朗,形类各异。
牙关咬紧,几乎冒出切齿噬肉声,身前案桌滚落出很远,药盏摔在地上,碎成碎片,文书笔墨散落一地,他胸膛起伏,双目赤红,胸臆间闷堵得厉害,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张路听得动静,赶忙进来,屏息抬头时,呆了呆,一时忘了动作,片刻后埋下头去,心脏几乎快从喉咙里跳出来,再抬眼时,那血红的双眼里,水色已不见了踪迹,只剩了深黑漆浓。
“药暂时不用送了,另外把季朝叫上来。”
声音些许暗哑,却是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
张路应是,也不敢收拾,爬起来挨着出去,下了楼一溜烟跑去隔壁,把季朝叫上去,“你小心些,主上心情不虞。”
左右不过夺其性命。
季朝沉默不语,上楼请罪行礼,再未抬头,听得上首的命令,霍地抬起头来。
高邵综眸底漆黑,风暴藏在深渊之下,神情沉冷,“你便说看了她留的信件,知晓了她的难处,烟信的事,你误解她了。”
“将她……哄来。”
片刻凝滞,也只片刻,高邵综面容冷峻似寒山,已并不打算手下留情。
案桌下的暗格里,放着许多她的东西,给陆宴的信,给季朝的琥珀,给那腌臜太子的祭礼,给谁的都有。
季朝并未看见什么信,知定是被扣下了,往案桌上看去,只看见满地狼藉,知是不可能拿到她给他的信,埋下头去,心底涩痛不止,“主上之言,何其诛心,女君心性极高,必不会来。”
高邵综淡色的唇压直,“你倒了解她,只不过她心性高,高在诸事上,对亲近的人,待她好的人,却是极为容忍包含的,你从未伤过她,倒陪她许久,又挖空心思做饭食与她吃,她必记得你的好,不会计较‘你’的恶言。”
季朝心如擂鼓,手心里俱是湿汗,“属下与女君……女君她欲——”
上首传来的杀意有如实质,季朝余光已看见那双墨笔朱批的手已经握上了轩辕弓,另一手握上了箭矢。、
季朝住了口,察觉对方的目的,霍地抬头,不敢相信,“你——”
高邵综目光暴虐,打断他的话,“你只是诱饵,守不住心受妖女蛊惑,失了心智,已罪该万死,她与我已走过定礼,对天和地,日和月起过誓,她忘了,并非是誓言不存在,她与我有夫妻之实,是高某的妻子,你若再肖想,休怪我不顾念你多年劳苦功高,我想杀你很久了,莫要给我机会。”
他盯着下首的男子,眸底浮出冷嘲,“若胆敢朝宋氏女透露一丝一毫,我必取她性命,我舍不得伤她性命,断腿断手倒也无妨,断了愈合,愈合了再断。”
季朝手指在地上收紧,一呼一吸间皆是痛意,终是重重叩首,连拜了三次,全了国公世子昔年救命之恩,收容之恩,知遇之恩。
他埋头俯身,“此事过后,属下想脱离侍卫营,离开前愿受处罚,望主上应允。”
那刑罚非死即伤,但他想拼命搏一搏,他想要自由身,便是皆是暴露了曾对她有过的欺骗,她不再要他,不能再待在她身边,他亦可远远看着她,护她周全。
高邵综盯着他,并无意外,当年高平云泉山上,她曾放走一名士兵,姓元名颀,如今已在岭南山闯出了些名气,拥兵三万,他并不投靠谁,只建堡垒营寨,兴王府与其交手,数次都以溃败告终。
那元颀曾投身陆祁阊门下,自见了陆祁阊绘出的画像,卸印离开,几年起落,心心念念的人,未必不肖想。
季朝,亦不过步入后尘。
“下去罢。”
季朝告退,到了门边,听得身后声音寡淡,“无需亲自去见她,继续修补院子,把它恢复原样,她知道后,自会来见你。”
“我右上臂、左肩皆有伤疤,待她来了以后,借机将手臂上的伤疤露给她看。”
季朝应是,沉默着退下了。
云府里有专门的匠人负责修缮屋舍,宋怜既然不用再去寻季朝,便也用不到那院落掩藏身份了,周媪来问,她便说修一修出卖了去。
只匠人去了没多会儿回来,说院子已经修好了,连同左邻右舍被烧黑的墙壁,住不远一户人家的公子,连同左邻右舍被烧黑的墙壁,一并更换修好了。
院子里重新添置了陈设,院墙角又移栽些花木,搭建了可供纳凉的亭子,
一应布置都好,匠人也不知该添什么。
周媪要付给他银钱,他也没接,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宋怜正与萧琅下棋,听了回禀,捏着棋子有些失神,她虽因季朝的话有些阴霾,但实是她失礼在先,暗藏烟信防备至此,确实伤人,便猜他是看了她留的信,不再介怀了。
她手里落了子,等萧琅思考的时间,便有些无聊,她很难寻到一名心仪的男子,若季朝冰释前嫌,肯同她交好,那再好不过了。
只先前不知为何,她那般蓄意勾引,他也不肯越雷池一步,他帮她救火,修缮房屋,究竟是想同她在一处,还是只是因为秉持君子之仪,举手之劳。
她便吩咐清碧,去库房里取了东西来,是一柄玄铁剑。
那贺之涣与陈云同出一门,看上去言行不羁,对待高邵综缺和陈云一样,忠心耿耿,北疆分崩离析后,陈云守着恒州,并未叛变,贺之涣隐居避世,想是他身边有高手相护,贺之涣行踪藏得极深,在江淮时,还有来了广汉,她都坚持派遣斥候游走名山古刹,寻找贺之涣踪影,都没有音讯。
那高邵综未死的消息一出,那贺之涣也出现了。
北疆有这般天才的匠造大师,攻城掠地事半功倍,她不得不防,也遍寻其余的工匠师,花销不少银钱,用三个布庄铺子的盈利,养活一个工坊,还算有些成效。
这剑锻造出来,送来她这里,确实是柄好剑,韧而锋,便送给季朝做谢礼罢。
“不用装盒了,放在那儿便好。”
“是。”
宋怜落下一子,又接连下了几步,察觉对面的少年已心不在焉,看了看滴漏,温声道,“今日便到这里罢,明日再来。”
萧琅目光落在那柄剑上,宋怜察觉,想着他每日有一个时辰骑射课,再过一久,也需得用到剑,把案桌上放着的剑拿起来递给他,“你先用着,以后会有更好的。”
萧琅并不客气,接过玄铁剑,指腹摩挲着剑身,唇角勾起弧度,显然是极喜欢。
待人离开,宋怜另取了一柄做谢礼,带着去青弘巷。
她先去临院。
院子已完全修缮了一遍,几乎等于翻建,院子虽小,但要在六七日里弄好,想来请了不少人帮忙,手里这柄剑重量便不够。
她便也不急着去季家,先去街上针线铺子里买了一些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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