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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60-170(第21/28页)
老酉时出门,虽是身体酸软腿脚使不上力气,还是随冯老一道出行,出城这一段她可以乘坐马车,从长治到长云山还有两日的路程是官道,她也不会耽误老先生。
为了学医,宋怜是拜了冯老为师的,知道她要去,冯老立时答应了。
一共去了两辆马车,驾车的人一个是王极,一个是虞劲,后头还远远缀着七八人,有男有女,都是侍卫,宋怜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朝一直暗中关注她的王极道,“我不打算跑,带这么多人十分浪费。”
王极有些脸热,“冯老先生最喜欢往深山里去,有时为了找一个药材,漫山遍野的跑,多带几个人,到时候可以帮着一道,速度也快些。”
主母说不跑的时候,神情平静,若非早知道她的打算,王极都要信了。
主母平素虽不习武,也不做农事,手不经用,但光凭栽种院子里那一里的草药,不会把手掌都磨出水泡,指头上都起刺皮了。
院子里翻新的土,也太多了些。
从主母手指上起了刺皮,主上就叫人注意着了,平素不过看破不说破罢。
这次出行,除却这十一名明面上的侍卫,另还有二十几名暗卫,离马车最少有一里的距离,并不打眼,但只要信令一出,立马便能汇集过来,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王极紧绷戒备了一路,到达距离长云山还有二十里山路,需要弃车换骑马的时候,主母依然没有动作,他还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一旦进了山,再想逃走就难了,山里面人烟稀少,而他们是惯常在山林里混迹的斥候,主母不能乔装混进人群里,隐藏在山里便是暂时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也极容易被寻到。
他脑子里便闪过百八十种可能。
譬如冯老已被主母策反,亦或是暗卫侍卫里有至少三五人已被主母暗中收买,此行助她脱离北疆。
再譬如他们对长云山地势了解错误,山那边是另外一处不打眼的城镇,或是有连通江淮的溶洞等等……
察觉有视线落在身上,王极回神,对上主母平静的目光,讪笑着摸了摸脑袋,把水囊递了过去。
宋怜猜得到他脑瓜里在思量什么,劝过了他不听,也就不管了。
冯成高兴收了一个好学的好学生,也看得出来这半生颠簸的女君悒郁不得志,有心想让她远离那些纷纷扰扰,一路上便拉着她看林里山间的花花草草。
他尝过百草,也识得百草,一些松柏下不起眼的花木,在他眼里都有用处,宋怜跟着学了一些。
如此走走停停,用了两日的功夫走到长云山,当晚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上山,宋怜想看云海,一行人便在山顶云崖峰一处高地旁扎营。
这一日天气不大好,乌云遮盖,没有日出可看,冯成要找一种名为云参的奇珍草药,宋怜先帮着找了一日,第二日清晨看完日出,她便支使王极虞劲去帮冯成寻找草药。
遥远的山脉里传来山虎的嘶鸣,部分侍卫去探查情况,部分守卫营地,方圆百里的山脉笼统称为长云山,实则里头这些山峰连名字也还没有,云崖峰是王极几人临时起的称呼,也一并标记在了舆图上。
几人在山里时间空闲,一时兴起,便用佩剑在山石上刻下了云崖峰三字,此山便有了名字。
辰时刚过,朝阳初升,山涧里云雾缭绕,光破开迷雾,林中云海似被镶上一层金边,美轮美奂。
宋怜朝崖边走去,她速度不快不慢,仿佛只是似昨日一般,要去石崖边看风景,只是在靠近山崖边时,窜出来一个人,拦住她的去路。
宋怜被吓了一跳,扫了眼右侧丈高覆满苔藓的青石,温声问,“师父,你不是去采药了么。”
说着又看了眼日头,“不是说那云参要在午时前挖起来最佳吗?没有多少时间
了。”
冯成紧盯着她,目光锐利,“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怜心头一跳,从容道,“师父你不觉得早上的长云山很漂亮么?”
冯成可不信她,长云山山势嶙峋,奇观不少,到半山腰的时候,长云山云海奔腾,不见她多看一眼,说是学医,多少奇珍在她眼下,不见感兴趣。
反而是对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感兴趣,还几次想把暗卫支开,现在人被她支去了半里外。
不是所有寻死的人,都会大吵大闹。
好在他今早留了个心眼,佯装去采药,实则一直守在这里,她果真来了。
他生平是最厌不爱惜性命的,可对着这女君,实在说不出重话,“你要做这样的事,怎也不想想有人挂怀,从你出得长治,那小子每日一封信令,问你可有开怀些。”
宋怜欲争辩,但此处离悬崖太近,两人若争执起来,恐怕带累老人家,只是道,“师父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我只是看看风景,你看是师父你想多了,我等下还要吃烤鱼呢。”
冯成已是半截身子进土的,哪有不明白的,那小子待她是情根深种,如此得君心,天下女子求之不得。
恐怕每个北疆的老臣都要问一句,主君待你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侍卫对她十分尊敬敬畏,恐怕也正因为这样,防范得不算多严格。
冯成到底年长,知她性情实则沉郁,算不得多看得开的,做定北王妃,乃至是皇后,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的。
冯成问,“不喜欢嫁给他就走,他防得严,但你要想走,不是没有办法,你这么聪慧的脑袋。”
宋怜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冯成一眼看穿她的担忧,“人都被你支使出去了。”显然此行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否则一次不成,叫那小子知道了,恐怕关起来寸步难行,再难有机会了。
他扯了根棍子,挥赶着,把人赶得往后退,等人被他赶得退到离那山崖远远的地方,才松了口气,劝道,“出了长治,天大地大由得你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宋怜不再辩解,只是道,“师父知道北疆的几个重臣为何从不劝高邵综放我离开么?”
冯成一听便明白了,她是战败的俘虏,野心不死,若非彻底降了做定北王妃,便只有死这一条路,她出了北疆,凡去哪里,于大周,于北疆,于将来的高氏王朝,都是不安定的一粒沙。
毕竟她不能成事,却可煽动旁人成事,辅佐出另一个李珣。
宋怜道,“所以是师父你想错了,我会安心待在长治,将来随高邵综一道去京城,怎会想不开。”
冯成狐疑,看了她好半天,寻不出端倪,只得作罢,不过终究是不放心,不让她靠近悬崖,又说要找蝎尾草,硬逼得她答应帮着找。
宋怜看了看远处的云崖,只得回营帐取了一个竹篓,先随他一道进山。
待两人的身影被茂盛的林木遮住,藏匿在荆棘背后的王极才起身,他后背出了一层凉汗,知道耽误不得,立时奔到半山,写了鸽信,立时放出去了。
身边跟着一个医术高超的医师,除非是从高空坠落一熄死得透透的,否则难保不被救回来,宋怜只得另寻机会。但冯成却跟得很紧,连晚上睡觉也让人在她旁边盯着守着。
就这么过去两三日,营地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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