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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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蒲云深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倾身朝他伸出一只手:“那可不可以请你一起跳一支舞呢?”

    “可以的,只不过我可能有点儿醉了。”他随意按上对方伸过来的手。

    言罢,那两个人摇身一晃,少年被高大的男生勾着腰身,跃入了舞池。

    苏凛冬:“……”

    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

    玉隐芙蓉面,酒暖美人香,蒲云深痴迷地看着被自己搂着的少年,那个人就这样随着乐声踩住舞步,轻盈、旋摆,翩翩起舞。

    他没有见过全盛状态下的安诵,他见到安诵时,对方的生命力就在不断被耗尽、消亡,孱弱的身躯将这个人永远锁住了。

    一曲舞尽,安诵额角微微渗出了汗,被蒲云深轻盈地握住腰,依靠在他身上休息。

    灯光四射,映在少年艳丽夺目的脸上,今天晚上他的精神状态很好,又饮了一点酒,整个人就透出一点迷醉浪漫的情调。

    蒲云深搂住他细瘦的腰,在他耳边低语:

    “亲爱的安先生,如果可以,我们能讨论一下您的择偶标准吗?”

    安诵微微一笑,伸手在一旁的桌边拿了酒盏,与蒲云深碰了碰杯:

    “毫不掩饰的偏爱,之死靡他的忠诚。”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安诵微微抿着唇笑,但其实,如果对方十分英俊高大,安诵说不准也会为他着迷,但他本人颜值就很高了,很难再为别人的长相神魂颠倒。

    “那亲爱的安先生,”蒲云深声音很低,嗓音磁性迷人,低得只有他俩能听见,彼时舞曲响起,他夺过安诵手里的酒杯,又搂着人的腰跃入舞池,“那安先生,觉得我如何呢?”

    鼓点跳动的时候,他俩的身躯就紧紧贴合在一起,又随着密集的旋律分开,期待着下一次的重逢。

    “你么,”安诵的手扶在他肩上,另一只手被蒲云深握着,“还可以吧。”

    蒲云深喉咙中滚动出低笑,继续追问,不依不饶,“那安先生方才为什么在四个人中选我做舞伴呢?”

    “你很英俊,令人赏心悦目。”

    “那安先生方才就是在撒谎了,”他道,“安先生喜欢美男子,安先生明明对颜值也很有要求。”

    安诵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一曲终了,他倾下身去,搂着人的腰,完成了最后的舞步:“心是口非。”

    “彼此彼此。”

    两人退让到角落的阴影里,安诵一下子跳了两段,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呼吸中略有些喘,一下舞池蒲云深就敛去了那玩世不恭的浪子模样,微凛着神情,手捂在安诵心口。

    轻轻揉着,让人靠在他身上。

    “需要去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儿么?”

    “嗯。”

    蒲云深拦腰抱起他,安诵被他这个动作惊住了,道,“蒲云深……这里人好多,那个人他在看我……你得留在这里管事,我一个人去——”

    “都官宣两个月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他抱着怀里的少年,往电梯里走去。

    *

    星螺花园仿佛天造地设地和玫瑰相配,他熬过了漫长的上一辈子,孩提时代被父母弃养,少年时被舅舅赶出家门,性成熟又爱上哥哥,如今他感受到,缠绕在他生命里的、无孔不入的苦难终于要结束了。

    他在这里安然生活了两个月,种了一园子的玫瑰花。

    如果再幸运一点,有合适的心脏源,他甚至能活很长很长。

    少年下棋时太不专心,蒲老爷子喊了他一声,十分不悦,安诵从沉思中回过神,“所以,我能悔棋吗?”

    蒲老爷子:“显然,不能。”

    他不高兴地说:“落子无悔。”

    安诵没太在意他的表情,不让悔他就不悔,然后他输掉了这一局。

    这个老头是他晨跑时认识的,大半个月了,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彼此之间一直是你我相称。

    他俩的生物钟惊人地一致,早起七点半会晨跑,跑上半个小时,然后年近八十的老头、和心脏不好的病人,就会去同一个凉亭里休息;下午晚饭后,他俩又经常遇见对方在散步。

    蒲松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孱弱,病怏怏的,有种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感觉,和他这个老头子的生命长度差不多。

    快死的人总是惺惺相惜的,一来二去他俩就下起了棋。

    年轻人性格温和,像是你跟他说什么话,他都会耐心地倾听,蒲松抿了一口茶,眉宇间有种很想诉说的神情,安诵突然觉得他长得有点儿像蒲云深。

    像阿朗老了的时候。

    “我最看好的孙子和一个男人搞在了一起,我真的太失望了。”他恼火地说。

    安诵闻言抬眸,抿了口茶,波澜不惊,“哦。”

    蒲松:“……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半死不活的?”

    安诵放下茶:“我的心脏不太好,太激动容易猝死,如果没有合适的心脏源,可能很快就死了。”

    这次轮到蒲松了:“……哦。”

    老人想要长篇大论的心思突然被遏止,因为他怕这个忘年交听了什么,情绪激动,一不留神就猝死过去。

    他抿了下唇,也许可以让阿风去打听打听,哪有合适的心脏源。

    他挺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不想让他死掉。

    安诵在掌心转了转盏,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对那个老人说,“没事,你讲吧。我们年轻人见多识广,同性恋算什么。”

    于是,安诵听到了老人一大堆纵错复杂的往事,比如他最喜欢的孙子,是由他年轻时求之不得的女人的女儿,和他的亲生儿子生下来的;又比如他这个孙子曾被丢在孤儿院十二年才找回来,很聪明,考上了A大。

    如今大二就开始管理公司了。

    即便老人是埋怨的口吻,安诵仍旧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丝丝宠溺,像是在炫耀。

    但这个故事也太熟悉了。

    安诵清润的眸光掠过老人锋利的眉眼,愈发觉得眼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等,您姓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入进来:

    “爷爷。”

    迎着老人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目光,蒲云深矮身扶起了那个瘦削柔美的年轻人,对他欠了欠身:

    “安安身体差,这会儿该吃药了,下次再去拜访爷爷。”

    安诵和蒲松都呆住了,望了眼彼此。

    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震惊。

    老人的眸光从安诵,转移向蒲云深严肃的脸,安诵很想捂脸,他竟然和蒲云深的爷爷聊了这么久。

    如果他早就知道,他的态度就不会那么随意了,什么事都往外说。

    连自己在和人协议恋爱,都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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