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春雾: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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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生气嘛,我又新学了支舞,晚上跳给你看好不好?”

    “行。”

    “老子要看脱衣服的那种舞。”

    姜幼眠站在走廊拐角处,拿着纸巾擦拭双手,两人的对话她听了个七八。

    这沈珩可真有意思。

    说她仗谢云渡的势,那她今天就仗一个给他看。

    今儿肖程东生日,是全场的主角。肖大少喜欢打牌,虽然技术不行,但人菜爱玩。

    姜幼眠刚进去,就听他正吆五喝六,喊了沈珩,又卑微的邀谢云渡组局。

    谢云渡兴致缺缺,问姜幼眠想不想玩。

    “玩啊。”

    姜幼眠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应了,又装一副胆小为难的样子,拉着谢云渡的手,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音调撒娇说:“可是我不太会玩,你得帮我看着点儿。”

    小姑娘一演戏就这样,做作,黏人。

    谢云渡饶有兴致地看她演戏,“可以。”反正闲着也无聊。

    “你真好。”姜幼眠笑得眯了眼,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有人唏嘘,这场牌局,可有看头了。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虽然谢云渡不在牌桌上,但刚才两人的对话意思很明显。

    姜幼眠就代表着谢先生,谁也不敢让谢先生输。

    当然,以谢云渡的能力,自然也不可能让姜幼眠输。

    肖程东倒是无所谓,输给谁都一样,他只是想过把瘾,再说就是个小牌局,花不了多少筹码。

    可肖大少却失策了。

    这次玩儿挺大。

    谢云渡加的码。

    众人心知肚明,看来谢先生要以千金博美人一笑了。毕竟前两天宏大的无人机和巨屏庆生,是给足了姜幼眠排场和宠爱。牌桌上这点,还真不算什么。

    再说姜幼眠,这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喜欢耍小聪明,每当拿不定或者觉得要输的时候,就会向谢云渡卖乖求救,仿佛她坐在这个牌桌上就是一定要赢的。

    自然,她也是真赢了不少。

    沈珩输得最多。

    沈三少天天泡在会所里,牌技精湛,大多时候都是赢家。但今儿遇到姜幼眠,确实也栽了跟头。

    她把把赢他,一点儿余地不留。

    牌桌上这么不近人情的,沈珩还是第一次见。

    偏又看在谢云渡的面上,他都让着,只能吃下哑巴亏。这么短时间内,已经输了辆好车出去。

    乔音忐忑地坐在椅子上,看得焦急,但又什么都不敢说。

    这局姜幼眠又赢了,只见她笑着开口:“嘿嘿,看来大家都让着我呢。”

    “我运气好,也是仗了谢先生的势。”

    沈珩拿牌的手骤然顿住,脸色有些难看。

    这话,听着耳熟。难道刚才那话她听见了?

    谢云渡喝着清茶,兴味地盯着她得意的笑脸,眸光渐暗。

    他早看出来了,她是在蓄意针对沈珩。

    谢云渡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像什么东西在失控。

    她本该全身心都属于他的,不该为了旁人浪费时间。

    算了,这次就随她去。

    以后他会慢慢教她。

    肖程东懒洋洋地开口,开玩笑说:“姜妹妹就别谦虚了,你牌打得不错,把咱哥儿几个欺负得心服口服。”

    他输点儿倒无所谓,就是好奇这沈三儿怎么招她了,报复这么狠。

    姜幼眠看一眼沈珩那张铁青的脸,扯了扯谢云渡的衬衫衣袖,苦着脸:“是不是赢太多了?我不想大家都不高兴,要不我们回去吧,下次再玩。”

    要演,就要把绿茶白莲花演到极致。

    谢云渡漫不经心地将那茶杯递到她唇边,亲昵地喂她喝了口茶,语气淡淡的:“多什么。他们玩得起。”

    这话一出,没人敢说散场了。

    沈珩只能硬着头皮上,结局当然是惨不忍睹。

    他点儿太背了,没想到姜幼眠这么记仇,竟还有些手段,真是人不可貌相。

    用过晚饭,回程路上。

    见小家伙喜滋滋地数着战利品,谢云渡眸光清冷,沉声问:“沈珩怎么招你了?”

    姜幼眠脸上的笑僵住,有些尴尬地挪了挪唇:“有那么明显吗?”

    谢云渡不语。

    男人强大的气压将她围绕,似乎,他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她坦白。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姜幼眠赶紧老实交代,顺便打小报告:“那个沈三儿,跟乔音说我坏话,说什么我仗了你的势。”又继续添油加醋:“还说我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是处,算个屁。”

    “那我肯定生气啊。”

    谢云渡的目光落在她那张义愤填膺的白瓷小脸上,须臾,他半阂眼眸,语气没什么起伏:“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有我,你只需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姜幼眠彻底愣住了。

    谢云渡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她在牌桌上太过鲁莽,不是明智之举;还是说,她给他惹麻烦了;又或者是利用了他,惹他不快了?

    像是在告诫豢养的宠物,不准到处惹是生非,要乖。

    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姜幼眠突然想起沈珩的话—“等谢云渡玩腻了,还不是一样被踹得远远的。”

    她踌躇地坐在男人旁边,晚风透过车窗拂上脸颊,她抿了抿干涸的唇瓣,转头看他那张清贵英俊的脸。

    其实沈珩说得也没错,男人总有玩腻的一天。

    谢云渡这样的人,生在云端,戒情为律。本就高不可攀,更不会轻易动情。

    自然不能接受她所有的任性之举。

    是她越界了。

    以为,谢云渡至少有一些喜欢她的。

    姜幼眠捏着手指,声音很轻的应着:“我知道了。”这风吹得她头疼,真烦人。

    谢云渡掀开眼帘,见她这么乖,下一瞬便把人揽入怀中,亲吻她额头,问她累不累。

    不知怎的,姜幼眠突然不是很想说话了,她闭上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乖巧靠在他怀中假寐。

    待宾利缓慢停在公寓楼下,她只淡声说了句“晚安”,就冷着脸下了车。

    谢云渡盯着她纤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下,俊眉微蹙。

    很明显,又在闹脾气。

    气性倒挺大,连说都说不得了。

    他神色渐冷,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松了松颈间的领带。

    小孩子真是宠不得,宠则生妄。

    第24章 宝贝 要她孤立无援,只能沉溺在他的深……

    考试结束后暑假如期而至。

    姜幼眠好不容易放纵一次, 没早起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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