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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玩家为什么总是看我》 9、009(大修)(第1/2页)
我拍干净身上蹭上的灰,就发现身后的两个人已经聊上了。
“斜刘海丿遮住莪右眼の泪,”玩家说,“请问你怎么称呼?”
“林塞。”
“这个名字,”他眨了眨眼,“——你也姓林吗?和辛迟一样?”
……
首先,玩家是怎么把他那一长串非主流火星文名字面不改色地报出来的?我异常匪夷所思。
其次,林塞不姓林,否则他就该和我一样,日常被叫作一个单名“塞”,作为姓氏的“林”字写在后面,像我在游戏的界面上显示成“辛迟·林”一样。
我感到自己没办法置身事外,就转过身对林塞道:“说一下你的全名吧。”
对上林塞,玩家总有种莫名的夹枪夹棒。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条被牵着绳子的柯基犬,身体都悬在空中了,还要汪汪汪地上前挑衅。
对比之下林塞就稳重很多,对玩家的话能无视就无视,听我开口,才道:“林塞·何施因·谢瓦利埃。”
“谢瓦利埃是我的姓氏。”
说完他沉默了一两秒,将铁制的面罩推了上来。玩家直直地与他对视,半秒后,两人在空中握了握手。
老实说,我实在不太懂他们之间那股莫名的火药味怎么来的。
不仅是玩家——他都快要把“挑衅”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林塞的态度也不太对劲。表面上,他只是单手执剑,一只手将盔甲的面罩抬起来,但我知道他平时其实根本不会这么做。
面罩又不是没有五官,想要观察的话,透过上面的孔洞完全够了,除非他将面前的人认定为一个敌人——或者值得十万分警惕的对象;才会推开面罩,仔仔细细打量。
……玩家总共才三滴血,能挨过他一剑吗?
我觉得不能。为了不让想象中的惨案在现实发生,我只能在中间打圆场。
我先对林塞说:“你可以叫他……斜刘海。他是镇子上新来的农场主,没他帮忙的话,我很难今晚就赶到这里。”
接着又转向玩家:“林塞很少给我写信。盖了加急戳的话,就是很紧急的事情了。”
话到这里,两人紧握的右手才终于松开。
我有些不确定地想:他们应该不会借着握手的名义拼手劲吧……
……应该不会?
总之就当是已经糊弄过去好了。
我转过头,开始问林塞正事。
之前在矿井下,我是来不及观察周围情况的。
光照等级越低的地方,魔物出现的概率越大,这是游戏的底层逻辑。林塞在那里被困了半个月,井底就源源不断有史莱姆刷新出来,天知道这种软软黏黏的生物为什么那么偏爱这里。
总之,我到的时候,地上史莱姆死亡爆出的粘液已经积到脚踝。
物理的高度。
积到脚踝。
……绿油油的粘稠液体上面还竖着几根僵尸的手臂。
我刚到井底就快要晕了。能把林塞从那里带出来,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实在不能指望我观察太多。
我决定把那段记忆彻底从脑海里清除掉,连同玩家和林塞间莫名的火药味一起。
林塞说:“魔王城苏醒了。”
*
林塞从矿洞的井底带出的,是一块石碑残片。
石碑显得很老、很沧桑,上面的石缝被流水侵蚀,显示出经年累月的痕迹。他带出的这块残片是有字的,岁月削剥,具体的形状已经模糊不清了,隐隐约约还能辨认出几个字符、残缺的法阵和篆文。
我重新从地上捡起火把,借跳动的火光打量着上面的图形。
玩家也从一旁探头过来。
“上面的这个,难道是什么封印吗?”
林塞不咸不淡地往他那里瞥了一眼,没有说话。我则给玩家解释:“林塞就出自圣光裁决所,法阵的纹样,他看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林塞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是。”
我的头顿时又有点疼,干脆只谈正事:“你们是什么时候侦测到异常的?”
“半个月前,”林塞道,“总部人手紧缺,所以只派了我。”
——圣光裁决所总部在半个月前监控到了来自东北方向的异常气息,所以林塞被调过去查看情况,不慎被困在矿洞井底。
黑暗的环境里,史莱姆层出不穷,困住他的是一个锁链法阵,他要清扫史莱姆就不能解开法阵,解开法阵又会被史莱姆的攻击打断。
路途遥远,派信鸽去总部求援肯定不现实,这就和上厕所没有带纸的道理是一样的。所以,他就想到了住在附近的我。
其实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整起事件的前因后果了,但玩家不行,他只是玩家,不了解这块大陆上过去发生的事。
我额外地给他解释:“魔王城上一次被封印是两百年前。时间过去太久,封印的位置已经散佚,只知道一共是七块石碑。”
“——魔王镇之所以叫魔王镇,是因为它是通往魔王城的入口,是魔王城所在的另一个次元和大陆唯一重叠的地方。”
“魔王城一旦苏醒,会给这片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
“……所以这块石碑还真是魔王城的封印,”玩家看向林塞手中的碎片,“那你们还知道几块石碑?总不能这是找到的第一个吧?”
“不止。”林塞只简洁地这么说。
说完当啷一声,他把盔甲的面罩扣了回去。
他的确看玩家不太顺眼,虽然他已经在尽力总结所知的信息了,但在林塞耳中,这种行为大概相当于不懂装懂——不知道还要硬插一嘴。
能容忍他在一边旁听,大概率已经看在了我的面子上。
“事不宜迟,”他说,“我们必须得快点回去。”
我说:“这的确是你的任务。不管怎样,先回魔王镇报信吧。”
***
林塞的确要回魔王镇,被困在矿井底时,他的施法材料已经消耗一空,身体也需要歇息休整。更何况,只有镇上才有纸笔,能让他写信给总部汇报。
玩家却在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和他单独说话。
虽然疑惑,我还是跟着他走到一旁。林塞礼貌地转身回避,刚刚站定,玩家就变魔术一样,手中掏出了一根兔腿。
——烤得焦香。表面金黄,还滋滋冒油。
我:“……你这是从哪来的?”
玩家今天给我带来的震撼实在多,但即便如此,这也绝对是其中最深刻、最惊天动地的那一个。
我想,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这根神奇的兔腿了。
玩家左看右看:“嗯……就是等你的时候嘛,我在森林里转了转,它就撞晕在我面前了。”说完他十分期待,“你要不要尝尝?包好吃的!”
我其实想要拒绝,玩家不知道,作为npc,我其实是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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