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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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索性杀了她。

    沿着标记一路上到山顶,寻到营地,未见到人,只见到守在外围的侍卫,立时暴喝了一声,“人呢!”

    戚云正在营帐里烧水,听得声音吃惊,急忙跑出来,还没见礼便被那人暴戾的模样吓住了,玄黑的衣袍破损中带着血痕,连脸上也是,周身皆是戾气,慑人生畏。

    鸮鸟声起,戚云另放了一只时乐鸟,高邵综快步往南方走去。

    戚云几人连忙跟上,只是前头的人武艺身手天下难有人匹敌,这时不过一熄已将他们远远甩到了后头,见不到了踪影。

    小半个时辰后,远远见到她正立在一株枯木下,安安生生的,紧绷了两日的精神松懈下来,头晕目眩扶着柏树站稳,开始口渴饥饿起来,连痛觉也恢复了。

    来长云山他骑的是大宛宝马,他这时便庆幸,庆幸出城时让人牵了那匹大宛马,他扶着松树缓了一会儿,只安静的风里,除却草木晃动的沙沙声,似乎还有旁的。

    高邵综凝神,抬头去看时,心忽而提到嗓子眼,臂上袖箭射出去,三支击中了靠近她的蝮蛇,一支将爬到她后背的蛇击飞,再扣动机关,里头已没了箭矢。

    宋怜察觉异样,待要转身去看时,一阵疾风袭来,她还未回神,便被扑到了,两人顺着不算陡的坡地滚下去,宋怜身前挂着的小蛇被甩了出去,日光刺眼,她还未看清上首人的脸,先嗅到了血腥味。

    宋怜陡然慌乱起来,探手翻找着他右侧手臂,见那臂膀上手腕上有咬痕,脸上霎时没有了血色,低头往他手腕上去吸,想把毒血吸出来。

    高邵综控住她后颈叫她离远些,扶住她的肩膀检查她全身,见她手腕上有牙孔,霎时怒不可遏,朝奔过来的虞劲暴喝一声匕首,抬手接住了,立时在牙口的地方划开口子,挤了黑色的血,怒不可遏,“人怎么能蠢成这样,能站在蛇窝里——”

    他下刀深,血流如注,又要去撕衣摆去捆她的手臂阻止毒血往上流,宋怜用尽力气,才止住正发抖的牙,朝虞劲大喊,“他被蛇咬了!快去喊冯成!去喊冯成!是蝮蛇,短尾蝮蛇!”

    虞劲脸色大变,骤然看来的目光里带上了厌恶和恨意,立时放了烟信,宋怜要再去给他吸血,叫他制止住了。

    他还要检查她,不见她衣裳别处有破损,便左手拿着匕首,给他自己的右臂处理伤口,戚云王极等护卫奔来,清理了草丛,高邵综给她喂了解毒丸,自己又服用了,那尖头蛇有毒的事实才渐渐印进脑子里。

    两人现在不宜走动,走动得越多,毒散得越快,高邵综立时吩咐王极,“把人派出去找地丁,灵匙草,重楼,地锦,生地,黄芩,青藤香这些草药,越多越好。”

    王极应是,幸得这几日在山里帮着采药,有些识得的,不认识的,可以问冯老,王极抓了条死蛇一并带走,没有时间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会两人都被蛇咬了。

    高邵综要被她害死了。

    他要的这些草药,有四样不是在秋日生长的,这片山她和冯成采药了几日,有什么药材他们都清楚。

    宋怜呆坐着,瞧着他狼狈憔悴的模样,嘴唇动了动,字似被血堵在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

    方才太急,到这时,高邵综哪里还不明白,她是故意的,故意死在蛇毒里。

    他怔怔看着脸色煞白已泛出青色的女子,声音发涩,“待在我身边,同我结亲,竟叫你觉得比死还难受么?”

