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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雾港情书[先婚后爱]》 20-30(第10/19页)
被他轻松地横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流畅而熟练,手臂稳稳地承托着她的腿弯和后背,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颠簸或不适。
男人抱着她,步履沉稳地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Coco立刻摇着尾巴,亦步亦趋地跟在主人脚边。
林栖雾心跳快得不像话,脸颊紧贴着被磨出轻微褶皱的衬衫,热度久久不散。
也许是过分亲密的姿势带来的晕眩感,她脑子有些迷糊,竟鬼使神差地、小声试探道:“霍先生……也会这样抱别人吗?”
他闻言,脚步微滞。
路灯的光影在男人深邃俊美的眉眼间跳跃,也让他的神色更加难以捉摸。
随即,他薄唇微启,嗓音淡淡:“不会。”
林栖雾倏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不合时宜、甚至带着些许暧昧的问题,羞耻感几乎将她湮没。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把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的肩膀,闷声道歉:“对不起霍先生,我……刚才脑子有点乱,不该问你这些……”
男人沉默未语。
他一路抱着她,轻缓娴熟地将她放进宽敞舒适的后座,Coco也机灵地跳了上来,挨着她的腿趴下。
林栖雾坐稳后,惊魂甫定地想要喘口气,却发现男人并未立刻退开。
他长腿屈膝抵在外沿,一只手臂撑在她脖颈旁边的靠背上,另一只则随意地搭在门外,高大的身影形成极具压迫感的包围圈,将她牢牢困在他身下的狭小空间里。
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近到林栖雾能清晰看到,他低垂的、浓密的睫毛。
她此刻才看清,他深邃的瞳孔,并非白日里纯粹的墨色,在光晕浸染下,竟蕴着一层极淡的、冷冽的冰蓝色,宛若海面拂晓时凝结的薄霜。
恍惚之间,男人周身强烈的存在感将她完全笼罩。
她心跳几近骤停,下意识地紧紧阖上眼睛,慌乱地偏过头,试图躲避这令人窒息的对视。
就在她偏头的瞬间——
霍霆洲微微侧首,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敏感之处。
他的嗓音低沉而缓慢,像是要刻意磨着她:“太太难道已经忘了,之前是怎么被我抱的吗?”
林栖雾呼吸一窒,指尖微微发麻。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席卷全身。
霍霆洲将她这无所遁形的羞窘和慌乱尽收眼底,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低笑。
他利落起身,在她对面从容落座。Coco好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安心地趴回林栖雾腿边。
林栖雾偏过头,视线牢牢盯住窗外浓重的树影,身体绷得像一张弓,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车内的沉默,比刚刚的近距离压迫更让人心慌。
终于,男人低沉的嗓音打破沉寂。
他没有看她,眸光落在窗外,语气平淡日常:“管家说你晚饭没怎么动筷子。怎么,厨房做的菜不合口味?”
林栖雾心口一紧,感到一阵难堪。
……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是的,霍先生。”她转过头,紧张地为自己辩解,“……我胃口一直比较小,吃不了太多。”随即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
“嗯?”霍霆洲尾音上扬,他缓缓转过头,深邃的眸光落在她低垂的、泛着红晕的小脸上,唇角牵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胃口小?”他慢条斯理地重复,像是在反复品味这个词,“上次在南韵,我看你胃口倒是不错。那道蟹粉狮子头,你一个人吃了一半。”
他竟然都记得,还记得这么清楚……
不只是狮子头,还吃光了一碟土笋冻,喝了三小盅佛跳墙。
轰!
林栖雾只觉得脸颊刚褪去的热度又猛地窜上来,比适才更甚。
“才……才没有呢!”
她急于否认,却在对上他那双洞悉一切、带着淡淡揶揄的眸子时,瞬间怂了起来,声音像泄了气的皮球,心虚地低了下去,“……好吃的话,自然就会……多吃那么……一点点……”
“嗯,一点点。”
霍霆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似乎觉得很有趣,唇角的弧度不自觉加深了些。他的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低沉而冷冽,竟是难得的悦耳。
很快,他便收敛了笑意,淡淡补充道:“若真是不合口味,就让厨房调整菜单,或者换个人来做。”
“不是的!”
林栖雾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急切地解释。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没胃口就连累别人丢了工作。
“晚餐很可口,每一道菜都很精致……是我自己今天胃口不太好,是真的,霍先生!”她生怕他不信,赶紧小声补充道,“那个……汤,我有好好喝完的,一滴都没剩呢。”
霍霆洲的目光在她焦急的小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柔和了些许。
他清隽温雅的面容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笑意加深,显然是对她最后这句话,颇为满意。
“嗯。”
他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夜景,语气不疾不徐:“不忙的话,我会回来陪你吃饭。”
……什么?!!!
这哪里是“陪”她吃饭?分明是“监督”她吃饭!
想到今后的“酷刑”,林栖雾瞬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认命般靠向身后柔软的真皮椅背,小脸皱成一团,写满了四个大字。
……生无可恋。
【作者有话说】
宝宝当然要好好吃饭,不然以后没力气的[猫头][猫头]
第27章 撕碎
◎“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一楼诊疗室。
“嘶……”膝盖受伤处冷不丁地传来尖锐的抽痛,让林栖雾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先别动。”霍霆洲抱着她坐在床边,捏住她的脚踝微微抬起,裙摆下缘往上滑了些许,露出受伤的右膝。
伤口不算严重,只是擦破了皮,几道血痕处混合着灰土,在瓷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虽然面积不大,但膝盖骨的位置本就敏感,稍微弯曲或用力都疼得钻心。
“Maria,拎個藥箱過嚟。”(把药箱拿过来。)他开口,声量不高,但咬字明晰有力,透出冰玉般的清透质地。
这是林栖雾第一次听他说粤语,意外地很好听。
一直候在门口的菲佣Maria立刻应声,小跑着提来了一个白色医药箱,里面各类消毒药水、棉签、纱布等一应俱全。
“先生,我来帮太太处理吧?”Maria恭敬地探问。
“唔需。”(不用。)他伸出手,直接从Maria手里接过了刚拿出的无菌棉签。
Maria显然愣了一下,默默退后两步,垂手侍立在一旁。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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