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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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诵仿佛睡了很久很久。

    脑袋里的片段忽闪忽现,光怪陆离,一时是岑女士在不远处、无意识地朝他露出的那个浅笑,一时又是他上辈子在戒同所里,接受药物诊治的痛苦。

    人类恐惧陌生的物质进入身体,这种天性与生俱来。

    安诵蜷缩在角落里,实际上,他这时候已经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被继续污染、稀释。

    自伤到极致的时候仿佛空气也是刀子,也会割人,他想要蜷缩成个刺猬球,严严实实地将自己保护起来。

    “宝宝。”

    “宝宝?”

    “安诵!”

    安诵倏然睁眼,蒲云深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对方的手捂着他的心口,神情严厉。

    “唔,做梦了。”安诵眨眨眼,“怎么回星螺花园来了,哈哈哈我这腿,它自己会在梦里行走。”

    说话颠三倒四的,情况看起来相当不靠谱,蒲云深抚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我抱你进来了,你睡了十个小时了,天都黑了。”

    外边果然黑漆漆的,安诵扭回脑袋,蒲云深在调着羹的温度,轻轻在汤上吹着气。

    然后他身上挂了一个黏糊糊的小动物。

    “虽然但是,蒲先生我喜欢你……”

    蒲云深手里还端着热汤,一点都不敢动,怕汤会烫到那个搂住自己脖子,扭来扭去人类,其实安诵刚睡醒时,睫毛上沾着泪液,瞧起来并不开心。

    没有几秒就黏糊过来了。

    可能有身体接触的需求。

    “先吃东西。”蒲云深道。

    “哦。”

    安诵乖乖离开他,脑袋探过来让蒲云深喂了他一口,却仍旧黏黏糊糊地蹭着蒲云深的胳膊。

    蒲云深揉了一下他眼部下方,定睛,果然看见了安诵眼底一闪而逝的惶惑。

    其实安诵是个正常人的时候,都不会这么黏人,独立地做自己的事,矜贵得很,唯有他脑袋里布满了难过的时候,才会这么乱七八糟的说话,不讲究措辞。

    但这时候的安诵是最好说话的,稍微哄哄就会对他和盘托出。

    “还要吃一碗吗?”

    “嗯。”

    但蒲云深伸手去盛第二碗的时候,安诵却又倏然抓住他的袖子。

    蒲云深回过头:“不吃乌鸡羹?”

    “嗯。”

    “想吃什么,宝宝?”

    “你。”他说。

    这个字眼暗示意味足够强烈,更何况蒲云深方才就得到了这种暗示,悲伤是疯狂的催化剂,安诵脑袋不大清醒的时候,就容易做出不清醒的决定。

    他温柔又直勾勾地盯着蒲云深,捏了下他的大拇指。

    蒲云深与他对视几秒,喉结上下滚动:“……现在么?”

    “嗯。”安诵认真地点点头。

    要现在吃的。

    他就是同性恋,喝了八百碗汤药他也还是同性恋,这是刻在基因刻进血肉刻在他骨子里无法更改的,任何人都无法扭曲他这一点!

    他,就是喜欢阿朗。

    他要和他做。爱。

    安诵纤白的手顺着蒲云深的喉结往下滑,理直气壮。

    蒲云深双膝屈起跪在床榻边,因为他人长得高,做这个动作就十分容易,看起来就是骑士在跪自己的王子。

    安诵此时虽直挺着身,但他骨架很小,蒲云深一凑近过来,他身上就笼罩了一层阴影,粗壮筋感的手指搂上他单薄的肩,但他没有做什么,仅仅是扶着安诵,坚定地又给他喝下一碗汤。

    这种汤浓度很高,浓缩了大部分乌鸡的精华,这种流食一向是蒲云深喜欢给安诵补充的。

    随及就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按日更换的小盒子,以及一小瓶无色的油状物,这些计生用品一拿出来,安诵脑袋“嗡”得一下,清醒了。

    终于意识到蒲云深是要来真的。

    他一向很爱蒲云深纹路盘虬的骨骼,但这次对方宽大的指骨伸向他时,安诵却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人体有排异性,会本能地排斥“非己”的成分进入,水。乳。交。融的过程就是彼此双方的细胞掉落,鼓动,每个细胞都在为自己的主人冲锋陷阵,有一部分死亡,有一部分重生。

    而祂们的主人也在此中摇杆震荡,完成被彼此渗透进入的仪式。

    安诵屈起膝,小声:

    “要不我们……side,不、不1、0?”

    第70章 角落“喜欢你。”

    方才还是很坚定地要吃,现在就是一副商量的口吻了。

    气势汹汹,怂得更快。

    蒲云深端着他的下巴:“那你是怕了。”

    安诵鼓了鼓腮,下意识地挺脖子反驳,被蒲云深以一根手指堵了回去,那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眼眶里转,蒲云深“啧”了一声,道:“你就是怕了,安小诵,但是side也可以,你总要慢慢熟悉我的,宝宝。”

    安诵每一寸表情都清晰地映入蒲云深眼中,他都被观察地有点儿恼羞成怒了,有点儿发怵,但被调动得也有些意动。

    腰身又软又细,贴合着蒲云深丰硕健壮的臂膀。

    蒲云深……其实贴合了他所有的审美。

    身上有雄性荷尔蒙的野性,但穿上西装的时候又是两码事,尤其这个人性子很傲,隐隐有种不动声色、谋定全盘的感觉。

    如果作为对手,危险性会很高,但他是男朋友。

    安诵尝了他一口,小心翼翼地。

    但对方很快就贴到他耳廓边上去了,那磁性性感的嗓音,就贴着他的耳朵讲话:“就只有亲吗,宝宝,宝宝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side,我们side不是这样玩的,宝宝在了解这个圈子的时候是不是没有了解全部?”

    安诵被挤到了角落,对方越靠近,他就越想躲。

    类似于野兽的捕猎,但这只野兽把自己伪装得衣冠楚楚,像循循善诱的教书先生。

    “应该,”蒲云深教道,往下,“这样。”

    短促的一瞬间,安诵的瞳孔微微放大了。

    蒲云深的手并不光滑,相对于安诵手部脆弱柔嫩的表皮,他手心的纹理部分还是过于粗糙了,像是高热的火山熔岩,将安诵细腻的指根整个拢住。

    被囚住的小动物手指的皮肤都舒展开来,由于他表皮内部舒张的血管。

    “阿、朗!”

    安诵面部抽紧,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表情很可爱。

    小动物被困住了,在囚笼里无助,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猎捕者,他无声地张大了嘴巴,然后抽动了下鼻头,将胸脯伏到蒲云深怀里去。

    蒲云深毫无疑义地接纳了他。

    “好乖啊,安安。”阿朗笑道。

    安诵却没力气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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