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180-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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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缓缓收回剑,长剑入鞘,发出铮鸣,“阿怜心悦我。”

    不过四字,沐云生如同得了当头棒喝,不自觉后退半步,看着他目露失望,不再多说一句,扔下手里的折扇,转身大步离开了。

    差点绊倒,王极忙扶住,沐云生甩开,往苑外走去,王极追了一截,没拦住,眼睁睁看着那马车上了官道,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折回书房,折扇还在地上,他急忙捡起,这折扇他是知道的,当年沐先生还不是沐氏族长,只是沐家的小公子,加冠时主上特意寻工匠打的一份加冠礼,因着可以做武器用,这扇子沐公子从来也不离手的。

    现下闹成这样。

    这么多年出生入死过来了,现在天下太平了反而闹僵成这样,王极心里着急,又想去寻主母来求情,只是刚要去,就被唤住了,“这一久她不怎么舒坦,病得厉害,莫再烦她。”

    王极呐呐应是,在临都待了一个多月,常有臣子斥候出入书房,为了不吵她歇息,书房从里院挪到了外院,高邵综收拾竹简,问她今日用药的情况,“医师怎么说,可有好转了。”

    王极低声回禀,“医师说用的药温和,要将养一阵的。”

    原本主母起热的第三日便要请冯老来看的,只是主母说冯老不愿意给她看病,她也不愿冯老给她看,不让去请,另请了两个医师来看,一个月了,时好时坏,总不见起好的效果。

    王极忧虑不安,“还是传令让老先生来临都一趟罢……”

    高邵综道,“让乌矛往长治带消息,越快越好。”

    “……另外往江淮送信,把林流霞请来。”

    王极立时去办了,林流霞原是蜀中人,一直是跟在主母身边的,只是后头主母去了北疆,林流霞便去了江淮,在广陵开了医舍治病救人,此人医术高超,比冯老又多了几分怪才,请了冯老,又请他来,王极心安了几分。

    高邵综先沐浴过,洗去一身寒意,方才去的后院。

    院墙里茶梅绽放,雪粒扑簌簌往下落,梅树枝条晃动,花瓣随风盘旋,坠入风雪里,无端端生出些孤苦伶仃来,高邵综吩咐人将梅树移走,掸掉落在身上的雪粒,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暖意驱走冬寒。

    她闻声抬头看来,要开口说话先咳嗽了起来,苍白的面容染上病态的红潮,高邵综立在炭盆前,待身上的寒意彻底散尽,才在榻边坐下来。

    手指搭住她的脉搏,眉心渐渐蹙起。

    宋怜放下手里的书卷,温声道,“我好多了,只是寻常风寒,也许天气转晴便好了。”

    今年的大雪来得早些,瑞雪兆丰年,她偶尔出门闲逛,常听临都的百姓们夸赞此乃祥瑞,定北王临朝,方有这般风调雨顺的天象,是真正的普天同庆。

    侍女叩门见礼,端了药进来,宋怜觉得是天气变化带来的不适,等天晴便会转好,加上连吃了一个月的药不见好,便不大想喝,只是登基大典的日子往后延了一次,新朝开泰,再往后延迟不怎么吉利。

    他临朝的这一日,定也是希望她在的。

    宋怜便也端过药,有些抗拒,理智却还在,屏息不去闻难闻的药味,一口喝了,将药盏放回托盘,朝侍女道了谢,让她先去歇息了。

    她现在身体不舒服病着,他左右是不会对她发火的,宋怜靠回软枕上,牵了牵他的手,“前一久我问王极,怎不见季朝,他说是叫你关起来了……”

    高邵综反握着她的指腹微顿,“问他做什么。”

    治好高砚庭腿的药方是季朝寻来的,宋怜知道高邵综不会要季朝的性命,但这件事她若不插手,季朝恐怕会一辈子被关在地牢里不见天日,“你放了他罢,放他自由。”

    高邵综不虞,单凭当初她欲同季朝结亲,亲吻季朝这件事,足够他死一万次,“这件事你不必管——”

    宋怜想坐起来一些,但是身体没有力气,牵动肺腑便又咳嗽起来,咳得很厉害,扶着榻沿干呕。

    高邵综截住话,紧抿着唇给她顺气,手指圈住她的脉搏,感知到比昨日还要凌乱的脉象,心也被烈火灼烧着一般,让她靠在怀里歇息平复,小一刻钟过去,她穿着的中衣已被汗浸透。

    他给她换了里衣中衣,她靠着他,半阖着眼养神,因病着,这几日话都少了。

    长云山她中毒时的情形在眼前重叠,心底似压着流动的岩浆,他懂医术,这几日来探脉的医师不敢提她是常年郁结于心,开的药方,疏肝平郁多过伤风风寒。

    她不快乐。

    只是这份不快乐被温和的皮囊包裹着,压抑着,轻易不能被人看出来。

    他拥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许久后又缓缓松开,声音沙哑,“我不为难他,我谁也不为难。”

    她在意这些事,但绝不会在意到生病。

    榻上放着一个针线提篮,旁边叠放着一件龙袍,高邵综取过展开,绣技精湛,是她的技艺,送给他的贺礼。

    她似被他手里的金龙灼到了眼睛,偏头避开后便一直阖眼休息,看似休息,可脸色似比方才还要苍白两分。

    高邵综看住她,“恭贺我登基,阿怜是真心的么?阿怜真的愿意陪我入京么?”

    宋怜心头一跳,霍地睁眼看他,那双黑眸与平素一样幽深深暗,暗藏锐利,见微知著。

    她想否认她是真心的,但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登基大典在即,她却对京城厌恶起来,离宗正定下的日子越近,她越是不想靠近。

    周弋如今任职宗正太常,半月前送了新帝登基用的王服冕旒来,她偶然撞上,叫那王服上的五爪金龙刺痛了眼。

    高邵综登上皇位君临天下的情形不由自主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重复,她不得不时时提醒自己,高邵综对她有多好,如今的臣子待她有多敬畏,他如今是她的夫君是她的亲人,他曾把唯一的解药让给她只愿让她活着,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容许她做可参政的皇后,她还有封地,可随时出宫。

    他已经倾其所有。

    可还是压不住,压不住心里燃烧的东西,她不知烧着的是什么,只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场莫名其妙得来的病,给了她不能进京的理由,她心里高兴,未必没有暗自期望这场风寒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不是她不想去,不是她不够豁达,是她病了,去不了。

    那目光一错不错,好似能看进人心底,锐利得叫人无所遁形,宋怜有些狼狈的避开,又折转看他,启唇道,“你不能要求一个败者能真心祝贺胜者,我给你准备了庆贺的礼物。”

    纵给了礼物,也并非出自真心,高邵综克制着情绪,“可是我是你的夫君,我们是在同一个家里,我的,同你的,有何分别。”

    宋怜答不上来,她给他送了贺礼,不会绞尽脑汁处心积虑破坏江山社稷,会做一个对新朝有用的好皇后,她只是不想参加登基大典,不想进京,有错吗?

    他咄咄逼人,宋怜并不想同他争吵,靠着迎枕咳嗽了几声,瞥见他眼底的青痕,知她病了以后,他吃不好睡不好,心下一软,答应了下来,“其实我在临都也呆得烦了,进京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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