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80-188(第3/22页)
收到的信令。
王极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就是刚刚从临都送出去的几封信令里的一封,是主上交代的,王极猜到老大人要问什么,讪笑起来,“主上这般做,自有用意。”
两人年近四十,都已是有儿女的,这政令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将是否结亲陈家当做是否能出仕为官的条律之一,是从未见过的。
凡入朝为官的,不论官秩大小,都需已结亲,州县察举名士学子,是否结亲,也是察举核准条律之一。
这政令对他们这样的老人家没什么影响,可莫说投诚的江淮文武,便是他们北疆,也有许多文臣武将都是年轻的才俊,尚未结亲的一把抓,皇帝管百官品性是否有亏,家宅是否安宁,可管臣子是否结亲的,还是头一遭。
这政令可下得叫人惊奇。
陈云看了眼王极手里提着的菜篮,“主上为何忽而折转来了临都。”
这王极没有瞒着,主要两位大人来了,也是要去同王妃见礼的,“主母在临都。”
方知就噤了声,前段时日长治暗地里有许多有关王妃的流言,几乎有甚嚣尘上的架势,朝野上下甚至出现了废除王妃的谏议,只不过两日后,这样的声音便没有了。
也再无人敢议论王妃。
整个长治府,无论是不是近臣,都明白了主公的逆鳞在何处,对于王妃即将同朝的事,纵有些三纲五常的谏议要说,也只能硬生生憋在心底,半点不敢表露在脸上。
三疆合一,除了北疆旧臣,李氏王朝里凡有些能力志向的,早先便已被策反,为北疆效力,是功臣,江淮诸臣是投诚的,也是功臣。
天下归一,正是用人的时候,但新政令六百秩以上府官每三月需察举一有识之士入朝,各州官学、私塾山长皆有可直接向太学学宫举荐学子的名额,士学入仕以后,凡有建树,也是察举之人的政绩。
这一手政令在十三州掀起不小的波澜,有识之士纷纷出山出仕,学风蔚然,主公尚未登基,各州郡已有欣欣向荣之态。
北疆旧臣不敢再置喙主公,也没有精力再揪着王妃的事不放,绕不开王妃不得不提起时,也讳莫如深。
陈云默了片刻,再想手里这一道颇显得不同寻常的政令,隐约有了些猜想。
对主公妒烈的性子,也无言起来。
王极也有事发愁,吩咐人去买菜,亲自安排废帝的关押,安顿好两位大人,临走将丞相请到一旁,苦笑着提了塑像的事,叫他看来,给主母塑像这件事不妥当,只是凡与主母相关的事,主上都会变得十分不冷静,他不敢劝,也发了信令在各州郡召集技艺高超的画师和工匠,便只能寄希望丞相能劝劝。
陈云听罢,眉头紧皱。
傍晚去主院见完礼,方知同主公去审废帝,陈云没有跟着,先去给王妃问安。
宋怜便知道了塑像的事,她昏睡了一整日,醒来不大舒服,以为是睡得太久,没怎么放在心上,陈云求见,她便让人进来了。
陈云僭越抬头,见女子面容苍白,心下更为不安,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主公这辈子是过不了情这一关的。
仗着年长几岁,陈云拜了一拜,“王妃不知国公府旧事,主公幼时失母,老国公常年征战在外,主公幼时独在京城,虽为国公世子,实则是先帝掌控高家军押在京城的质子,肩上担着高氏一族兴亡,自小养成了持重老成的性子,十来岁老夫人从边疆回京,世子叫老国公带上战场,越加一刻也不敢放松。”
陈云知自己说这些话太偏颇,老脸不由跟着发燥,主公过得不算轻松,好歹衣食无忧,皇帝虽忌惮高家军,却也不敢妄动,京城里无人敢对世子不敬。
可面前的女子不同,十来岁的年纪,在平阳侯府处境艰难,每活过一日都是幸运,半生挣扎在泥潭里,亲人已逝,所求皆为不得,只因主公喜爱,这一生便是走出那座宫,也再无自由了。
陈云说不下去,拜了又拜,“老夫看主公待王妃情深意厚,王妃若不喜欢塑像,可同主公直言,未必没有商量的余地。”
宋怜察觉到了臣子,侍从对她不同以往的态度,猜是高邵综做了些什么。
待陈云走后,她唤了王极来,“当真要塑像,定会诏集许多的画师工匠,你暗地里查一查,里面有没有作奸犯科又喜好女色的,如果有,把这个人的事递到你家主上跟前,塑像的事,自然是进行不下去的。”
王极一点就通,
立时要去办,见礼告退后出了院子,想了想直接折去了书房,只把自己的‘猜测’提了提,“画师和工匠都是男子,虽可把每个画师工匠都查清楚,可毕竟不能管到他们背地里如何……”
高邵综擦着手指上的血迹,眸底闪过阴郁,他让人将李珣元颀秘密押来临都,是想让她可以亲手手刃仇敌,只是元颀太脏,李珣太卑劣,不配出现在她面前。
王极的话让他心生焦躁,片刻后方问,“画像散出去了几份。”
王极忙不迭回禀,“属下忙着关押废帝,安顿两位大人,只发了寻画师和工匠的诏令,画像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高邵综心下一松,“还回来。”
王极应是,立时去取了,心想哪里需要像主母说的那样,确实有那么一个作奸犯科又喜好女色的画师,单单就是预想那些可能出现不好的事,主上都接受不了。
高邵综看了一会儿画像,吩咐王极,“等下你去王妃那里,便说我还是不肯撤回塑像的密令,说我吩咐了,若有人心怀不轨,杀一儆百便是。”
王极心脏突地一跳,心脏砰砰砰的,呐呐不敢说话。
高邵综看着他似笑非笑,若非有高人指点,王极怎会想到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能阻止给她塑像这件事。
在她面前,他倒像一盆溪水,里面有几条鱼,几粒石子一清二楚。
却也没有任何不虞的兴头,他乐意她了解他的一切。
若是她不感兴趣的,她并不会花心思,连多看也不会看一眼。
譬如以前,平阳侯虽落没,却到底是公侯家,平素长辈的家宴不少,她同他必定也出现在同一场宴席上过。
可她便从未想过引起他的注意。
从未像安排和陆祁阊的偶遇那样,安排过她同他的偶遇。
她将他骗去商州固然可恨,可毕竟还愿意骗他……
高邵综指腹盖上手腕,接着浇灌盆里的同心草。
王极见主上不似生气的样子,忙应声去办了。
出去时远远看见虞劲去了后院,想是主上另吩咐了别的任务,他没放在心上,去主院见主母,传达主上的话,只他在外人面前游刃有余的老狐狸模样,在这两人面前装不了分毫,那双杏眸静静看着他半晌,叫他头皮发麻,生出了他已被看透看穿的错觉。
王极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主上说宝藏本就是主母牵头找到的,主母把它做赈济粮放出去,受惠的人感念主母恩德是应该的……”
宋怜猜高邵综是为了断她出宫的后路,塑像的事传为天下奇谈,介时不管参拜不参拜,都会知晓她的脸,她若想在外行走,便再也不能露出真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