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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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叫蒲云深闭嘴的。

    “可爱死了。”蒲云深又笑。

    非要堵在人耳边:“安安真的一点都不会。”

    安诵从头到脚,从听觉系统到触觉都布满了这个人糟糕的感受,奇异的是这个人言语越恶劣,他的感官越清晰,一切都被无限放大,包括隔壁盥洗室的滴水声。

    漏水了吗……可是蒲云深会去修……如果盥洗室的水漏得太多,那么水就会淹过来,把他整个人注入那种无机质的液体……那真是太糟糕了……

    无意义的、疯狂的呢喃布满了安诵的脑子。

    为什么到晚上的时候天会黑下来啊?

    太阳被虫子吃了吗?

    他听说过有种活动叫跳楼机,人坐在天上,往地面上砸,几百米的高空跳下去会死吗?

    不会吗?

    “宝宝很听话。”

    “好乖。”

    “宝宝闭着眼的模样真是可爱死了……”

    太恶劣了,可这也是茫茫高空中的唯一浮木。

    薄茧拢着安诵脆弱的手指,但几分钟后就变了。

    指缘触感湿濡。

    手指的皮肤不该有水分,就像是跳楼机跳到了半路,栓着他的绳子换了一套。

    更像是……唇?

    安诵眼皮掀开了一点。

    然后他看见了这辈子最具视觉冲击性的场面。

    大脑空了一下。

    然后对方的脸——

    被他弄脏了。

    *

    “对不起蒲云深,对不起,阿朗,呜呜呜……”

    没有在装,甚至是真的在哭。

    安诵崩溃得给蒲云深擦拭,但对方甚至笑了笑,就着他擦拭的动作滚动了下喉结,安诵不确定方才是否有一部分落进对方嘴里了,因为实在是很多。

    大概安诵平时没有那种不良习惯,所以就有点多了。

    而且是分步进行,一部分结束后就又开始,安诵像是把几个月里从没给人的都交给了他。

    蒲云深实在太了解他的身体。

    但对方似乎都有点担心他了,揉着他的小腹,将过分激动的男生抱进怀里。

    现下安诵刚缓过劲来。

    他甚至都没力气说话了,愣愣地盯着蒲云深看了好久,才开始哭。

    蒲云深没有出声,只是温柔地吻着他,以最简单的方法安抚着树苗的情绪,安诵伸手掰了下他的脑袋,眼尾依旧漏着泪,蒲云深顺从地搂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贤者时间,在这种时间里他饲养的小动物可能会需要安抚和搂抱。

    安诵像被一条煎得两面黄的沙丁鱼,先是让人抱。最后仰面朝上渐渐不动了。

    细掀他的眼皮,还有反应。

    就是懒懒的。

    措施做得再好,但安诵的身体与常人不同,风险更大。

    况且今天一天人其实都累着了,又是晕车又是吐,还见了些故人……蒲云深神情冷凝。

    到底是他没有忍住,今天其实该拒绝安诵的。

    “阿朗我想关灯了。”少年窝在被子里,将它盖到鼻梢以上。

    去盥洗室处理完已经是九点钟,期间又被蒲云深抱着,让宋医生检查了下,现在已经将近十点了。

    “嗯,好。”灯熄了。

    “身体感觉不对劲就告诉我。”隔着单层被,他把那纤瘦的身躯抱进怀里。

    身边自从多了一个安诵,蒲云深睡觉的习惯就变成了侧卧,原本他睡觉就很老实,但有时候也会担心自己,会不会晚上睡觉不注意,把胳膊、大。腿压在人身上。

    不过他有夜起的习惯,醒的时候就会看看安诵的状况。

    所以这么长时间来也没出过什么事。

    “我感觉很好的。”安诵缩在被子里说。

    方才他不敢说的,怕蒲云深一时意动,再给他安在跳楼机顶部跳上一遍。

    黑暗中,两个挺拔的鼻相抵,安诵手按着的胸膛起伏了一下,蒲云深笑了一下,轻咳:“真的么?”

    他猜到了的。

    安诵刚才出来了很多。

    他对自己的技艺也很满意。

    “真的,阿朗,我喜欢你。”

    吃掉猎物需要循循善诱,逐步加工,让他逐渐适应被熬成浓汤被人品尝……今天只是开胃的第一步。

    小动物很会对他表白。

    这是蒲云深最难抵抗的一招。

    很想对小动物继续做点什么,但很显然,那棵树苗今天已经不能经受什么了。

    安诵无意识地对蒲云深产生了一点依赖,和从前的依赖不太一样,是一种难以割舍切入肌肤的感觉,默不作声地享受着男朋友抚摸他的头发。

    “今天碰见了岑女士。”他小声说。

    蒲云深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听声音安诵已经相当困倦了,依附在他的鼻息边,似乎要嗅闻着他的味道入睡,“那个姓慕的司机……阿朗,我觉得我有些事不该瞒着你。”

    “这些事明天再商量,”蒲云深道,“今天太晚了,你身体容不得消耗太大,安安,我知道的东西要比你想告诉我的多得多,等明天你精力好一点了,我们再讨论这个话题。”

    这篇话蕴含独属于蒲云深的某种魅力。

    安诵闷闷地听了个大概,在脑袋里描摹出了男朋友说这副话时的帅气。

    下意识地又说:“你好帅啊阿朗……”

    今天哄着树苗入睡似乎变得困难了。

    “我要你亲着我睡觉。”

    “……好。”

    *

    这种不需要考虑太多事的日子,从今年的二月持续到了七月,似乎还有继续持续下去的征兆。

    明明上辈子的他卷了半辈子,这一世却被蒲云深养得骨头好像都松软了。

    习惯性被人抱、习惯有人照顾、习惯有人爱他,每天都像是沉迷他的容颜一样夸他漂亮。

    实际上安诵知道,相较于普通男生,他要更白一点、个子高,骨架却是小的,双眼皮是温柔的开扇,十几岁时曾因为这种长相,引得男男女女的疯狂追逐,所以安诵很早就知道世界上存在着五花八门的性向。

    他研究过男同文化衍生出来各种圈系。

    把通讯录里动物园似的各个圈子列了个表格。

    然后他思考了一下。

    坚定地认为自己肯定不是同。

    安诵醒来时天仍旧是黑的,吸光布窗帘遮去了大部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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