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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40-150(第18/28页)
王极哪里敢开罪她,本想解释一二,但主上神情阴翳,自昨夜知晓女君约见陆祁阊,周身寒气一时重过一时,他哪里还敢开口。
便见主上踢开门,阴着脸进了主屋,踢开门进去,半响出来,提着炉灶上那一锅汤扔到门外,走至林霜跟前,拾起地上那条因缺水扑腾着的河鱼,重新进了院里。
林霜动弹不得,只觉此人虽生得一幅极俊美的好样貌,性情却是阴晴不定,那双深目平静,看着万物时分明和缓宁静,却叫人不寒而栗,好似有两蹙幽寂燃烧的幽冥火,透着压制的暗怒疯狂。
隔着篱笆她能看见他卷起青衣广袖,提刀杀鱼,鲜血染红那白玉般的手指,他给鱼剔骨,不紧不慢,将那鱼肉剔得块块厚薄均匀,剔完一副鱼骨摆在刀旁,竟好似白玉
雕刻的,没有半点缺失瑕疵。
林霜看得心惊,见这人炖上鱼汤,往案桌上摆放糕点和酒壶,她见那酒壶和糕点竟与昨夜一模一样,在心里咒骂着疯子,努力抵抗逐渐昏沉的意思,此人素来好要挟女君,它日她必定要杀了此人。
天色渐暗,宋怜从昏睡中醒来,瞧着外头昏暗的天色,一时分不清是晨是昏,唤了声林霜,不见应答,又唤福华,皆无人回应,心中异样,踩上软鞋,从左侧案台上取了点火石,叫卧房里亮了些,先看见地上一支摔碎的玉簪。
那玉簪雕刻成兰花的模样,十分清新雅致,宋怜猜是阿宴赠与她的贺礼,一时懊恼,定是她睡梦中翻身不小心弄掉了。
她将玉簪拾起,包在帕中,提着裙摆往外走,见石桌前坐着一人,侧影清贵,心里一松,软声唤,“阿宴——”
那人宽袖卷到小臂,骨节如玉的手指正雕着一枚玉簪,转过来的面容眉深目邃,渊渟岳峙,眸底似有什么正燃烧翻腾,宋怜僵在原地,四下看看不见守卫,快步下了石阶,“林霜呢,侍卫呢,阿宴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深埋的戾气翻涌,令人有将这小院毁去的冲动,手里刻刀因用力,划破手指,鲜血如注,高邵综放下刻刀,取过巾帕,擦拭干净手指上的血迹,让她过来坐。
“林霜和侍卫都安置在隔壁屋舍,陆祁阊我不曾见过,他来找你了么?”
宋怜已瞧出是黄昏,看着石桌上酒壶,糕点,一时记不清昨夜有没有尝过,待拿起酒壶,见沉甸甸的烈酒香扑鼻,便知是新换的。
便沉默下来。
高邵综眸底闪过冷意,昨夜王极带隔壁住着的妇人回禀,那妇人道二人言笑晏晏,女子待男子依恋眷恋,二人之间必有情。
怎能说她待陆祁阊没有情。
蜀中大胜,她第一个想要分享喜悦的人。
高邵综给她斟酒,“你不想杀李奔么?”
