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为什么总是看我: 10、010(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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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的确不止一次地后悔过。

    我发现自己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这很奇怪,直到玩家来我才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比如说他送来的石头,我不想要,但仍然好好保存在博物馆;比如说玩家昏迷在路边野外,理智告诉我不用管,区区半管体力而已,这种能随时间自然恢复的资源在玩家眼里都是零成本的,可我偏偏还是把他搬了回去。

    做就做了。

    我从不质疑自己所做的决定,这个晚上是第一次。

    ——世上哪来这么水火不容的两个人?

    玩家和林塞,他们简直就像是上帝造人时对照着镜子往反里加的产物。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从性格到三观都如此不合的,一个赞同,另一个就必须呛声;就算是公认的定理,他们都能从完全相反的角度出发,给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理解来。

    我真的累了。

    世界毁灭吧,调停世界大战也莫过于我这种工作量。

    我不是个轻易后悔的人,可那天晚上我确实十分后悔。如果有人能让他们俩不吵架,我一定给它颁一个小镇物语和丨平奖。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地小下去。——我应该睡了一会,天知道我怎么睡着的。马蹄疾驰声中,摇曳不定的火光涌上来,我似乎陷入了一个梦,再睁眼时,天就亮了。

    “我在前面就下。”一个沉稳的男声隐隐传来。

    周围四面透光,我花了一点时间认出自己在马车里,一个人矮身走进来,看见我,愣了一下:“……老师,您醒了?”

    “你到了吗?”我从地上坐起来,揉着眉心,其实人还不是很清醒。

    “到了,前面是旧教堂。我一会就走。”

    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林塞回小镇的第一站是旧教堂——考虑到他是圣光裁决所的人,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事实的确是这样的。林塞又说:“还有那个斜刘海。”

    出口他名字时,林塞的话音顿了顿,语气明显变得很不情愿。

    “您之前睡着了。他说要看着您,既然醒了,那我就让他回去吧。”

    ……

    …………

    斜刘海。

    我反应了一会才知道,玩家也在这里。意识到这点以后,我的头顿时更疼了。

    昨晚赶路的后半夜,他们之所以和平共处,是因为我忍无可忍,梆梆给他们一人一拳。效果当然是立竿见影,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立刻就歇了火,除了时不时给对方使个绊子——

    就像现在这样。如果我这个头点下去,绝对可以保证,不等玩家见上我的面,林塞就已经把他拎下马车了。

    想象这幅场景,我居然还真有一丝心动。最后的理智让我克制住脱口而出的冲动:“……我找他还有点事,你下车就好。”

    离开之前,林塞沉默了很长一会。

    在他心里,玩家的仇恨值大概再次拉高了一大截。

    无论如何,林塞已经走了。我在车厢里环视一圈,先找到放在角落的伞,按动机关,拎起来,掂了掂。一切检查完毕,我收回伞刀,弯腰向外出去。

    玩家就在车夫的位置上,听到声音,高兴地向我招手:“辛迟,你醒啦!”

    他双手抱头,嘴里还斜斜地叼了根草。一开口,那根狗尾巴草就活泼地弹跳起来。

    “我们现在到哪?”我在他身旁坐下,“一会经过农场,你就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玩家顿时抗议,“有借有还!我得过来,你可别忘了,这驾马车还是我借来的。”

    我心想你怎么借,单手勒车夫还把他踹下车吗?

    我想把林塞和他都赶下车独自安静一会,但对后者来说,这个任务显然比较难。

    好在我早就想过措辞:“但你的农场要浇水,如果我没有记错,快要到36小时了。”

    玩家这才一愣。

    他不用想,因为我帮他算过了。玩家的积蓄还够不上买自动灌溉器;他每天必须自己浇水,而恰恰好,小镇物语的浇水间隔需要控制在一个非常严格的区间内。

    大于26小时,当天的作物停止生长,而超过36小时,作物就彻底枯萎掉了。

    此时此刻,玩家距离36个小时只剩最后的十二分之一,而他掰手指半天,兴高采烈地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还有两个小时呢,不用急!”

    “……”我被他噎了一下。

    “辛迟,你为什么总想让我走呢?”玩家突然十分敏锐地提问我。我心头一跳,立刻回头过去,他却像无心之言,已经转过了话题说:

    “更何况,我的农场也过去了。”

    “我们要去魔王镇上的酒馆。”

    小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强行借走马车时,我向车夫建议的去处。

    我终于想起来这件事。对一个酒鬼来说,没有比“随便喝”更好的了,我当时只是想让车夫快点走,别纠缠,现在也头疼起来,希望别看到摞到天花板上的高高账单。

    玩家却没有我的忧虑:“别担心嘛。”他问,“谁是酒馆的老板?人怎么样?”

    “朗姆。”我短暂回想了一两秒,“……他人还行,就是贪财。”

    正因为他贪财,我才更担心今天结账出去要花多少钱。玩家却颇为自信地说:“那就没有事了。要不要打个赌?我保证,车夫的酒账不会太多,甚至比他平时喝的要少。”

    我当然不相信。

    可玩家有意卖关子,说完这话就闭了嘴,正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日光晴朗,微风和煦,他双手在地上撑着车板,整个人往后仰去,忽然又闭眼问我:“你要不要也来吹吹风?”

    我瞪了他一小会,无奈地也跟着他往后靠。

    玩家说:“我非常喜欢这样坐在草坪上……尤其是大晴天。就发发呆,胡思乱想什么的。”

    听上去就是漫无目的闲聊。我看着前方,配合地问,“哦,那时候都会想什么呢?”

    “什么都有吧,”玩家说,“最早的时候,我应该是在脑内的剧场演奥特曼大战小怪兽。”

    他们人类的文娱作品实在是我的知识盲区。好在玩家也没有多解释,“大了以后就越想越多。关于我,关于这个世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要以什么方式立足?”

    “……有时候我觉得人生的天空很广阔,想飞去哪里都可以,有时候又觉得那很窄。所有人都在往一条道上挤,一旦掉队,你就输了。”

    他在描述的似乎是一场压力相当大的竞争,但我并没有经历过——我毕竟只是个npc。

    于是我保持沉默,只是静静地听。

    玩家仰着头说:“所以我挺喜欢游戏的,似乎有无限可能。”

    “想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人约束你,没有人强迫你规定你必须要做什么。——就是这一茬作物没收又怎么样呢?”

    他忽然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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