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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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成以方便赶路为由,从山南搬到了山北,她也一直没寻到机会,知道这样耗下去无用,便想着早些离开长云山,日后再做打算,却不想下午就被咬了。

    她正蹲在一株水松旁,心不在焉的挖一簇重楼,下了两三铲先是察觉右腿刺痛了一下,旋即有什么花斑纹路的细条迅速从她眼前窜进了草丛里,一茬眼便没了踪迹。

    通常在准备挖草药时,采药人会先用竹竿将周围几丈内的动物都惊走,她懒得动手,走过来时在枯草丛里辨别出有重楼,懒得挥竹竿,蹲下来直接就挖了。

    暂时只有微微的刺痛,但当年她在京城要北上的时候,了解过山林间经常会出现的蛇鼠虫蚁,认得出那是短尾蝮蛇,挺小的一条,这附近说不定有蛇窝。

    为方便走路,这几日她穿的都是胡服,下裳右脚踝的地方子果真出现了两个小洞,有血色渐渐渗透出来,宋怜看了一会儿,等不渗血了,便撕了上裳的衣摆,把两只腿脚踝的地方都缠了起来。

    她站起来以后,看向悬崖的方向,心里十分平静,觉得凡事冥冥中自有天意,知道这种蛇毒发作是两刻钟,当心六七丈外正挖土的冯成被咬,随意拔了两把重楼,喊他回去,“师父,我饿了。”

    冯成听了,喜出望外,把土坯放进背篓,“走走走,知道饿就好。”

    到回了营地,他接过她的背篓要把草药拿出来摊开晒,看见里面的重楼叶,眉毛差点倒竖起来,“跟你说了重楼挖根,光薅叶子有甚用。”

    他看了看这枯黄的叶子,知道这几支重楼品相绝不会差,眉头重新紧拧在了一处,“你在哪里找到的,是我们刚才回来那处么,你安生在这待着,老头我去把它挖回来。”

    宋怜拦住不叫他去,“那边有彘豕的尸体,我看要起毒瘴了才回来的,你也不要去。”

    冯成进惯了山,自是知道毒瘴的厉害,虽然可惜,但也没有硬要过去。

    有个圆脸的侍卫擅做野食,他们出行前准备充分,配料带的足,虽是在山野,饭食也十分可口,宋怜默默用了饭,嫌外头热,找了个阴凉的山洞靠坐着休息。

    虞劲见过礼,进了山洞里来探查,确认这山洞里没有野兽,山壁也还算结实,才又行礼退下,王极不知是去做什么了,守在山洞口的人换成了虞劲。

    右腿开始发麻,她在下裳破开了一个口子,已经看得见里面青黑了半截,算算时间,可能需要半日的光景心肺处才能累计到足够毙命的蛇毒,且晃眼一看,咬她的那条蛇有些太小了。

    虞劲进来送水,只觉山洞里的呼吸声轻微微弱,心下有些不安,把竹瓢奉上,“主母喝些水罢。”

    半响不见回应,虞劲抬头,见人坐在干草上,就这么靠着石壁睡着了,摊在膝腿上的手掌上,能看得出起了许多的水泡。

    他心底不免烦闷,已是北疆王妃的尊宠,想为官将来也是百官之首,岂不知多少人靠军功政绩也做不到封侯拜相,她原是蜀中的谋士,本不可能坐到司空的位置,正因为是女子,方有了特例。

    为何还每日郁郁寡欢,纵是因败落心情不愉,近半年的光景,也尽够恢复了。

    只是她纵是眼见的郁结于心,却从未为难过他们做属下的,从来事事周到,他也无法违心说出她品格不端的话。

    虞劲去外头营帐里,去外围唤了一名女护卫进来,交代给主母拿一块薄毯,又将伤药递给她,闷声交代,“主母有不眠症,你守在山洞里,等主母睡足了再给她上药。”

