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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30-37(第6/11页)
有时候征兆很明显,比如上周他做干烧虾时,贺宁咬着筷子说味道好熟悉。
“大学时你经常吃,”闻君鹤提醒道,“你当时一周要去好几次。”
贺宁眼神空了一瞬,轻轻“啊,是吗”就低头扒饭。
这种时候闻君鹤要装作若无其事说没关系,可疼得无以复加。
闻君鹤打开一个礼物盒,里面是一小册笔记本,被装订在一起,这是当初贺宁不要的东西,闻君鹤小心把它们捡回来,然后接着日期每天都在记录。
光影轮廓在不远处摇曳,闻君鹤专注地看着贺宁。
“我都帮你记录下来,记不下来的就拍下来,十年,八年后,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拿出来慢慢看,有我在,都不会忘的。”
夜幕低垂,人造的月亮灯静谧亮起灯。
贺宁坐在铺就的柔软地毯上一个个拆着礼物盒子,拆开一个都要惊呼一声。
闻君鹤从摄影师手里接过相机,然后请教了几句,就自己亲自举着拍贺宁,礼物千奇百怪,有首饰,有车钥匙,有贺宁很喜欢的动漫人物小人,每拆开一样,就会举在面前亲吻一下,还会说一下礼物的用途。
“这是闻君鹤送我的娃娃,我决定把它挂在钥匙扣上。”
贺宁的笑容美好鲜活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让闻君鹤恍惚,视线里的人好像是那个扬扬言一定会追到他的跋扈少年,从没有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偷偷哭泣过。
贺宁忙前忙后地把所有礼物搬进房间,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操心得不行,闻君鹤就陪他一起搬。
他把手办摆在书柜最显眼的位置,车钥匙收进玄关的托盘,娃娃挂件真的拴在了钥匙串上,每样东西都要反复调整角度,直到完全满意为止。
“那些花不准扔,”他扒着门框对楼下的管家喊,“我要做成干花标本!”
“转头又拽闻君鹤的袖子,”月亮灯那边得搭个玻璃花房似的棚子。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要求,鼻尖还沁着细小的汗珠,闻君鹤边给他擦脸边点头。
等闻君鹤冲完澡出来,贺宁已经歪在枕头上睡着了。他半边脸陷在鹅绒枕里,呼吸又轻又匀,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
游戏机还攥在手里,屏幕已经自动熄灭了,估计是玩到一半没电了才睡着的。被子只盖到腰际,两条腿白得晃眼,最近被盯着早睡早起,被养出了一点。闻君鹤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指腹蹭到的皮肤温温热热,带着潮意。
闻君鹤蹲在床边,他注视着贺宁的睡颜,手指落在那温暖细腻的皮肤上。
“拜托你,照顾好我儿子,不要让他伤心,你或许比我做得更好。”
败落的贺闳兴第一次在他面前近乎用祈求的语气说话。
闻君鹤当初只回他,我会照顾好我的爱人。
床被凌乱,闻君鹤轻轻把他怀里的笔游戏机抽了出来放在一边,贺宁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就换了个姿势又睡了过去,却是往闻君鹤所在的地方靠近了一些,手指搭上了他的衣角。
贺宁醒来的时候,他揉了揉眼睛,床头的小灯亮着,他一看手机自己才睡了两个小时,身边却是空空荡荡的,闻君鹤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坐了起来,床垫发出轻微的声响。
贺宁掀开被子打开房间出去,闻君鹤改了一间房间做书房。
贺宁打开门,闻君鹤果然还戴着蓝光眼镜盯着电脑屏幕,抬头看着他:“醒了吗?”
贺宁身上穿着一件睡衣,下身没穿衣服,衬得那双腿笔直纤长。
“你让我早睡早起,却一个人在这里熬夜。”
闻君鹤的目光追随那一抹白皙,贺宁走过来跨坐在了他腿上,随着他的动作,熟悉的淡香萦绕鼻尖,像是一股电流漫过闻君鹤全身。
贺宁大腿柔软,闻君鹤下意识地托住他的屁股,凑过去吻他的侧颈:“只是看些文件,等会就睡了,让我靠靠,怎么睡不着了?”
贺宁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说不知道。
男人的呼吸全拍在他皮肤上,鼻尖深深吸着贺宁身体的味道,手从腿根到胯骨,抚进下摆,手指触摸到平坦的小腹和腰身,微微用力地按了按。
贺宁发出一道不舒服的闷哼,闻君鹤偏头吻他的下唇:“弄疼了?”
贺宁低头看着他,闻君鹤戴着眼镜的样子斯文禁欲,好看得要命。
贺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昨天我好高兴,让你也开心开心好不好?”
闻君鹤闻言一愣,还没开口,贺宁就从他身上蹲下去,上手往下扯闻君鹤的睡裤,速度很快很急。
闻君鹤没想到贺宁会给他做,他靠着椅背,呼吸一沉。
贺宁的动作的确很笨拙,因为他没做过。
但恰恰是这份生涩,给了人极强的冲击感。
以后闻君鹤把人抱起来,抽出纸巾递到他嘴边哄道:“宝贝,吐出来。”
贺宁没听他的话。
贺宁看着闻君鹤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深,他手掌推着闻君鹤站起身,坐在他身上:“你别动,今晚没我的允许,你不许动。”
闻君鹤被双眼发红,手臂撑着书桌,突然碰到了刚才摄像机,贺宁偏头看见了,他身体发软,眼含媚//色地问闻君鹤:“这个……也要拍下来吗?”
第35章 闻君鹤当然急 所有手续办完,闻君鹤的……
闻君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询问说:“可以吗?”
贺宁的视线飘忽了一瞬, 落在地板上又弹起来,睫毛在顶灯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嘴角抿出个不太确定的弧度:“可……可以吧。”
闻君鹤笑了一下:“究竟可不可以。”
贺宁害羞。
摄影机的红点亮着, 沉默地吞吃画面。
他们显然还不习惯被镜头捕捉。
取景框里的构图时而被打破,人影在边缘游移,像两尾试探水面的鱼。
桌面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们挪到了镜头照不到的暗处,可下一秒又撞进来。
镜头偶尔只捕捉到半片身影, 贺宁的肩膀绷紧又颤抖,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反复击中, 指尖在桌沿抓出几道泛白的痕迹。
直到相机发出低电量的提示音, 闻君鹤才彻底脱力般伏下去,脊背的线条在灯光下起伏,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
贺宁整个人陷在他怀里,呼吸未平,发丝凌乱地蹭在他颈侧,闻君鹤鼻尖几乎抵着他的,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现在在想什么?”
闻君鹤的动作熟稔到近乎本能, 指节滑过收拢的力道, 全都严丝合缝地嵌进贺宁的喜好里, 这些年所有的磨合, 最终都淬炼成一套只对贺宁起效的指令。
贺宁的呼吸又沉又乱, 浑身蒸腾着潮热的汗意, 额发湿漉漉地黏在发红的眼尾。他半阖着眼, 瞳孔涣散得几乎聚不起焦,要不是闻君鹤在,他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般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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