宋怜看着他,心里不安,但如今已和往常大为不同,她正视他眼底涌动的疯狂,想说她就算是骗他,他又能如何,阿宴愿意支持她,北疆轻易动不得蜀中,她纵是骗了,他又能耐她如何。
宋怜起身,“兰玠容我更衣。”
她回屋一趟,穿好衣裳,挽了发,手指已摸到了床榻柜上放着的匕首,终是没有拿,收编了大周军以后,除去元颀麾下的九万兵马,蜀中已有三十万大军,但战乱刚过,不是同北疆对上的时机。
为稳住时局,她几乎搜刮空了李氏王朝、郭闫、吴越王私藏的米粮,用来免除三地两年内的赋税,以收买民心,好叫北疆不敢轻举妄动。
潜伏在北疆的斥候,至如今都没有查出究竟是哪一位将军麾下的士兵用了贺之涣改良的兵器。
这件事不查清楚,便不能安心。
便是再想除掉对手,想要自由身,也不得不暂时忍耐。
宋怜重新回了石桌前,看着石桌上的刻刀,他尚流血的食指,开口道,“便如此次同郭闫交战,我无所不及其用,兰玠如果到现在都还不信我能做到,兰玠迟早死在我手里。”
高邵综饮了一盏酒,烈酒入喉,烧得肺腑无一不痛,他斜睨着她,“若是同你一道死,一道死在榻上,又有何妨。”
宋怜哑口,知是昨夜与阿宴相见,惹得他发了疯病,她未尝没想过,只是她实在想念母亲,想念小千,想念阿宴,她原也没抱什么坏心思。
她本可以示弱,以想念亲人为由搪塞过去,只站的位置越高,她已越没有了同他虚与委蛇的耐心,哪怕差成功还差一步,还差最艰难的一步。
北疆不比大周京畿,高邵综也不是李泽。
该如何做,什么时候才能动手,什么时候才可不受监视,不受束缚,还未可知。
便似有铁链枷锁压在脖颈上,令她喘不过气来,倘若京师一直比不上北疆强盛,难道她要一直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见她并不想见的人么?
有温凉的温度触碰她的手腕,宋怜无意识挪开,又受惊的停住,偏头去看他,他眸底一片平静,似乎没有动怒,连声音也是和缓无波的,“你的前夫可以抱你,可以给你拭泪,我是你未婚夫,不能碰你么?”
宋怜握着酒樽,脸色苍白,“你明知是假的。”
高邵综笑了,“蜀中的事你处理得很好,我暂时不会对蜀中发动兵事,可要杀陆祁阊还是容易的,你当真要逼我么?”
宋怜捏紧手里的酒杯,心口起伏,终是没忍住往他脸上泼去,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跌坐在他膝盖上,吻倾覆而下,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宋怜去摸他手指上的伤口,他果真停住,“这次给我下了什么药。”
宋怜根本没装药,只是此人中招过几次,已不敢大意,宋怜趁机脱身出来,她腹中饥饿,索性端了碗筷,见小炉上温着的鱼汤醇香如白玉,便舀来喝,倒暖和了发凉的胃,加上鱼片滑腻爽口,她口齿生津,便也不去管他,只安静喝着鱼羹。
周身寒冽的气息却渐渐平静下来,宋怜吃过他做的菜,尝出是他的手艺,心底便起了些涩痛,绵绵密密,似石子粒撒在肉上,越来越令她难安。
高邵综知她并非无情的人,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些茭白,淡声道,“作为蜀中大胜的贺礼,我带你去徐州大营,看贺之涣改良过的兵器。”
第147章 天刚蒙蒙亮去哪儿。
暮色下沉,幻彩的晚霞只留下一点暖橙的颜色,低低洒落山野村舍。
偶有林鸟盘飞,归家落回枝头,马背上的男子一身交领青袍,叫暖阳的光消减了杀伐气,落在这画中,壁立千仞的凌冽清贵之外,多了几分幽远深静。
探到身前的手掌宽大,手指如圭玉雕筑,修长,流畅,沉稳。
宋怜眼睫轻垂,片刻后方将手放进他掌心里,被缓缓握住,他欠身来揽,不待她用力,便已腾空被带至马上,坐至他怀里。
他轻叱一声,黑色大宛马抬步前行,宋怜后背不可避免触及他胸膛,本是修长伟岸的身形,薄薄一层肌理勾勒流畅,张力内敛,箍在腰上的手臂越收着力道,她与他的距离越是近,他高出她许多,她发髻擦在他肩头。
沉稳有力的心跳自后背透进心底,他一手箍着她腰,另一手挽着缰绳,臂膀压着她的左臂,出村往北经过一段石阶铺就的小路,有一二尺的坡,马蹄上抬,他手臂擦过她被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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