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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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楚松砚却完全表现得漠不关心,直接转过身,拿着那杯水走出了卧室。

    再回来时,他手里拿着杯重新接满的水。

    楚松砚看着顾予岑那拿着手机却毫无动作的模样,挑了下眉头,问:“不走了吗?”

    顾予岑满脸吃了屎的表情。

    他给手机解锁,说:“现在就叫人来接我。”

    楚松砚点点头,说:“还要喝水吗,这杯水甜一点儿。”

    “都是水,能有什么区别。”顾予岑没好气地回。

    楚松砚却语气淡淡道:“刚才那杯掺了安眠药。”

    顾予岑怔愣着,缓缓抬起眼。

    “所以不用打电话了。”楚松砚俯下身,在他眉尾亲了下,声音低低地说:“我们一起睡,睡个好觉。”

    楚松砚的手摸上来,拿走被顾予岑抓着的手机,重新放回抽屉里,又用膝盖将抽屉顶回去。

    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给顾予岑手机,却没准备给他使用的机会。

    顾予岑后知后觉地推开他,说:“你捉弄我有意思吗。”

    “还行。”楚松砚放下水杯,上了床,挤着他的身体,把被子往两人身上扯。

    可被子上沾满湿渍,分不清是汗液,还是些别的。

    顾予岑有些嫌弃,推着他的手往后躲。

    “我可不想盖这个被子。”

    楚松砚动作停顿了下,便顺着他的意思,扯起被子下了床。

    他把被子抱到浴室里,准备等明天再洗,又从客卧里抱来新的被褥,重新铺好,盖到顾予岑的身上。

    还不等顾予岑开口,楚松砚便自觉地说:“没人盖过,前两天刚洗的。”

    “行吧。”顾予岑躺到床上,用脑袋压着胳膊。既然楚松砚都这么千方百计地把他留在这儿了,那他就勉勉强强在这儿睡一觉,大不了明天再走。

    可等楚松砚上了床,将胳膊搭到他身上,抱着他闭上了眼。

    顾予岑却觉得怎么都没有睡意,反倒清醒得有些异常。

    “你这安眠药是不是买着假货了。”顾予岑没忍住问。

    “可能吧。”楚松砚闭着眼回。

    “什么牌子的?”顾予岑又喋喋不休地追问。

    主要楚松砚现在贴他贴得太紧,腿又搭在他的小腿上,热得很,他总是不自觉地想到方才两人… 的画面,弄得他越来越清醒,反倒楚松砚看着像马上要睡着了。他总得找点儿话,让楚松砚慢点儿睡吧。

    可他这么追问,楚松砚却叹了口气,说:“没给你喂安眠药。”

    “那刚才那水?”顾予岑拧着眉头,下意识问。

    那杯水确实有点儿苦啊。

    楚松砚说:“骗你的。”

    “…… ”

    草。

    他真是个傻逼,明知道楚松砚药物过敏,还信了他那在水里掺安眠药的说法。

    顾予岑黑着脸说:“给我手机。”

    “睡觉吧。”

    “我要走。”

    “不早了。”

    “快点儿…”

    “非要吃安眠药,你才能老实吗。”

    “…… ”

    顾予岑闭上嘴。

    楚松砚的手在被子下抓住他的手指。

    “别碰我。”顾予岑说。

    楚松砚将身子往上挪了挪,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低声说:“求求你。”

    顾予岑的胸口再次堵了口气。

    又来。

    反反复复就这一句。

    “你就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晰的开门声打断。

    林庚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探出脑袋,预想中抓包楚松砚通宵不好好休息的场景没出现,反而惊恐地和一道来自床上的不善的目光对上视线。

    林庚与顾予岑对视了。

    林庚像见了鬼般,傻愣愣地松开抓着门把手的手掌。

    房门自动打开。

    门缝拓宽。

    林庚那藏在T恤下富态的啤酒肚也与顾予岑坦诚相见。

    “衣服有点儿短。”顾予岑看着他,语气平常地点评道。

    林庚:“?”

    楚松砚也在此刻扭过脑袋,但当他看向林庚时,也只是平静地问了句:“又来突击检查了?不是前两天刚回来过吗。”

    林庚:“?”

    现在这种小事还重要吗?

    第99章

    楚松砚穿着薄睡衣,坐在沙发边缘处,胳膊撑着扶手,手掌撑着脸,另一只手则夹着根烟,他细慢地抽着,视线追随着林庚那左右踱步的身影。

    顾予岑则坐在他手边,上半身没穿衣服,下身就匆匆套了件楚松砚的运动短裤,他满脸不耐烦,皱眉抽着烟,有些嫌弃地看着楚松砚问:“你怎么开始抽这种烟了,直辣嗓子。”

    他抽楚松砚的烟,还故意挑刺。

    楚松砚瞥他一眼,说:“一会儿下楼给你买新的,你想抽什么。”

    顾予岑想了会儿,说:“去便利店买啊?”

    “嗯。”楚松砚说:“楼下没有烟草店。”

    “那算了。”顾予岑摆摆手,“哪天我拿几盒当你这儿算了。”

    “也行。”楚松砚应声。

    顾予岑又转眸看向林庚,见他还像重复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在面前转悠,转得自己有些头晕,便忍无可忍地扬扬下巴,语气不大好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俩要睡觉了,困的要死,现在还要看你在这儿转圈,有完没完?”

    林庚听见这句,瞬间觉得怒火从脚底窜到了头顶,烧得他头发都竖起来两根。

    他横眉冷眼看向顾予岑,说:“我是要跟楚松砚说,你要是不想听就直接走。”

    顾予岑撇撇嘴,用力地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才站起身,低头对楚松砚说了句:“既然他赶我,那我就走了。”

    可他这样说,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还站在原地盯着楚松砚看。

    楚松砚看他一眼,拉着他的手腕,将他重新扯回沙发上。

    顾予岑坐到沙发上后,扫了林庚一眼。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看没看见?楚松砚这个主人都不想让我走,你在哪儿装什么?

    林庚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对各类隐晦的情绪都拿捏的十分精准,因此,哪怕顾予岑只表现出三分,他也能感受出十分。他气得浑身发抖。

    林庚咬紧牙关,倏地看向楚松砚,像是希望这个漩涡中央的主人公出面来主持公道。

    可楚松砚只是撑着脸,表情淡淡地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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