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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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闭上眼后却觉得意识无比清晰,无论如何都无法睡去。

    顾予岑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见了声嗡响,就在耳边。

    他将手机摸过来,解锁后发现,是张令德发来的消息。

    至于内容,很简单。

    不过是遇见了瓶颈,演某一幕戏时迟迟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张令德是真把他当成老师了。

    顾予岑盯着那条消息几秒,最终却选择删除了聊天框。

    他指导张令德也不过是因为当时的他们要演对手戏,而现在,张令德对于他来说与陌生人无异,没必要继续产生纠葛。

    也避免了后续的许多麻烦。

    顾予岑厌恶这种喋喋不休地缠上来的人。

    很烦。

    也很没有边界感。

    在几个月后,顾予岑参加了一场酒局,也是在这个局上,他认识了个还不错的男生,听合作方介绍,这人是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对国内市场还不算太熟悉,便想着引荐给顾予岑,让他们相互认识一下。

    据说,这人还是顾予岑的影迷。

    多巧。

    或许是生活太过平淡乏味,又或许是懒得刻意推脱,顾予岑就这么默许了他的靠近。

    而双方公司的合作还算顺利,甚至有意推进其他方案的落实,男孩被推出来作代表,准备请顾予岑再吃顿饭,详细谈谈接下来的方案细节。

    但就在一切缓慢发展时,顾予岑突然出差,搭乘最早一班飞机离开,在国外停留了几天。也是这几天,没了见面的机会,男孩在手机上频繁给他发送消息,有些是工作内容的询问,有些则是日常生活的分享。

    但没了面对面的交谈,屏幕上的一切消息都显得如此无聊且多余,让人瞬间丧失了全部的兴趣。

    顾予岑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其实对感情上的事根本提不起来兴趣。哪怕他故意逃避,他心底也万分清楚,当初的楚松砚就像是个炸弹,把他在感情上的一切幻想都炸得粉碎。

    曾经他以为爱的末尾是恨或厌倦,楚松砚却用赤裸裸的现实告诉他,爱的末尾是凋零且不得善终。

    这就像精神阳.痿。

    顾予岑留下了病根儿。

    而男孩的出现也让顾予岑意识到,他都准备让过去全部走过去,或许这病根儿也该拔了。

    病也要治。

    所以,顾予岑去看了心理医生。

    最初面对心理医生富有迷惑性的发问与疏导,顾予岑还没法坦然地全盘托出,但随着治疗时间的拉长,他也慢慢放下心底戒备,逐渐袒露出他记忆中无法抹除的过去片段。

    治疗过程很顺利,顾予岑按照医生开的药,每日定时服用,虽然心里情绪的起伏依旧不大,但至少,他不再会对那些无趣乏味的信息感到厌烦。

    或许很快就能治好了,他这样想。

    但在第三次去取药时,他在医院走廊看见了楚松砚。

    无处躲避,无法逃离,就这样直接地面对面,将视线碰到了一起。

    第92章

    很偶然的相遇,两人也出奇地默契,不约而同地选择假装陌生人,平静地从彼此身边擦肩而过。

    走过转角处,楚松砚才慢慢停下了脚步,但也不过停了两秒钟,他便继续抬步向前走,离开了这家医院。

    林庚就坐在楼下的车里,正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医院门口所在的位置,直到楚松砚走过来打开车门,再坐进来,他才松了紧绷的身体。

    “感觉怎么样?”林庚开口问。

    “挺好的。”楚松砚平淡道:“医生幽默风趣,医院环境安静舒适,一切都挺好的。”

    “我说你的情况。”林庚看向他。

    楚松砚停顿数秒,才笑了声,自然地说道:“我当然也挺好的,一周来找医生聊一次天,这次聊的比前几次都多,我很快就能知道医生喜欢吃什么菜系了。”

    他又把话题往无足轻重的方向上引。

    林庚早已习惯,也不愿强硬地继续问,只能稍稍叹了口气,顺着他的心思转移话题道:“最近公司里刚签的那几个新人都挺不错的,基础培训的结果也还算可圈可点,但公司里的经纪人数量摆在那儿,恐怕有得忙了。”

    “你不是看中了一个,你带他?”楚松砚顺着往下聊。

    “…… ”

    林庚沉默几秒,才忍无可忍道:“你非要让我忙得脚不沾地才满意是吧,一个张令德就够我喝一壶的了,还带新人?”

    楚松砚忍不住笑,笑完他摆摆手,说:“我就是这么随口一提,你要是不想就算了,过段时间你休息一下吧,机酒我来定,你就负责安心休假就可以了。”

    “这还差不多。”林庚嘟囔了句,末了却又改口说:“算了,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在家好好躺几天,睡个好觉,出国度假就算了,没什么兴趣。”

    “都可以,给你休半个月。”楚松砚说。

    “这么久?”林庚有些诧异,开玩笑道:“良心未泯啊。”

    楚松砚笑了两声,“看你太累了,忙得都没时间和异性相处了,最近阿姨不是催婚也催得紧,上次那个女孩你不是也觉得不错吗,总得给你时间放松一下心情,用更好的状态去接触人家。”

    “我妈就是瞎忙活。”林庚说:“她还张罗要给小李相亲呢,结果找的不是什么医生就是老师,估计再让她忙活一阵,以后小李上医院或者学校都能两步一个熟人,咱俩以后也不用操心别的了,就安心窝家里当小李背后的关系户就行了。”

    楚松砚点头应下:“主意不错。”

    林庚拿他没辙,干脆启动车子。

    正式开始休息的前两天,林庚彻底放下工作,在家里睡了整整两天,当然,楚松砚也被他薅到家里,必须睁眼就能看见人。

    有时候,楚松砚觉得林庚不像个成熟的中年大叔,反倒像个没安全感的守家犬。或许,林庚比他更需要看心理医生,毕竟他的情况持续了这么多年,哪怕看再多的医生也于事无补,因为他的心门早就牢牢地锁牢了,哪怕面对善意的引导,他也只会习惯性地继续维持假面。

    袒露内心对于他来说,仿佛成了一种极为羞耻的事,这比其他任何事都要让他痛苦。更何况,楚柏精通心理学,打从楚松砚幼年起,心理学就和楚柏这人划上了等于号。

    面对不同的医生,他会想起来的,只有楚柏那张冷酷无情的脸。

    他早就没法治了。

    楚松砚迂回地向林庚提议,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但百般理由都架了出来,林庚依旧不松口,他坚持认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他顶多也就是,过于关心楚松砚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各执己见,都认为对方更需要看医生,最后干脆一同前往心理医院,也算是有了个伴儿。

    可对于林庚的状况,心理医生给出的建议却是由楚松砚亲自来完成引导工作,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楚松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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