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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40-150(第5/28页)
之手,粮食我已有另外的办法。”
宋怜在案几对面坐下,看着两团美玉,一时竟没说出拒绝的话,沉默片刻后道,“你不用刻了,直接给我就好了。”
她知大周城里有位将军,极喜爱玉石,越有规格的,越喜欢,这两团玉,必足够有诚意。
高邵综抬首看她一眼,深眸里便带了些笑意,大抵是因实在价值连城,她想拒绝,又舍不得拒绝,十分难为情,杏眸里俱是挣扎,瓷白的面容上泛起一层微红,清丽动人。
他不知想到什么,喉咙微干,别开眼,并不答话,继续手里的事。
案几上摆着铊具,齿形具,锉子,子弓,匕首,凿磨石,竟备下了一整套制玉的器具,宋怜探手摸了摸那玉石,触手时便怔住了。
心跳也随之砰砰跳了起来,她松开手,再覆盖了一次,那玉石的温热不是错觉,且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暖,纵是夏日,亦能发现它的温度,更不用说是冬夜了。
竟是质地上乘的暖玉!
如此一来,价值又翻了不知几番了。
惊呼和质问几乎要脱口而出,宋怜克制的收回了手,忍着不去看竹篓里放着的那一块,问他,“兰玠从何处得来的玉石。”
这样贵重的东西,北疆斥候俱是骑马,连马车也没备,不可能是从北边带来的。
高邵综再次抬头,见她一双杏眸光亮,端坐得笔直,贪婪二字写得如此含蓄,实在难得一见,便多看了一会儿,“是路过南岭山时发现的。”
不等她开口,他又开口道,“虽是阿怜地界发现的,但玉石是天地赠与,我发现的,便跟阿怜没有关系了,它日阿怜若是在北疆发现了玉石,我也不便占为己有。”
被他勘破心思,对面女子清丽的华颜嫣红,美如芍菡,身子稍坐回去了些,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诡辩了。
高邵综凝视她容颜,唔了一声,放下刻刀,将竹篓里另一块玉石取出来,放到案几上,“你摸摸看。”
那块玉石颜色水翠一些,相较而言,她更喜欢他正雕刻那块的色泽,只单看价位来说,两者不相上下,或者因为尺寸,这一块可雕琢的范围更广,而更贵些。
宋怜指尖碰了碰,又用手背碰了碰,实在心有不甘,本是自己家田地里的菜,叫人拔了,菜越珍贵,就越令人扼腕。
譬如这一块,竟也是质量上乘的暖玉,恐怕整个大周,也再寻不出第三枚了。
她怏怏道,“知道你挖在蜀越挖到宝贝了。”
他是当真高兴,素来沉冽的面容此时带着些许笑意,淡化了严冷,竟似乎月华批身,俊美得不似凡人,宋怜垂下眼帘,去拿案桌上的经书。
高邵综视线落在那卷被翻得陈旧的经书上,目光一顿,将身侧一个提篮拿起来,放到案桌上,语气低沉沉冽,“素知阿怜绣技了得,我缺一件中衣,两方巾帕,劳烦阿怜将它绣好,若绣得满意,这一块玉石可切一半做酬劳,抵给阿怜。”
宋怜看了眼提篮,里面衣裳已是成品,两方青色巾帕叠放一旁。
实则便是皇帝亲自绣的衣裳和巾帕,也抵不过那半片玉石,宋怜没有立刻应答,见案桌上放着笔墨,取了一块绢丝,提笔勾画,她擅画,尤擅画人物,很快就成了。
墨迹干得很快,她将画递给他面前,“这是十年后的我了,兰玠看看还喜欢么?”
画上的女子眉目同她相似,只是杵着拐杖,老态龙钟,满脸褶皱老得可以,高邵综蹙眉,提笔在旁侧勾画,画了人物,又添补几笔。
只见女子身旁多了一名男子,一样杵着拐杖,能看出脸是老的,不过身形竟依旧是挺拔的,宋怜只觉这人对老者不怎么了解,看着他的画,一时好笑,瞧着两个年老的人一同走在柳堤下,落英缤纷,竟有种百年日暮的宁静平和,又有说不出的异样,探手要去拿画像,那画像却被他收起来了。
他将画叠好,收于袖中,“阿怜既同我定下白首之约,便不要忘记。”
宋怜倒宁愿他似初见那日,一身阴沉骇人的气息,并不应答他的话,“人皆喜爱美丽少年,我想待你老了,必不会看上我,恐怕要后悔年轻时因同我纠缠厮混,错过许多美人美景。”
高邵综轻易从她话里听出了推拒逃避,心底泛起熟悉的痛意,却也习惯了,不再言语,只是问她,“玉石阿怜还要么?”
昔年给她送过许多宝石,不见她动心,此次想要这些玉石,必是有用在什么地方。
他将来如何尚且不知,但她确实因他阻挠纠缠,错过了许多青年才俊。
眸底暗黑一闪而逝,高邵综看着她,一语不发,其余男子不能再碰她,不能再亲近她一分一毫,此生此世,生生世世。
那眸光平静,只似风起云涌前的死寂,暗潮翻滚,宋怜后悔失言,取过提篮,拿出针线,先绣巾帕。
那巾帕是青色,展开却比寻寻常随身用的巾帕要长宽上一倍有余,宋怜问他,“兰玠想绣什么。”
高邵综道,“绣青葙草,绣满。”
经过云秀几人一番运作,青葙草是为情人草的传说已遍布十三州,此物已成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宋怜迎着他暗沉的目光,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好穿针引线。
一室静谧,只余下切割玉石的声音,宋怜做事专注,再抬起头来,已是月上柳梢,宋怜将巾帕递到他面前,又去拿另一块,她知道自己的绣技,便没有问他好不好,只是帕子又被推回了她面前。
“绣上阿怜两个字。”
宋怜抬眸看他,好一会儿才问,“兰玠要用这些帕子做什么。”
高邵综淡淡道,“定北王同平阳侯府长女的纠葛早已传遍天下,我不会拿这方帕子坏你名声。”
“也不会将帕子叫陆祁阊看见,吾妻大可放心。”
宋怜拿过来,在巾帕角落里绣了名字,高邵综不爱财帛,却热衷于给她送玉石珠宝,对收集她的东西有不可理解的喜好,昔年她留在高平山洞带不走的物品,全都被他拿走了,哪怕只是她用过的笔,看过的书。
定北王府里有一间屋舍,里面陈列着从山洞、林州、广汉那处巷子里搬去的用具物品,她买的,她扔了的。
总之他什么都要,江山他要,他心悦的人,他亦要。
宋怜垂下头,闷不吭声接着绣,只是绣同样的东西容易困顿,且知道只要是她绣的,不管绣成什么样,高兰玠皆会喜欢,便闭着眼睛针走线,不知过去多久,困意上来,竟叫她发觉这一种能催眠的办法,趴在案桌上靠着手臂竟当真睡了过去。
高邵综放下刻刀,从她手里取出那巾帕,看罢便忍不住看向她恬静的睡颜,巾帕上淡紫色青葙草摇曳,同第一张巾帕并没有太大差别,实难让人相信这是她闭眼绣的。
她于绣技和画技上的天分极高,若不在军政里折腾奔波,也必能名动天下,却偏要同天下争锋,走这条布满荆棘鲜血的路。
夜里凉寒,高邵综起身,将人轻轻抱起,熟睡的人稍有要醒,盖上薄毯后,又很快睡去,脸颊贴着温热,安宁顺从。
高邵综便这样抱着人,未动了,片刻后垂头,在她唇上轻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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