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1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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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拿哥哥的身份压你你也不理会我,你记不记得你十五岁发烧的事?”

    他用手比划:“你就是又薄又瘦的一长条,腿夹着被子,在床上蜷缩着,烧到快40?也不知道叫人来救命。”

    安诵静静地听着。

    “你闭着眼的时候,睫毛又密又长,脸酡红地烧起来,像是快要碎掉了。”

    有这回事吗?

    安诵想。

    “和你平时冷冷淡淡的模样一点都不同,”喻辞偏头望向他,“你当时小声地叫了我一句‘哥哥’,然后拽着我袖子哭。”

    他轻笑了一声:“样子好可爱。”

    安诵冷静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十几岁时身体状况还不错,没有被你抱到医院去过的经历,即便是有先天性心脏病,当时也没病发,所以你所说的场景根本不存在。”

    “是,不存在,小诵,”喻辞说,“那是我的梦。”

    月的辉光遮住乌云,星子一闪一亮,安诵抬腕看了下表:“还有半个小时。”

    喻辞自顾自地笑了声,好像没听到似的:“宝宝,他是这样叫你对吗?我上次听到了。”

    “喻辞。”是警告的口吻。

    “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只牵过手,”喻辞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定定地看着他皎月似的脸,“我不甘心,明明那些年里,我青春期的梦里全是你,你叫我哥哥,眼神干净得让我不敢亵渎。”

    “我要日记本,开个价。”安诵皱眉。

    “所以我把你关进戒同所里了,”喻辞向他伸出手,似要抚他的脸,安诵冷淡地坐着没动,但喻辞似乎不敢真正地触摸到他,嗓音哽咽沙哑,“我为什么不能惩罚你?是你掰弯我的!你勾引我让我成了一个同性恋,你让我脑子里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绮梦,我本来就要和路教授的女儿在一起了,你把我的计划全都毁掉了,你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肯碰你吗?”

    安诵:“谢谢,我不想知道。”

    “我怕我会上瘾,”喻辞的声音甚至有些抖了,“我们喻家就剩我一个男孩了,我奶奶从小就把我当宝贝疙瘩养,我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

    安诵:“那你发现你爱上了一个男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喻辞:“你以为我没想过去死吗?!我每次清晨醒来,看见被我弄脏的睡裤都会感觉自己恶心至极,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我当年为什么把你关进戒同所。”

    安诵厌倦地听着,冷淡地扫了一眼喻辞腿上的日记本。

    “我本来想先把你在戒同所关一段时间,等你病好了之后再出来,”喻辞的声音抖得厉害,“按照正常计划我会和路家的小女儿结婚,生孩子,忘掉你,成为入赘到路家的女婿,过上正常人的人生,但蒲云深太狠了,他一则通告让我在全国人面前出柜了。”

    安诵折了根草枝,“挺好。”

    喻辞转头向他,双目微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

    安诵:“是。”

    他将草枝叼在嘴里:“不要讲过去了,喻辞,阿朗已经快从湖对面找过来了,如果你觉得你能在蒲云深面前,保持你现在的体面,就继续和我叙旧。”

    这种话无疑对喻辞来说是一种羞辱。

    他微微蜷缩了下指尖,又突然松开。

    “好,我们聊聊日记本。”喻辞说,“日记本里记载着朗诵集团的一些账目,以及你死后蒲云深这个人是怎么失控的,他在海上的贸易,以及在暗网上编篡的各种身份,我告诉过你,他就是条疯狗,什么都敢干,什么人都敢咬,你若继续和他牵扯到一起,迟早要把自己害死。”

    喻辞冷笑一声:“他家的那个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日记里有他们蒲家的发家史,可是记载的十分详细。”

    “开个价。”

    “不是说了吗?我要你,”喻辞轻轻掰住他的下巴,安诵像株颜色瑰丽的植物,凑近之时甚至能闻到干干净净的清香,“我要你,给我一次,或者,和我离开H国,你选一个。”

    实在令人作呕。

    安诵的额角腾腾直跳。

    他能看见喻辞粗糙的皮质、以及发缝里滚动的头皮屑,显然离开安家之后,他就不太讲个人卫生了,整个人连气质都下降了几个度。

    像是有个被生活蹉跎过的中年人关在他青春的皮囊里,将他原本青涩的脸庞浸泡得都有点儿发臭。

    喻辞轻笑:“小诵不会到现在都还不会吧?蒲云深那个贱种怎么忍得住的。”

    安诵一脚就踹了过去,冷淡地抱臂起身。

    喻辞喉中滚落出撕裂沙哑的笑:“你会答应的,小诵,为了他你也会,哈哈哈哈……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我上辈子因为你进了监狱、扣上了死gay的帽子、丢了和路家的婚事,但我一次都没真正得到过你,你说我是不是很冤?”

    滚你大爷的!

    安诵突然发觉自己可能就不该和他聊天,平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和这种非人类生物周旋。

    趁对方又开始享受式地回忆往昔的时候,安诵突然发动,一把抢过他垫在手底下的日记本。

    因为安诵在喻辞面前,一向是循规蹈矩、乖巧文雅的男生,所以他根本就没想到安诵突然会来这出。

    日记本被抢的瞬间,他压根儿没反应过来。

    于是“啪”得一声,他听到了自己右脸被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等他反应过来。

    安诵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

    “安、诵!”他大喊道。

    呆滞地看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去追:“你……好!我不追究!但是心脏不好,不要剧烈运动,小诵,小诵!”

    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响,安诵听到后边有气急败坏的人声。

    “谁教你这样的!”

    “安诵!”

    这里距男生宿舍12A不远,甚至抬脚就到,这也是安诵选择在这里和喻辞谈话的原因。

    平时跟着蒲云深去健身房的锻炼,此时发挥了作用,其实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跑得太累,而是安诵太兴奋了。

    有一种打破原有规则、做坏事之后的兴奋,像是迟来的青春期叛逆终于到来。

    “学长,锻炼呢?”

    “Hey!学长!”

    “菜包子!”安诵准确地喊出一个人的诨号,往身后一指朝自己追来的喻辞,“帮我个忙,那个神经病一直在追我,我洗衣房里的衣服再不去拿就臭了,得赶快回去。”

    “明白的,学长,”菜包子喊,“你去吧,我们几个拦住他就是了。”

    安诵微微一笑,对他们几人比了一个wink,顺道继续小跑而过。

    半长的黑发在脑后飘着,袖子半挽,露出一截精致的白,菜包子呆了一会儿,同行人嘀咕了声:“哎,学长真是越长越妖孽了。”

    菜包子:“怎么说话呢?那叫帅,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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