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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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半晌最终只憋出一句干巴巴的:“别哭了。”

    领带还绑在腕间,贺宁动了动手腕, 声音冷了下来:“你再哭我们就立刻马上结束。”

    这句话像按下了什么开关,闻君鹤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只有肩膀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贺宁真想冷笑, 闻君鹤这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但答案很明显了,他就是铁了心要纠缠到底。骂他不要脸估计也没用, 这人估计自己已经把脸皮扔地上踩了八百遍。

    “放开我。””你不提分开。”闻君鹤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哽咽。

    贺宁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领带刚松开,贺宁就一脚踹在闻君鹤小腿上, 紧接着又是一拳砸向对方肩膀。闻君鹤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却突然欺身上前,将人重重压进沙发里。

    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怒, 又是谁先起的欲。

    两人像两头发疯的困兽,撕咬纠缠间一句话都没有。只有布料摩擦的声响和愈发粗重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

    贺宁的挣扎渐渐变了调,最终化成一声压抑的闷哼。

    “闻君鹤……你这个王八蛋……”

    贺宁偏过头,呼吸急促得胸口剧烈起伏。眼角湿漉漉的一片,分不清是汗还是泪。闻君鹤心脏一通, 手臂收得更紧, 整张脸埋进贺宁颈窝:“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贺宁, 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贺宁喘着气, 话语断断续续, 手指无力地揪住床单:“你发短信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们这种关系……长不了。”

    闻君眼眶通红:“那什么能长久?你跟周纪吗?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

    “你闭嘴!”贺宁突然挣动起来, “最没资格提这个的就是你。”

    他喘得厉害, 却一字一句砸得闻君鹤生疼:“你敢说那几年有哪一天是真心对我的?你那么糟践我的心意,现在自己被这样对待,尝到滋味了, 才知道难受了?”

    闻君鹤:”是,我活该,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宁冷笑一声,“以前我追着你跑的时候,你爱答不理,我不是没提过结婚,可你只肯给半个敷衍的婚礼。要说那几年你完全没动心,我不信。但到底有几分真,只有你自己清楚。”

    “我是真的……我没没想过分开,我知道错了,宁宁,怎么弥补都行。”

    贺宁沉默了很久,久到闻君鹤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开口:“我不会离婚的。”

    闻君鹤的手臂僵了一瞬,最终缓缓道:“……好。”

    “我不会跟其他人结婚的,我知道我五年前已经结过婚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会自己离开的。”

    后面的事逐渐失控。

    两人像两头困兽一般,贺宁眼前阵阵发黑。

    闻君鹤突然变得话多起来,那些带着羞辱意味的话一句接一句往外蹦,类似“周纪也能让你这样吗?”

    周纪这个名字,本该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忌,一旦说出口,就像撕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把这段关系最不堪的一面赤裸裸地晾在阳光下。

    可闻君鹤还是说了,字字清晰,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执拗。

    闻君鹤知道自己在玩火,可他就是忍不住。

    周纪两个字像根刺,卡在喉咙里太久,不吐不快,他说完就后悔了,又开始道歉。

    贺宁抬手就要扇过去,却被闻君鹤一把扣住手腕。

    更过分的是,闻君鹤看出他的羞恼,变本加厉地贴到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活像在念什么邪经。

    贺宁越是挣扎,闻君鹤就越来劲。

    闻君鹤的指尖抚过他绷紧的后颈,像在安抚又像在挑衅。

    最后进浴室,贺宁根本不敢回头,闻君鹤就非逼他看,捏着他下巴让他睁大眼看清楚,现在陪着他的是谁。

    贺宁闭着眼睛就是不敢看,闻君鹤声音带着蛊惑说:“宁宁,你真的不看看吗?多美啊。”

    贺宁昏昏沉沉地陷入睡梦前,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以前总以为闻君鹤在床上那么凶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现在才明白,这人骨子里就比他欲求旺盛得多。

    贺宁从前其实真的很好哄的,闻君鹤给个拥抱,说几句软话,或者温柔地亲亲他,就能让他心满意足。

    可闻君鹤不一样,食肉派,喜欢追逐更刺激的体验,跟他起码呈现出现的形象很是不一样。

    他们第一次是毕业典礼那晚,闻君鹤喝了酒,贺宁不想回家,拽着闻君鹤的袖子非要开房。他没带身份证,最后还是闻君鹤去前台办的登记。

    一进门贺宁就栽进酒店松软的大床里,像只餍足的猫般陷在羽绒被中。闻君鹤躺在他身边,贺宁拧了热毛巾,擦过身边人的脸颊和。

    贺宁迷迷糊糊往人怀里钻,捧着闻君鹤的脸又亲又蹭,他们之前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在废弃教学楼接吻,每次都能让贺宁脸红半天。

    他趴在闻君鹤身上,脑袋靠着对方胸口:“我刚才看见有人给校花弹吉他表白……真浪漫,你说是不是?”

    闻君鹤突然掐着他的腰把人按倒在床,手指探进贺宁的衣服下摆:“要做吗?”

    贺宁:“啊?”

    “反正迟早的事。”

    闻君鹤从裤兜里摸出那个方形包装袋时,塑料包装在灯光下反着冷光。

    贺宁瞪圆了眼睛。

    当时给了毫无经验的贺宁很大震撼。

    所以后来即便觉得闻君鹤对自己没感情,贺宁也从没往闻君鹤对自己没兴趣那方面想过。

    现在看来他的确受了韩卿挑拨,觉得闻君鹤对他的欲望甚至跟吃了药也没什么差别。

    当初在他面前说那话简直就像是挑衅了。

    贺宁第二天醒来时浑身酸疼得像被车碾过,一晚上冲了三次澡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脑袋昏沉得抬不起来。

    他蜷在被子里,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发烫的皮肤上。

    闻君鹤的额头轻轻贴上来时,贺宁下意识想躲,却被对方按住肩膀。

    闻君鹤声音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宁宁,喝点水。”

    玻璃杯沿抵在贺宁唇边。

    “你现在发烧了。”

    贺宁哑着嗓子冷笑:“……谁害的。”

    闻君鹤老老实实认错:“我,对不起。”

    闻君鹤给贺宁喂药,量体温,温水擦过发烫的皮肤时,贺宁无意识地往他手心里蹭了蹭,直到傍晚,贺宁的体温才终于降下来,闻君鹤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贺宁一上午都没露面,闻君鹤一直把人圈在怀里睡。

    孟轩的电话打进来时,闻君鹤正用手指轻轻描摹贺宁的睡颜。他接起电话,声音压低:“他生病了,在睡觉。”

    说的时候闻君鹤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贺宁的一缕头发,在指节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电话那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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