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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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楚松砚抓住他的手掌,手指缓慢地插入指缝,十指相扣后,俯身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吻,接着轻声说:“我还要进去一趟。”

    顾予岑盯他两秒,陡然觉得有些烦,连进那座房子里,他俩都要一前一后错开,向刻意避嫌似的,分明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的过往,哪怕有些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复合,这件事广而告之也是时间早晚的事,现在何必这么心惊胆战地保持谨小慎微。

    他是和楚松砚谈对象,又不是需要处处考量的相亲逼婚。

    顾予岑缓缓地呼了口气,张开嘴,刚要说话,就被楚松砚打断:“很快的,放心,我想吃馄炖了,你回去给我做吧宝宝。”

    “我不会做。”顾予岑看着他说。

    “知道。”楚松砚蹭蹭他的脸,说:“冰箱冷冻层里有我包好的,你烧好水,然后把它们扔进去住十分钟就行。”

    顾予岑沉默两秒,才说:“行。”

    “嗯。”楚松砚又亲了亲他,说:“让司机把你送回去吧,我一会儿让林庚来接我,刚好有点儿关于张令德的事要谈。”

    “好。”顾予岑应声。

    多年未见,再次见面时,依旧只有沉默无言。

    顾兰宁身上穿着件简练的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处,露出手腕上的名贵腕表,她坐在真皮沙发上,小口地抿着茶。

    楚松砚则坐在她对面。

    一时间,两人都未开口打破死寂。

    良久,茶水喝了小半,顾兰宁才放下茶杯,抬眸看向楚松砚。她的眸色深冷,面上无什表情,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你走吧。”顾兰宁声线平直地说。

    楚松砚缄默两秒,才微微颔首,笑着说:“那老房子的房契我改天带来。”

    “那房子我留着也没用。”顾兰宁冷漠地说:“你自己留着吧,毕竟是你出钱买下的。”

    “当初那笔钱毕竟也没能亲自交到阿婆手里,所以这也算不上是…”

    “多说无益。”顾兰宁摆摆手,完全摆出送客的姿态:“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些。”

    楚松砚盯着她,须臾,开口道:“顾总,我和顾予岑… ”

    “也不是这个。”顾兰宁的语气依旧冷淡:“你俩之间怎样,我不关心,走吧。”

    楚松砚停住未说完的话,见顾兰宁又重新拿起茶杯,也知晓这场谈话无论如何都没法再继续下去,便识趣地站起身,告了别:“那我就先走了,您若有什么事,随时给我发信息就好。”

    说罢,楚松砚便走了。

    他走后,顾兰宁放下茶杯,慢慢合上了眼皮,略显疲惫地抬手揉了揉太阳xue 。诺大的客厅,水晶吊灯璀璨,各类古董收藏尽显奢侈,此刻却安静地只能听见墙上木刻钟表的滴答走针声。

    顾父不知从何处走出,脚步轻缓,一步步地走到顾兰宁的身后,伸手替她捏了捏肩膀,但捏的时候刻意收着力气,非但没起到缓解疲劳的作用,反倒弄得人心烦意乱。

    顾兰宁抚开他的手,缓声说:“有空回去祭拜一下你母亲吧。”

    “最近工作都排满了,过几天还要出差,等一阵儿吧。”顾父思忖着说。

    “时间挤挤就出来了。”顾兰宁说:“就是当初总用忙做借口,才导致家里老幼都不亲近,乱套。”

    “累了?”顾父问。

    顾兰宁鲜少关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如果说人一生只能做三件事,她绝对会全部用来处理工作。这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

    如今顾兰宁一反常态,突然提起这种小事,除了工作上倍感疲惫,想抽空找些其他事来替代,短暂地放松下,顾父再找不到其他原因。

    顾兰宁却只是看了他眼,轻飘飘道:“没有,只是觉得予岑有时候说的话也挺对的。”

    “他说什么了?”顾父追问。

    说什么了?

    顾兰宁短暂地回忆着。

    无非就是那几件事。

    关于投资合作。

    关于他和楚松砚之间的关系。

    关于…楚松砚这个人。

    “一个连对待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尽心尽力地照顾整整一年,且事无巨细,这样的人,就算他在生活上习惯性演戏,至少他也能说服自己把假的演成真的,而我俩之间的事,绝不掺假,他又怎么忍心再继续演视而不见。”

    “他说得真,我就信。”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至于选择,是我自己来做。”

    “…… ”

    若说生意上的事,顾予岑的态度还算得上是商量,是从利益的角度来和顾兰宁讨论,那么说起感情上的事,顾予岑则只能称为一意孤行、绝不退让。

    而对于楚松砚的事,顾兰宁从未想过主动过问,毕竟在她看来,如今楚松砚在生意上做得风生水起,也算是手腕了得,哪怕早年弄出过些笑话,也无伤大雅,毕竟大家都只看结果。

    但顾予岑却主动提及。

    他已经迫不及待向顾兰宁宣告——

    生意上,他谨小慎微地握着筹码。

    感情上,他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注。

    他不怕赌。

    这次他想主动索要好结局。

    所以希望,所有人都能给予祝愿。

    直到上天聆听到那震耳欲聋的祈祷声。

    楚松砚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顾予岑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没摆弄手机,也没看电影,只是那样单调地坐着,像在发呆。

    但听见关门声后,顾予岑又第一时间转过头。

    楚松砚换上拖鞋,走到他身边,弯腰亲了下他的脸,才问:“饿了吧。”

    “…还行。”顾予岑说。

    楚松砚拉他的手,“现在吃饭吧。”

    顾予岑的身体却僵硬了下,才说:“行吧。”

    楚松砚察觉到不对劲,想到什么,瞬间翘起唇角,试探性道:“馄炖你尝了没有,好吃吗。”

    顾予岑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还行吧,挺好吃的。”

    “那就好。”说着,楚松砚走进厨房,准备去掀开煮馄炖的锅。

    顾予岑却突然开口问:“张令德怎么了?”

    “闹出点儿绯闻。”楚松砚随口回,丝毫没耽误手上的动作。

    顾予岑又问:“跟谁啊?”

    “你应该不认识。”楚松砚回。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认不认识。”顾予岑说。

    “等会儿找照片给你看。”楚松砚说。

    “现在找呗。”

    “不急。”

    “我好奇。”顾予岑直接伸手去抓楚松砚的手腕,但一切已经晚了,楚松砚已经掀开了锅盖。

    随着热气扑面,锅内的惨状也映入眼帘。

    “…… ”

    馄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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