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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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着的左侧菽软。

    不过二三次,便已是颤巍巍,叫冰绸的衣料也磨得发疼。

    他箍着她腰的右臂横穿她身前,宽大的掌心钳制着她腰身,拇指的地方压着她菽软下侧,稳稳当当,叫她一团春日软散云不自觉感知出他手背骨骼拔起的刚硬。

    悬空的腿无力,宋怜轻咬着下唇,手指压着身前铜制的鞍扣,指尖因用力泛出苍白,又这带出氤氲的粉色。

    他知她的脾性,她的癖病,却非要她共乘一骑,这般慢悠悠走着并不适合马匹行走的路,是想做什么。

    她神志是清醒的,身体却难控制,若他只是高兰玠,而非北疆之主,她此时约已似一条淫——靡的蛇,缠绕他周身,用冰凉的腹擦过他的胸膛,手臂,颈侧,后背,游至身前,交——缠-紧束。

    宋怜微阖着眼,逼着身体不去感知他臂膀有力的力度、隔着空气似乎亦能透过来的身体温度,脑子里已龌龊的有了好些样式的春戏图。

    图中人在荒野,在黑色大宛马上,融进黑色的夜里。

    画中人有了面貌。

    高邵综垂眸,目光落在咫尺之间,她发髻半垂,露出一截颈子纤细柔弱,因想要远离他微微朝前,发根下新生的绒发浸出汗珠,似荷瓣上的露水,摇摇欲坠,马蹄声轻动,那露珠滚落至颈窝里,缓缓往下,打湿她茜水红的中衣衣领,氤氲了一片。

    照影载着两人迈入山林,茂密的华盖遮住夜色,月光斑驳,高邵综垂首,缓缓靠近,察觉她因他靠近的气息轻颤,却依旧克制远离,眸底暗光如沉夜,倏然埋首,叼住她后颈,她背线乍地绷直,一声短促又戛然而止。

    高邵综齿下用力了些,松了箍着她腰的手臂,手背自她腹胸往上,并不当真触碰她,只是若即若离,至她颈侧,用指骨轻触她颈上的汗珠,缓缓往上,拇指压住她的唇,已是沾染润湿。

    他眸底泛出冷色,“宁愿咬破么。”

    他并不打算松手,手臂就势压着她身体,将她压入怀中,拇指压住她的唇瓣,沙哑的声音低沉极了,“松口。”

    “周遭无人,阿怜松口。”

    他挽着缰绳的手指松开,拥住她小腹轻轻往里带。

    悍野已是怒龙,熔岩一样的烈,叫她的身体似被烈化的冰,衣衫因克制压抑已经浸透,宋怜去咬唇,却搭在他拇指,她意愤他的拨——弄,便咬住他手指。

    本意是要他痛,触碰到了以后,却是另一种情形。

    “兰玠……解了我风袍………解了我衣裙……”

    她唇间的手指炽烈僵住,却骤然撤离,听得她轻啊了一声,呼吸霎时浓重,臂膀紧绷,挽起缰绳驭马,折转往东向疾驰而去。

    骏马驰骋颠簸,待到地方,她几乎从马上滑落,被他臂膀揽住,风袍罩住头脸身形,一步也挪动不得,叫他扛起大步进了屋舍,掼到榻上,已是潺潺颤颤一株艳放的桃花,呼吸急且促,撑着黑色床褥,半支起身体,去拥他缠吻。

    她指甲修剪得圆润,并不算长,但得偿所愿时,依旧在他背上留下许多抓痕。

    她惦记着要去看兵器,纵是贪欢,也不贪多,后半夜便要沐浴,只是腿脚还未恢复力气,只得由着他给她沐浴更衣,免不了耳鬓厮磨,待从屋舍出来,便再不肯同他共乘一匹马了。

    高邵综凝视她尚带着靡红的眉眼,略沙哑的嗓音,像是春日里的古玉,“不若明日再去。”

    她在榻上时,易叫人生出恋他极深的错觉,也无人能抵挡她万众风情。

    故此绝不能再有旁人见她这副模样,她也再不能同旁人有情事欢愉。

    她身体的每一寸,唇里溢出的每一缕声音,潋滟眉目间每一处神情,混乱摇曳的每一缕发丝,都是他的私藏。

    高邵综敛住眸底暗色,蓄积的疯狂沉凝蛰伏,只留一片清贵高远。

    他手指拨了拨腕间的琥珀手串,“沐浴完给阿怜穿衣,阿怜弄脏了手串。”

    宋怜视线顺着落在他腕间,脸上热烫,却也无法否认,也不想争辩,只是看着他道,“我想去徐州大营。”

    她早年知道贺之涣的存在,自然把对方当成心腹大患,这些年一是派斥候潜入北疆,探查兵器的消息。

    二是暗地里成立锻造营,招募工匠匠曹,无论是擅锻造的,还是擅兵器的,只要有一二分

    能力,她都出钱供养。

    北疆手里握着这样的东西,管控严格,斥候查不到贺之涣的下落,兵器锻造地点也没有太多有用的东西。

    他将锻造营放在徐州疆界,谁又能想到。

    但锻造营养了这么些年,也不是一无所获,待知道北疆锻造营的地点,拿到一点兵器,交给锻造师,进程又能加快许多。

    高绍综轻唔了一声,朝她伸手,“上来罢。”

    宋怜立在原地不动。

    高邵综唇角牵出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翻身下马,朝她伸手,“此地离江很近,不愿骑马,走过去便是了。”

    走过去也不必牵手,但此时夜宁静,更过分的事也做了,她便不纠结这些小事,手放进他掌心,两人袖袍宽大,掩映进暗色里,他摩挲着把玩,步伐缓慢,神情漫不经心,似不足够,手指偶尔嵌入她指缝,十指相扣,过了一会儿又将她五指握在掌心圈住,如此往复,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似这般何年何月才能走到江边,宋怜有些没了耐心,忍不住偏头看他,他神姿高彻,面容严冷,一派渊渟岳峙,端的俊美无双。

    徐州大营共有六万兵马,由梁栋统帅,这群士兵战力虽强,但同其它北疆士兵并没有什么不同,在斥候营送来的密信里,战力绝比不上驻守边疆、由刘同统领的高家军。

    所用兵器也没什么不同。

    每年负责探查各州军营的斥候不是同一营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亲信,出错的可能极小。

    这样说来,就是徐州某处山脉里,另藏着一队兵马,这队兵马还未显露于世人前。

    且这一处锻造营,安扎在徐州,必定有什么必须安插在徐州的特殊这条件,否则以高邵综的脾性,怎么不将锻造营建在长治,恒州府,或者是雁门。

    不安置雁门或许是考虑不想让锻造术让外族学了去,倒用锐利的兵器对准大周百姓,但长治,恒州呢。

    从最远的徐州往北疆腹内运送,实在太远,耗费再多的人力物力,能运送的数量也十分有限,也太容易走漏消息。

    宋怜往前半步,微微侧身偏头看他,轻声问,“兰玠为何会将锻造营放在徐州呢。”

    她微偏着身体,这样侧身看他,高邵综能看见她纤细浓密的睫羽下一双杏眸,似盛着清梦星河,清美而柔软,只令人心生恼火,恐怕自下了榻穿好衣裳,这一路走来,她所思所想便只余政务了。

    淡淡道,“都说羯人粗蛮,实则他们冶铁的工艺并不比大周差,将锻造营放在徐州,可免于工艺泄露,已有一部分兵器运送至雁门,羯人若再敢来犯,必要付出比先前数倍的代价。这类适合大量产出的锻钢法,研制出来的时日不长,时机合适也会北迁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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