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追悔莫及: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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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笑看了沈知懿一眼,“这天寒地冻的,沈姨娘不如先回吧,郎君今夜有我照料就行。”

    秦茵的话说得暧昧,裴淮瑾不知为何却没有不耐地推开她。

    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视线不经意从沈知懿的眼神中扫了过去,任由秦茵扶着他进了房间。

    没有一丝犹豫地将身后之人一人独留在了门外的雪地里。

    沈知懿看着男人冷漠而决绝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门后,叩着伞柄的手缓缓收紧。

    春黛从旁边的暗处悄悄站了出来,掌心轻轻覆上沈知懿直接泛白的手,觑着她的神色,小声道:

    “娘子,那商队今日才刚进京,再者整个京城都知道世子爷看上了那东西,定没人敢抢,咱们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再来也是一样的。”

    沈知懿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今日不出府见到周大夫她总觉得心里难安。

    她回头看了眼春黛,将她颊边的碎发拢了拢,安抚般笑道:

    “无事,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就来。”

    春黛脸色立刻一变,牢牢握住她的手,小声又急切道:

    “娘子!你可别做什么傻事!”

    “不会……”

    沈知懿笑着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今夜郎君醉酒,我去瞧瞧能不能弄到他的腰牌,若是拿着他的腰牌咱们便可将血竭买来,到时治好了病,趁着春节府中松懈,你我二人就去江南,可好?对了,你不是说周大夫已经替我们顾好了马车么?”

    春黛一听她的话,也不觉笑了起来,用力地点了几下头,“嗯!过几日我们就走!”

    “那你现下先回去收拾行李?”

    沈知懿握了握她的手,“我再想法子看能不能见到郎君,待会儿也就回来了。”

    打发了春黛,沈知懿在门口站了站,提着裙摆走进去。

    苏安原本侍立在门边,一见她来,立刻下了台阶迎了过来,压低声音:

    “沈姨娘。”

    沈知懿往窗户上看了眼,“可否劳烦再帮我进去同郎君说一声,就说今夜他喝醉了酒,妾身可伺候左右。”

    “这个……”

    苏安犹豫了一下,如实道:

    “秦姑娘在里面伺候着呢,况且方才世子爷进去前吩咐过了……除了秦姑娘之外,谁也不见,尤其是……”

    苏安觑了沈知懿一眼,一咬牙,将话说了出来,“尤其是沈姨娘您。”

    沈知懿闻言手指下意识攥紧,随即,又很快松开。

    她点了点头,笑道:

    “既是郎君下的令,我也不为难你,可否请你代我传句话,就说我有几句话想同郎君说,我会一直在门外等到子时,若是郎君愿意听我说,随时唤我进去。”

    苏安挠了挠头,往四周打量了一圈,劝道:

    “可这外面天寒地冻,姨娘也不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也不迟……”

    沈知懿笑了笑,“有劳你帮我给世子说一声。”

    苏安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沈知懿退至一旁,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眼瞅着苏安进去又很快出来,对他摇了摇头。

    沈知懿对苏安感激地笑了笑,垂眸的一瞬间眼睫隐隐有些湿润。

    心里到底是有些酸楚的,不过已经比从前好了很多很多,她垂眸用鞋尖在雪地上画着圈,心中默默安慰着自己。

    外面天寒地冻,眼瞅着马上要到了春节,深冬的风冷得像刀子。

    呼啸的风声扫过枯枝和屋顶的雪,发出尖利的“呜呜”声,凄凉而骇人。

    沈知懿眼瞅着月影一点点挪移,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忽然,正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她猛地抬眸循声望去,却见是秦茵从房内走了出来。

    她站在阶上,瞧了她一眼,故意拢了拢松散的露出白皙锁骨的衣襟,而后娉娉袅袅地绕过她走至院门外。

    未几,秦茵和芍药又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这次她却没着急进屋,而是走到沈知懿身边来,垂首捋了下鬓发,笑道:

    “沈姨娘怎的还在这等着?郎君都歇下了,今夜是不会见你的。”

    沈知懿没搭理她,垂眸把玩着腰间的丝绦。

    秦茵似也没打算听她的回话,她转身将食盒递给芍药,又从芍药手中接过另一碗汤药,故意用勺搅了搅,语气温和:

    “食盒里是淮瑾哥的醒酒汤,而我手中这碗,则是淮瑾哥让李大夫特意为我煎来的药,喝了这幅药,我的喉咙便能彻底根治,上次之事,我们便既往不咎了。”

    她用的是“我们”,不知是在说她和长公主,还是在说她和裴淮瑾。

    沈知懿冷冷扫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在她手中的汤药上看了一眼,冷哼一声:

    “那次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我认下,不过是为了保住夏荷的命。”

    “是么?”

    秦茵笑得不怀好意。

    天冷,说几句话的功夫,她手中的汤药已经凉了下来。

    秦茵舀了一小勺试了下温度,而后当着沈知懿的面,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末了,还将手中的碗倒叩过来,几滴浓黑药汁顺着青花瓷的光滑碗壁落入洁白无瑕的雪地中,砸出几个黑色的小坑。

    沈知懿顺着朝地上看了眼,忽感对面之人上前一步。

    她还来不及躲避,就听秦茵凑近耳畔,笑意恶毒道:

    “毕竟哪有做主母的,同一个做妾的玩意儿计较的道理。”

    “你……”

    沈知懿蹙了蹙眉,到底不是没脾气的泥人,正想上手,才刚扬起来,看了眼那边窗户想了想,又忍了下来。

    只笑了笑,“那便祝秦姑娘和世子百年好合了。”

    秦茵唇边笑意温婉,轻轻拍了拍沈知懿的手臂,重新提起食盒不紧不慢地进了房间。

    沈知懿瞧着正屋的门前橙黄色的光,在雪地上逐渐变成一条越来越窄的线,最后随着门关的声音“咣”的一声彻底消失。

    她抿了抿唇,长舒一口气,重新打着伞站回原位。

    雪夜寒凉,就连从窗子里探出的幽幽烛光都似乎带着一丝暖意,但即便如此,沈知懿也觉得,这里的风到底比法源寺的要柔和许多。

    她抬头瞧了眼已经开始西移的月亮,搓了搓手,心下不自觉想起从前。

    自己第一次来这间院子,是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一个炎热的夏日,那时候身后这棵桂花树枝繁叶茂,阳光从郁郁葱葱的树枝间落下斑驳光影,寂静的午后只有偶尔的鸟鸣声响起。

    她站在屋子里,好奇地打量着屋中属于他的每一样物品,那是她第一次真正走进他的生活中。

    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裴淮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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