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玫瑰: 5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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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自己,双唇翕动,喃喃着又说了一遍那句话:“热忱之心不可灭,纵然……这份善意……被背叛过千百回。”

    小夏星眠微微睁大双眼,嘴唇也跟着动了动,似乎在复述这句话。

    这一刻,她在年轻的自己的眼中,看到了同一个灵魂深处完全重叠的高度共鸣。

    毫无疑问。年轻的她,和成熟的她,都在奉行着同一种英雄主义。

    夏星眠就知道,不论是现在的自己还是过去的自己。不论她是否知道最后的结果,她都会选择帮助那些人。

    「值不值得」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看一件事最后的结果。

    那些人犯下的错,是他们生命里需要辩解和面对的罪孽。而对于她来说,她的选择,与帮助的对象是否会恩将仇报和最终结果的好坏都无关。

    她在可以选择的时候,选择善良,就够了。

    夏星眠不禁想:如果以后陶野知道了她这些事,是会觉得她真好,还是会觉得她真傻?

    要是陶野说她好,她就会得意地摇尾巴:

    对呀,你才发现我这么好啊?

    要是陶野说她傻,她就要赖在陶野身边,抱着她,撒着娇说:

    其实当时也是有一点私心的。

    然后陶野一定会问她她的私心是什么。

    她会摸着那枚别针说:

    我希望姐姐遇到困难的时候,也可以站到我身边来。

    作者有话说:

    ——伏笔=====

    【第27章原文】

    (提及《一步之遥》和陆秋蕊)

    陶野解开安全带,闲聊一般,继续说:“第一次见面,她就在弹这首曲子。我那时还不懂,问她怎么会给我弹这首曲,她也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着,然后继续一遍又一遍地弹。我以为她是真心喜欢我,所以提前了解了我的喜好。”

    她叹了口气,依然笑着,用玩笑的口吻问夏星眠:“是不是很自作多情?我居然觉得有人会真心喜欢我。”-

    【相关科普:在身上显眼处佩戴别针,起源于英国的safetypin运动。2016年英国公投脱欧后排外事件激增,许多少数族群受到歧视和暴力对待。

    于是有人在Twitter上发起了「别针运动」。别针代表佩戴者支持种族和性别平权,如果你遇到了困难,走到他们身边,他们会保护你。】

    【“热忱之心不可灭,体恤弱者,互相帮助,纵然这份善意被背叛过千百回。”from圆谷】

    这就是陆秋蕊/夏星眠一直佩戴别针的含义↑

    61第61章

    就叫小满吧

    夏星眠以为回国后能稍微轻松点,没想到还是一样的忙。

    周内忙工作,周末忙着给小夏星眠做家教,紧巴巴挤出点时间才能去南巷酒吧看看陶野。

    她本来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公寓,然而张萍总是催她回家住,所以她偶尔也会回家住几天。

    回家时她见到了张萍为她养的那只小狗,是个串串,白色的,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串的。赵萍给它起名「来福」。

    来福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总病恹恹的,没事儿倒很喜欢跑来蹭她的裤脚。

    虽然她在家的时间很少,但来福很黏她,她工作时也喜欢趴她脚下。

    她也喜欢来福,专门找出了之前公司团建发的质量很好的队服,剪开给来福垫狗窝。

    当时团建的时候,大家队服都一样,为了避免拿错,每个人在衣领里写了自己的名字。

    她剪到衣领时,看到了自己当时写下的名字。

    不是「陆秋蕊」。

    而是一个孤零零的单字:

    满。

    小满……

    想起这个已经离她太远的小名,她发了好久的呆。

    狗子另外黏的一个人就是张萍,它常常偷偷跑过去,用鼻头亲昵地碰张萍的脚踝。不过张萍总是一副挺嫌弃它的样子。

    张萍老是说:“我是为了你才养的这只狗,结果你还是不着家,狗也烦人。”

    夏星眠面对陆航与张萍,几乎只有相同的一句话:“对不起……”

    不管这只狗是为谁养的,夏星眠都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甚至潜意识里也把它当作了自己的家人。

    直到有一天,她回到家。

    突然发现那只小白狗不见了。

    她问张萍来福去哪了,张萍淡淡地说:哦,病死了。

    夏星眠心里一空。

    之后,她便很少再回那个家.

    南巷酒吧。

    夜晚,寒风凛凛,冻得人手疼。

    下班的时候,赵雯一拉开后门,就看见一个破纸箱子堵在那儿。

    “什么玩意儿?”

    她踢了一脚那箱子,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小狗的呜咽。

    陶野从她后面走过来,见赵雯不动弹,问:“赵姐,怎么了?”

    赵雯:“倒霉!不知道谁扔了条狗在这儿。”

    她伸手拨拉了一下纸箱子,看到里面只单薄地铺了一些烂衣服,里面的小白狗瑟缩成一团,眼睛病得发红。看起来不是没有主的流浪狗,是被遗弃的。

    陶野见了,上前抱起箱子,先把路清理开。

    她低头看着箱子里的小白狗,弯弯的眼睛含着笑。

    “好可爱啊。”

    赵雯哼着笑了一声:“你呀,就喜欢这种白不拉几的东西。”

    陶野抬起头,笑着问:“不可爱吗?”

    赵雯:“我可奉劝你,别管这破事儿。你看它这样子,估计快要病死了吧,在这儿这么久都没人管,你可别上赶着当冤大头。”

    陶野没说话,右手伸进箱子,摸小白狗的脑袋。

    赵雯啧了一声。

    “花钱不说,关键是——”

    她干咳一下,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认真地提醒。

    “你别忘了你有哮喘,猫狗的毛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小时候的病而已,现在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医生说,不是极端情况,不会复发的。”

    陶野眨了眨眼。

    “你看我现在,慢慢接触了酒吧的烟酒气味,也试着上台跳舞,运动量试着一点一点增加,不也没出过什么事吗?”

    赵雯哼了一声,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无所谓,我也懒得管你这闲事儿。你记得戴好口罩就行!”

    陶野从包里取出口罩戴上,然后抱起纸箱子,和赵雯致谢,告别。

    她连夜打车去宠物医院,将狗送去治疗。

    填单子的时候,填到宠物姓名栏,她想了想,忽然想起小狗身体底下垫的那些剪碎了的衣服。

    其中有一块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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