    那目光里的怆痛刺目,宋怜偏头避开他的目光,袖中的手指掐进掌心,“你要的草药不容易寻到,你得想想可还有旁的办法解毒。”

    实则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在翠华山的时候想一死了之,被阿宴带去江淮,其实也时常有这样那样的念头,只是还有复仇的事来回拉锯,眼下李珣是活不了多久,必死无疑了的。

    高邵综精通医术,明白她说的对,他竟是要死了。

    没死在战场上,也没死在朝堂上。

    霎时想了许多事。

    第一个冒出的念头竟是妻子也被咬了,两人同日死,同日葬,化成灰,滋养的是同一株草木,永生永生也不会分开。

    竟有些欢喜在里面。

    她方才立刻便要为他吸出毒液,看看她苍白无血的脸色,看看她眼底的惊惶,噙着的泪固执得不肯掉下来,已是慌乱成一团了。

    他从中摸寻出一点甜来,就这么凝视着她,又知道蛇毒一旦发作起来,顷刻间毙命也有可能,暂时收回了目光,让侍卫将两人背回营帐,先用笔墨写了遗令,她被放在了他旁边,高邵综见她正不由自主的发抖,全然无平素从容冷情的模样,十分病态的觉得她此时十分可怜可爱,将写好的遗嘱交给王极,“手书交送沐云生,邹审慎,裴应物,陈济凡,陈云,梁栋,刘同、庆修,丘荣田手里,你拿这一份回去,交给砚庭。”

    另有密令下给暗卫营,“高家军入京以后,这些人里凡待二公子有异心的,可尊遗令格杀。”

    宋怜听了,才知江淮邹审慎,京城丘荣田和庆修、裴应物,陈济凡,竟早已暗中投靠了他,余下北疆重臣里,两文两武各有派系,因利益纠葛平素也都素无往来,可相互牵制。

    山中有青鸟啼鸣,飞入帐中,高邵综一一写了亲笔信,亲自放飞了信鸟,待信鸟失去踪迹,才折回营帐里。

    咬到高邵综的蛇有半个手腕的粗细,宋怜勉强定了定,起身想出去。

    高邵综拉住她手腕,“去哪儿。”

    相接触的肌

    肤似有细针轻轻划过,是从未有过的刺挠,一瞬间传到心底,宋怜不知那是什么,往外挣了挣,“我去找药,你快要做帝王的人,死在这里不值当。”

    高邵综牵着她的手腕没松开,只是往下握住她的指尖,让她坐下歇息,“这时候走来走去,只会加剧毒发的速度,不如留出时间,多撑一时,山里有人找,也已着人去周边最近的村落买药了。”

    宋怜没说救她无用,都说来生再世,她想重新去投胎,盼着投胎成男子,亦或是哪一处世外桃源,在那里,女子从小就不是生长在后后宅里的。

    高邵综在这里是能活得自在的,丰功伟绩,青史留名,不必要去别的地方。

    她曾无数次阴暗的想过,他暴毙就好了,却不是天下大势已成定局的现在。

    被拉住去不了,她想了想,坐下来开始回忆这几日见过的山势,闭上眼睛回忆沿途遇见的草木,把能记得的有用的草药位置,一笔一划画出位置来,她一心只要找出草药在哪里,便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沉浸进了思考里,竟也记起了好几个位置,没听清高邵综说什么,便又问了一遍。

    高邵综看着她的容颜,问,“就要死了,阿怜能唤我一声夫君么?”

    他声音低沉,深眉邃目间蕴着的爱意浓烈,翻涌似江海,他不再压抑渴望,眸光炙烈,殊不知自结亲宴以后,他都等着她能这样唤他。

    宋怜被这样注视着,心底竟起了恸意,她嘴唇动了动,终是没开口,“死后不管去哪,你都应该记得,遇见蛇蝎美人,千万离得远些。”

    还是没能如愿,高邵综嫉妒陆祁阊,若早知今日,在那年长公主办宴时,他便不会推拒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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