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1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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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未见,怎么就和人走得这么近了?虽然这小子长得也是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但组长是共享的,温暖平等地分给每个人,拐走他们的组长就是不行啊!

    日常与程序及代码打交道的人类,自然接触不到论坛或新闻报道这种东西。

    也接触不到“蒲云深”这个名。

    蒲云深车轮蹬得飞快,短短几分钟骑出去了一里地,面不改色地甩掉了四五个跟在后边的狗皮膏药。

    他轻蔑地哼了声,又温声和他的安安说话,“你说我蹬着自行车,载你逛一遍学校怎么样?”

    安诵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触,周围没有认识的人,他终于敢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脸,“我说,不行,不可以,蒲云深,我要回宿舍。”

    他看见大榕树后有个隐约的衣角,所以这地方还是有他认识的人的,郁闷道:“你骑稳一点。”

    “我会的安安,对不起宝宝,刚骑车载人,有点不熟,下次会注意避开石子。”

    难道还有下次吗?安诵大惊失色。没有下次!绝对不会有下次,下次他要自己蹬车轮子。

    不过他这次并没低下脑袋去,而是微微眯着眼,看大榕树下的不速之客。

    又来了,那个人。

    电车有后视镜,自行车却没有,他的男朋友无法透过后视镜看到喻辞,这个人就明目张胆地跟在自行车后,朝他追了几步。

    小心翼翼的,似乎害怕引起了安诵的讨厌。

    [晚上,七点,最后见一面好不好。]

    信息楼对面就是生物楼B栋,楼刚落成没多久,玻璃崭新,甚至可以映出天上云、或是地上人类的形状,蒲云深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玻璃,一瞥之下就挪不开眼了,他荒谬地看着喻辞的手势。

    上辈子,敢这么翘他墙角的都被他当成狗使唤了。

    前男友让你见他最后一面,你见不见?

    你死都不能见。[1]

    蒲云深冷酷地想。

    脑袋里飞快调动出卢海宇两人,最近提供的有关喻辞的信息:研三,已毕业,被陈春赶出了出租屋,没有经济来源,最近一直贴身携带着一只厚厚的布满铜锈的日记本,似乎在想方设法地接近安诵。

    他想不懂喻辞为什么还要见安诵。

    如果一个人被曾经蔑视过的人弃如敝履,哪怕痛哭流涕地求他回来,他都不肯。

    那么那个人会做什么?

    ——把人追回来会成为他心中的执念,他会企图将事情掰回他所认知的正轨,等到他等的那个人回头看他,他就会以千百倍的折磨惩罚这个敢抛弃自己的人,将其尊严踩在脚底下,以报复他曾经抛弃过自己的事。

    没错,上一次喻辞闯入星螺花园门外,跪在地上求安诵时。

    他就发现喻辞看向安诵的眼神里,恨比爱更多。

    “喻辞说,他手里有朗诵注册手续不全的证据,以及蒲氏家族涉黑的证据,”安诵将脑袋贴在他脊背上,慢悠悠地看着云星湖上漂浮的天鹅,“你仔细想想朗诵的注册过程,有没有缺漏的地方?这些事我不太懂。”

    “不会有任何问题,”蒲云深果断道,“注册是我全程跟着的,我上辈子在商界做了二十多年,我比他更懂程序。”

    “那蒲家呢?”

    “建国前,老爷子手底下的确领了一批下九流的子弟,有盗门的,如今在东四区那片地方做反扒民警的协勤,还有陈春他们几个,陈春的父亲是杀手门门主,后来跟着老爷子去投军,”蒲云深顿了下,“陈春这个人,此前因盗窃罪被判过几年,出狱后就一直跟着我干拆迁。”

    安诵茫然了一会儿,眼神落在蒲云深认真清澈的眼神上,突然抓住他的领子:“你——”

    “都有手续,宝宝。”蒲云深低声,“我每次都会查,没事。”

    安诵微微眯起眼,声音却很有迷惑性,像是很崇拜似的:“他们都听你的,阿朗?”

    蒲云深刚一点头,安诵眼眶就红了:“那你是干什么的?”

    蒲云深懵了一瞬。

    安诵三连环:“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他们这种穷凶极恶之徒凭什么听你的?”

    只有最更极致的恶才能凌驾于这样的恶人之上。

    他瞪着蒲云深。

    在莫尔斯湾经历的一切一点一滴涌上心头,其实阿朗现在这种很听话的温暖性子,经不起考究。

    蒲云深在他面前总是收起所有獠牙,甚至在他面前可以和普通大学生一样,和他来一场甜蜜的校园恋爱,这让安诵总是忽略了,蒲云深在客观者的视角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是重生的,宝宝,”蒲云深捧着他的脸,“所以我明白该怎么驾驭他们,这就是原因。”

    空气寂静了两秒。

    “我今晚七点钟去见喻辞,”安诵随手掐了朵玫瑰,别在蒲云深耳边,发现这朵玫瑰的存在,让蒲云深这朵荼靡花帅得更加惨绝人寰了,而这朵花就这么盯着自己,似乎被迷得三魂七魄尽皆出窍,跃跃欲试地想吻他似的,安诵没眼看地错开眼,

    “我去看看他所谓的证据是什么,蒲云深,你不许和他当面起冲突。”

    转身时还砸了蒲云深一拳。

    可是他俩就是为彼此的容颜深深着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知道的,宝宝。我突然发现你好爱我。”蒲云深唇角噙着笑。

    安诵正打算回应,突然——

    “哎哟喂我的花!不是你俩摘我花干啥呢!杀千刀的哟!”

    一个持棒的老奶奶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俩奔来,正在沉浸吵闹中的两人,猛得发现,吓了一跳,蒲云深当机立断,抱起安诵放在后座,飞快地骑车跑了。

    “奶奶我给你放了一百块钱,”安诵连忙喊,“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你哪个院儿的啊?!”

    *

    晚七点,星子升起来的时候,安诵准时到达了大榕树下。

    实际上,这的确不是他第一次在喻辞口中得到“日记本”这个词了,否则那天晚上,他就不会问蒲云深写没写过。

    第107章 日记本5打脸

    空气里泛着隐隐约约的酒精味。

    喻辞坐在长椅上,黑色运动裤,灰衬衫,袖口利落地挽起一截利露出手腕,就这么撑着下巴平静地看他。

    膝上放着一本铜锈斑驳的日记本。

    安诵冷静地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找我?”

    “我记得你小时候性子一直都很倔,”喻辞抬眼望向寥落的、不剩几颗的星子,“爸一年到头地泡在实验室,也不回家,他都不一定有我了解你。”

    安诵托腮,嗓音懒散轻慢,“是么,讲讲?”

    喻辞偏头望向他,安诵那副骨头松散但轻蔑骄矜的模样落进他眼睛里,喻辞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又抬眸望向天边月,“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经常生病,但性格太骄了,不喜欢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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