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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20-130(第18/33页)
瑞金山名山古刹,香火繁盛,山上山下行人络绎不绝,清莲见女君从山寺里出来,见这名叫净衍的宗师,她比先前在客舍见那庆将军还要紧张几分。
照周慧姑娘查到的消息,这净衍与吴越王关系要好,越王笃信佛,每隔几日,或是亲自来瑞金山礼佛,或是将大宗师请进
宫里讲学,这位宗师在吴越国地位超然,出入宫廷自如,若是有心透露女君身份,那吴越王定不会让女君活着走出东湘城。
待见女君好生从寺里出来,她差点腿软,缓了好一会儿,才上前见礼,扶着人下山。
听见右侧林边有熟悉的军哨声,奇怪又暗自警觉,手已经悄然按上了藏在腰间的软剑,寻声望去,只见一株合抱的荣木下,停着一辆吴越官眷惯常用的牙贝马车,车前立着一名粉衣女子,做婢女装扮,和身后马车上的贝壳坠饰十分相衬。
见她看过去,有些不自在的偏头,但肩背笔直,像一株孤崖旁独自生长的竹。
清莲见过这名女子,只不过先前对方一身简略的黑衣,头发似男子冠起,连珠钗也无,同现在簪花带钗的模样完全不同,她花了一点时间才认出来。
那时对方同她和清荷比武,不到百招,她和清荷败下阵来,女子扔了本册子给她们,画册上笔迹清晰,绘艺高超,她和清荷试了试,是能改良她们武艺身手的招式。
清莲轻轻扯了扯正看向瑞金寺方向的女君,“那女子似乎在等我们。”
宋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呆了呆,倒不是意外来人是林霜,从出了道州城,她便知道林霜跟着她了。
只是高平云泉山以后,她便从来没见过林霜穿黑色以外的衣裳,故而呆滞了片刻,她同清莲说了声是故人,往马车走去,“阿霜。”
林霜满不自在地扯了扯粉色衣裙,看了眼走近的女君,隔着薄薄的面纱,她依旧能想象出对方绝美的面容,脸颊浮出粉,渐渐的粉变成酡红,最后连修长的脖颈也添成了火烧云,清莲惊奇,几乎恍惚。
这还是先前那个拿头顶看人,一言不发只拔剑的女豪侠吗。
就因为女君冲她莞尔笑了笑,那一颗实在漂亮的头颅,似乎有要冒烟的迹象。
季公子武艺虽高,但季公子是男子,女君出门在外,常常掩藏身份,带季公子在身边,总不是那么方便,这位叫阿霜的女子武艺高强,与女君熟识,能留在女君身边最好不过了。
清莲接过女子手里的缰绳,让她进去马车里坐,自己带着幕离,驾起了马车。
林霜早早到了广汉,只试过清荷清莲武艺,又知二人身兼数职,常常被派出去办事,并不能时时刻刻守在阿怜身边,便去各戏坊里寻精通武艺的女子,待回广汉,云府已经人去楼空,追到吴越时,广陵城已被夺下。
林霜又看了她一眼,连日奔波她依旧跟往常一样,美得耀眼,只是大约伤还没好全,脸色苍白无色。
军情紧急,从道州出来,马不停蹄赶来瑞金山,一路上又需注意各方势力的耳目,精神一直是提着的,这会儿上了马车,宋怜实在困乏,靠着榻眼帘发沉,仔细端详面前的姑娘,轻声问,“这三年阿霜还好么?”
林霜想点头,但执拗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几乎是梗着脖子,“不好。”
宋怜微怔,要从榻上起来,林霜抿着唇,按着她右肩让她躺下,声音低了两分,“我没有受伤,只是你将我舍下,独自离开,你受了许多伤。”
林霜陡然知道对方离开江淮时,已是五日后了,她有心瞒着行踪,谁又能寻到踪迹,她被遗留原地,没留下一句话,一封信。
她离开庐陵,往北,往东,最后往西,走遍州郡,在蜀中发现女君的踪迹,她知她为何离开庐陵,遇到名山名水时,听见有隐士名士,也壮着胆子去拜访,想帮阿怜请得一些能人贤才,只是世上多沽名钓誉之辈,听她的主君是女子,不嫌她污了名声唾弃咒骂的,也似听见天大笑话一样,鄙薄大笑。
她一家一家拜访,终失望而归,转而提起笔,将路过的州郡绘制成舆图。
白日里寻人,夜里绘图。
现在厚厚的一沓册子正放在她手边的包袱里,林霜抑制不住想拿出来,但知道她很累,便也暂时忍住了,只是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你要走的路很危险,你不想我跟着冒险,将来丢了性命。”
但阿怜又怎知,她愿意追随她,同她一道赴死,只要是她想做的,不管上天入地,她都会追随。
哪怕下场是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之痛,她亦能承受。
林霜嘴唇动了动,话堵在喉咙口,最后看了眼车帘的位置,“我也可以和来福,和清莲姑娘,清荷姑娘一样,你若是败了,我立刻倒戈,向赢家投诚拜倒,换活命的机会。”
车帘并不隔音,清莲吁了一下马,掀开车帘,往里面瞪了一眼,“奴婢敬佩你武艺比我们强是真,但姑娘您怎么乱造谣,来福小先生待女君一等一的忠心耿耿,我和清荷,不仪仗女君根本活不下去,怎会背叛女君。”
她说着,对上粉衣姑娘坚定的目光,忽而明白过来,她哪里是要给自己找后路呢,只不过是如同她们一样,要女君放心将留下她罢了。
听着话里的意思,是女君旧时的人,千里迢迢寻来这里,一路上又岂会容易。
清莲心软了一分,知她没有恶意,恐怕是个不擅言辞的,便不在意了,看了眼天色,从袖子里衣最里侧的袖袋里取出药瓶,反手递进车帘里,“女君背后有杖伤要上药,阿霜上一下。”
难怪是趴在榻上的。
林霜接了药瓶,抿了抿唇神情黯然。
宋怜大约能猜她想什么,边伸手去解衣裳的绳结,边温声道,“这是必要的步骤,再强的武艺护在我身边也无用,只是看着可怖,并不怎么严重,阿霜勿要挂心。”
轻软的绫罗滑落,本是玉色凝脂的肌肤上伤痕遍布,有些发红,有些已皮开肉绽,左肩处半寸的伤口结了痂还未好全,当
是箭矢贯伤。
林霜别开眼,视线又落回背上,从架子上取下干净的巾帕,沾了烈酒擦拭,见榻上的人埋在床褥里,肩胛骨连动也未动一动,她反而下不去手。
究竟受了多少伤,才能这般忍痛。
清莲每次上药,必是泪眼汪汪的,宋怜生怕林霜也这样,忙抬起头问,“阿霜有阿宴的消息么,他可曾好。”
并不是太好,女君离开以后,夜幕以后她常见平津侯立在楼台之上,看着女君离开的方向,身形萧索,来回踱步,相隔甚远,但那浓厚无法排解的思念,叫她心有戚戚。
但女君既已舍下平津侯而去,平津侯不远追随女君来蜀中,便也不必多说,叫女君平添烦恼了。
林霜只应了声好,偶尔伤寒,并无大碍。
于江淮来说,平津侯无疑是好官,“侯爷勤政,治下有方,江淮百姓安居乐业,非但百姓对他爱戴,连士族学子都十分敬仰他,奴婢走过南北,侯爷的名声威望,几乎要同北疆王平齐了。”
北疆以强盛的兵事俯瞰大周王朝,他收获名声的来源,除却一身的学识品性,还有其在北疆重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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