    戚云知此人虽不爱说话,做事却是极细致的,点头应下,轻手轻脚进了山洞。

    宋怜睡着了。

    是十分明亮的艳阳天。

    宽阔高大的门庭柱上雕刻苍龙盘飞,青砖琉璃瓦,有光照在紫宫正殿的汉白玉上,两丈高的日晷上刻录山川五岳,社稷江山图顺着石阶铺陈而上,正殿朱门大开着,她踩着光影一步步往里走,越来越近,近到石阶前,她一步步踩着通向至尊之座的玉台,那儿放着一张案几,案几背后悬挂舆图。

    许是知晓那地方不属于自己,她便只立在旁边看着,直至所有的一切陈列如同水中月,渐渐散去,也一动不动的立着,被喊醒时她便知自己做梦了。

    山洞里光影昏暗,戚云还是瞧见了女子脸上的泪珠,那泪是睡梦里流下的,叫她心底也跟着发紧,那一瞬好似有无端的愁和怨在山洞里漂浮着,只女子睁开眼睛以后,那愁绪也就随之散去了。

    宋怜从戚云眼里看见了诧异和忐忑,方才察觉到脸颊上的润湿,虽是过不了一瞬便要去投胎,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朝她笑了笑,“是梦见往年京城发大水了。”

    戚云点头,她有心要安慰王妃,于是透露了些自己知道的消息,“主上有军务要去同洲,途径长云山的时候,会上来同王妃相聚,三日前已经出发了。”

    她学武艺学得晚,还在斥候营里爬排名,这次是破格提来护卫王妃的,这个消息她也是无意中听王主事和虞主事说起才知道的,王主事特意交代了不叫主母知晓。

    但如果主母知道主上要来,必是会高兴的,兴许就能忘记梦里的难过事。

    宋怜听得心头一跳,从长治去同洲是和长云山一个方向,都不需要绕路,到他们现在扎营的这座山头,四日的光景也就到了,三日前出发的,快的话明天就能到。

    冯成虽擅医,却不大关注她的情况,高兰玠不同,见面必定给她把脉,他极敏锐,平素她身体有一点异常他都能发现,怎瞒得过她。

    她现在有些头晕,却还没毙命,实则也并不想见他。

    他一来,她恐怕死不成,非但死不成,还会被关起来,说不准他会拿锁链锁着她,日后吃饭喝水都由他伺候,那样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宋怜已懒得同他斗智斗勇。

    她伸了个懒腰,朝给她盖毯子的戚云道了谢,本打算叫戚云陪她去采药,想了想另唤了虞劲,冯成不在,她便带着虞劲去先前她挖重楼的地方。

    王极不在,不喊他跟他也是要跟的。

    宋怜把要找的草药告诉他,到了那处水涧,宋怜将虞劲支去捞鱼,“这里面的鱼定然美味,你捞几条,等下回去烤着吃。”

    虞劲知晓她近来睡得少,吃得也少,有时在山里走半日

    ,她吃两口米便说吃不下了,偏不会饿一样,从不拖累大家,暗卫私底下也越来越敬畏她,都说她与常人不同。

    现下听她说饿,也不怀疑,削了竹叉要去河里叉鱼,这山实则已经被围住了,因是秋末,没有树叶遮挡,是不容易藏人的。

    他下河叉鱼,偶尔抬头,查看二十丈开外的情形,远远看去,王妃拿着根竹竿四处探查,正找药材,他心下也安稳不少。

    这是王极交代的,必须时刻确认王妃在他的视线内,他不知缘由,但只管注意便是了。

    高邵综在出城后的路上收到王极回传的鸽信,似坠进了冰河里,耳边似有沸天震地,等稍稍恢复些理智,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他到长云山山下了,云崖峰上山骑不了马,只能走上山,荆棘林木划破他脸颊,也一无所觉,一路上没有精力想旁的,只希望快些再快些,又似乎纷杂想了很多,想着要么把她锁起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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