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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 30-40(第9/17页)
眨盯着他。
林欢见踌躇半响,但姚喜知灼灼的目光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终是妥协道:“掖庭局的档案库中,有记录宫中过往所有宫人信息的名册,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口技人和他徒弟。不过掖庭局的局令是高正德手底下的人,白日里不方便直接去查看,我正打算带上福来今晚偷偷潜进去。”
档案馆?
所有宫人的信息?
姚喜知愣住,首先想到的却不是那个口技人。
而是林欢。
那他呢?
他的信息也会被记录在内吗?
他从何处来,何时入的宫,真实姓名是什么?
林欢见发现姚喜知怔怔地望着自己发呆,就感觉准没好事,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姚喜知咋呼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
林欢见不假思索直接回绝。
“为什么呀?这是我和臻臻的事,难道我还不能参与吗?”
“我们是晚上偷偷溜进去的,人太多不方便,而且万一被发现了也不好解释。万一出事怎么办?”
林欢见倒没能想到姚喜知是打着进去查看他档案的主意。
“不是还有你吗?”姚喜知对他有莫名的信任,吹捧着,却也是说着真心话,“就算真被人发现了,你肯定也能解决吧?”
林欢见哑口无言。
这话他没法说不。
他不想向姚喜知说他做不到。
沉默了半响,只能点头。
然后默默安慰自己,福来时常是个粗心大意的,去面对那浩如烟海的档案。带上个女娘说不定会更加细心,效率高上许多。
*
等到约好的时辰,姚喜知偷偷从后门溜出绫绮殿,也没告诉上官溱,怕让她担心。
刚打开后门,林欢见已经在这儿等着她了。
今日他没有穿打眼的绯红官服,着一袭靛蓝常服,外披一件藏青鹤氅,隐在宫墙的角落,像是与这座皇宫融为一体。
听到动静,他微微抬眼,见是姚喜知,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几缕月光落下,在他身上洒上一层光辉。
月亮只有半轮,光亮却不减。
姚喜知忽然抬头望向月亮,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月光,也能是光吗?
转念间,林欢见已经到了她跟前,唤了一声“走吧”。
也没停留,径直向档案库的方向走去。
姚喜知连忙跟上,又怕在黑暗中走丢了,伸手攥住他的衣角。
林欢见垂眸看了一眼,没有拒绝。
档案库虽是由内侍省下掖庭局掌管,但位置并不在内侍省的公廨中,而是在附近不远,但环境有些偏僻的一个独立小楼阁。
两人到档案库附近时,周围空无一人,屋门紧锁。
这是林欢见特地挑选的时辰,正值巡逻的轮守换岗,守卫松懈。
林欢见在转角出探出头观察片刻,把手伸向姚喜知。
姚喜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掌中,林欢见立刻合拢掌心,牢牢握住她的手。
牵着姚喜知快步走到档案库门前,林欢见从怀中掏出不知从哪儿得来的钥匙,插入锁孔中一拧,"咔嗒"一声轻响,锁扣应声而开。
林欢见推开门,姚喜知立即跟上。
里面没有点灯,只有一片漆黑。
借着窗台照进来的几缕月光,勉强才能辨认出屋内布满一排排木架。
林欢见拿出提前备好的火折子,点燃,姚喜知才终于能看清屋内。
满满的木架,上面满满的书册。
姚喜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里面的名册也太多了吧。
要从这烟海里找出某个特定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第36章 名册 经采买入宫,净身为宦。
好在马上就听到林欢见指了方向, 压低嗓音道:“近二三十年的技艺宫人,应该是在左前方这两竖列书架中。”
林欢见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墙角的桌案旁, 点燃其上放着的油灯,小心地端了灯盏回来, 递给姚喜知。
“你从右边那列找起吧,我从左边找起。小心别把书烧着了。”
姚喜知连连点头:“一定小心!”
林欢见熄了火折子, 径直走向书架旁, 开始翻找。
姚喜知轻声问:“你不需要油灯吗?”
林欢见头也不抬,沉浸在一行刚文字中, 随口答:“以前在夜里就着月光看书看习惯了。”
姚喜知愣了愣, 端着油灯围着屋子寻了一圈,终于找到个矮木凳子。
提着小凳子放到两列书架的中间, 油灯放在上面, 道:“灯放在我们中间, 这样大家就都可以照到光啦。”
林欢见眉头皱了皱, 道:“多此一举。”
正在翻着书页的手却不着痕迹地往油灯方向靠了靠。
姚喜知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也不拆穿, 嘿嘿一笑,开始从书架上拿起册子翻找。
林欢见之前向她交代过, 那口技人姓瞿或者赵, 大概是明和九年至十二年间来的宫中,名册上会写明是有特殊拟声技艺, 需要找到他确切的姓名、籍贯, 以及他徒弟的信息。
这本没有。
这本也没有。
陆陆续续不知翻阅了多少本册子,姚喜知眼睛开始发酸,放下手中的名册, 闭眼揉了揉。
她胡乱揉眼的手忽然被按住。
有温热的指尖贴上她的眼,替代她的手,轻轻有规则地按揉眼周的穴位。
她吓了一跳,把眼睛睁开,就听林欢见道:“眼睛闭上。”
姚喜知“哦”了一声照做,耳边是林欢见喋喋不休:“早说叫你不要来,这黑灯瞎火,书册和密密麻麻的字又这么多,费眼。”
姚喜知又“嘁”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
这人怎么这么唠叨。
不过看在他服侍得不错的份上,自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他计较了。
不知是他知道些什么穴位,还是有什么特殊手法,总感觉他按揉得总比自己舒服。
姚喜知悄悄眼睛眯出一条缝打对方。
目光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眼周,神色在昏黄烛光下显得有几分温柔。
一点也不像此前对自己恶语相向的,说自己满心只有利益的那个混蛋。
虽然自己已经记不得欢见阿兄的模样,但是好像、或许、可能,应该就是这样?
将记忆中的人与眼前的林欢重叠。
那日他曾矢口否认。
真的不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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