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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 80-90(第1/16页)
第81章 卷宗 那她这十几年来的家破人亡算什么……
姚喜知脸上散漫的笑意瞬间全部散去。
林欢见坐下, 手执竹筷却未动作,沉吟片刻,又道:“我在枢密院任职后, 以往一些不太方便的接触到的档案也都可以随意翻阅,其中就包括辰王谋逆案这种大案的卷宗。”
“此前我曾提起, 发现皇后在查你的消息,我便一直琢磨, 你一个身世简单的孤女, 有何值得她探查的?”
姚喜知回过神来,捧着瓷碗反复摩挲, 回忆着最近皇后的情况:“皇后殿下……听说她最近一直称身体不适, 闭门不出,不仅近来这连番大事都未露面, 这月朔望的妃嫔朝谒也都免了。”
林欢见嗤笑一声:“就不知是真的身体不适, 还是被其他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无暇分身了。”
姚喜知惊讶地看向他。
林欢见继续讲下去:“皇后与你到底会有什么联系?我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再排除一些可能性后, 我不得不怀疑, 症结或许正是当年姚世伯被判死刑的这桩谋逆案上。”
“初次听你提起时,因为彼时有太多事情让我分心, 我还没查觉其中异样, 直到后如今再次细思,我才越发觉得其中有不对劲。”
“一来, 姚世伯如此一个老实本分、与人为善的人, 平日连重话都不曾与人说过半句,更何况是胆敢插足进谋逆这种大逆不道的罪行?”
“二则,哪怕他真是突然生出什么熊心豹子胆, 但姚世伯仅仅是虞城县丞这样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又如何能触及谋反此等的政事机密?”
姚喜知呆呆地望着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道:“难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我阿耶,是被冤枉的?”
林欢见伸手揉了揉眉心,也觉得其中疑点重重,但具体如何,他现在无从得知,只能回答:“我想,目前或许这便是最大的可能。”
姚喜知手一松,指间竹筷猝然跌落。
林欢见立刻吩咐了人重新拿一副餐具来,却见姚喜知的胳膊无力地搭在桌沿,指尖微微发颤。
姚喜知不发一言,心底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阿耶真是蒙冤而死,那她这十几年来的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算什么?
又是谁与阿耶有如此深仇大恨,要下这般毒手?
可是,他们方才不是在提起皇后吗?难道欢见阿兄的意思是,此事与皇后有关?
“那你方才提及皇后殿下,说她调查我是因为此事?是她也觉得颇有疑点,想要还我阿耶一个清白吗?”姚喜知急切地看向林欢见,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她实在不愿相信,看起来慈眉善目、宽厚仁和的皇后,会有可能是害了她阿耶的人!
看着林欢见越拧越紧的眉头,姚喜知的心逐渐一点一点往下坠。
林欢见对上姚喜知期盼的目光,还是没能说出太武断的话,只道:“尚还不明晰,不过,你最好对她多点戒备,少做接触,此人,绝不会仅像表面上看着这般温和。”
姚喜知迟疑:“但目前都是我们的推测,你可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卷宗上写得很潦草,毕竟这样底下的小吏,随便断个罪再简单不过,查不出什么异样。倒是皇后那边有一点眉头,但也算不得什么证据。”
林欢见声音渐冷:“十三年前,皇后也曾秘密遣人去过一次宋州,像是在寻人,虽时隔多年暂时还不能确定她到底是在找谁,但巧合的是就在那之后不久,你阿耶就突然被牵扯了这件大案中,被指控为逆党传递消息、收揽民心。”
姚喜知怔怔地望着他,艰难理解着话中的含义。
垂下头不看任何,像是不敢面对什么。
有人重新送了竹筷过来,林欢见接过,指尖触及姚喜知。
姚喜知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林欢见温声劝导:“如今太多事情还尚未可知,你也……别太多想了。”
握着姚喜知的手,将之放到姚喜知手中,指节覆上她微凉的手背,然后合上她的掌。
“本没想这么快告诉你,也省得你为这些事烦心,不过你正好问起了……”
又夹了一筷只鹅腿到姚喜知碗中:“先用膳吧,吃饱了,才好有力气对付那些妖魔鬼怪。”
姚喜知嘴已经噘得能挂起个壶,望着碗中油亮油亮的烤鹅腿,长叹口气,强打起精神,听林欢见的话,又哼唧两声:“她们是妖魔鬼怪,那你是什么?”
“那我是更胜一筹的妖魔头子。”
“哇,这么吓人吗?”姚喜知几句话被哄笑,“那我可以做降妖伏魔的道士吗?”
林欢见却是摇摇头,姚喜知不满地一皱鼻尖,就被林欢见弹指敲了下额头:“就你之前在新城和我谈判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要做普度众生的菩萨呢。”
“普度众生吗?听起来似乎不错。”姚喜知摸摸下巴,回礼地夹了块光明虾炙塞到林欢见嘴里,“但是现在,我只想普度你!”
“古有佛祖割肉喂鹰,我舍不得割肉,那就只能借花献佛地拿这些好菜喂你了,吃饱些,就别出去祸害别人啦。”
“我可没祸害谁。”将口中的虾细嚼慢咽下肚,林欢见慢条斯理回答。
“嘁,我瞧着现在好多宫女太监看到你,都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战战兢兢,一点都不似从前,任谁提起你,都会说是那个和和气气的林少监。定然是你升了官,就开始摆官架子作威作福了。”
“那我要是不立点威严,底下人哪儿会乖乖供着你这个官夫人……”林欢见下意识回话,笑着说完,嘴角的笑意才突然滞住。
姚喜知毫没发觉他说的有什么问题,鼓着腮帮子嘟囔:“明明最薄待我的是你!说什么官夫人,前些日子上巳,你随便赠我一支芍药就打发了,连多送一只好凑个成双成对的意头都舍不得。”
林欢见眼底漾开温柔笑意:“是我思虑不周,明年一定给……给你,备上十里长廊的奇花异草,以作赔罪。”
姚喜知故作勉强地颔首:“这还算像个话。”
她倒也不是真不满意,前些日子从林欢见手里接过花时,她心里都不知有多欢喜,只是想逗林欢见两句罢了,见他态度如此诚恳,心里更是如含了蜜般甜滋滋。
说笑中用完一顿饭,姚喜知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才想起来自己来寻他的缘由。
李忖的死。
或许也不止是李忖,还有李善容的死,以及李忖这段不为世俗所容、却叫他许以生死的感情。
人于世间如此渺小如微尘,轻轻一击便碎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食不下咽,但是看到林欢见,与他说说话,又觉得好似世间所有的困扰都缠不住她。
还好,她与林欢见,比李忖与李善容,要幸运得多。
在旁边翻箱倒柜的林欢见不知是寻到了什么,拿着朝她走过来,姚喜知才发现,是一匹杏色花卉纹的绸缎。
“这是前几日底下刚进贡给圣人的夏缎,我瞧着面料不错,就给你留下了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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