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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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松砚识趣地闭上眼睛,声音极低地说:“我知道。”

    声音很小,很轻易便被油烟机的声音盖上,但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恐怕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快速捕捉,这种情况下,连楚松砚也说不准,顾予岑究竟听见这句话没有。

    可听没听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这无关紧要。

    吻得激烈,舌尖又破了。

    楚松砚伸手去解顾予岑的领带。

    领带掉落在地上。

    楚松砚却突然用手抵了下顾予岑的胸膛。

    顾予岑停住,睁开眼看他,“不想亲?”

    “不是。”楚松砚用手蹭掉嘴唇上混着血丝的涎液,接着说:“如果舍不得,那我就去把老房子单独买回来。”

    单独买回来?

    且不说一切方案都已经做完前期准备,如果因为一个单独的老房子无法拆除,这项工程估计都会就此终止,就说顾兰宁那性格,落到手里的东西,也绝不会让楚松砚再拿回去。

    更何况,当初顾兰宁还是以放权作为置换条件,如果老房子重新回到楚松砚手里,那顾予岑最近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推进的几个合作估计也要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打回、终止。

    顾予岑能想到这点,楚松砚也绝对能想到。

    顾予岑看着他,没说话。

    这无异于让他在工作发展和老房子之间做选择。

    更直白些,就是在理性和感性之间做抉择。

    聪明人都知道该选什么。

    可楚松砚却体贴地为顾予岑刨除后顾之忧。

    他说:“顾氏刁难你,你就到我这儿,我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现在也没什么想要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把我这儿当成你的退路。”

    这话如同柔软的茧丝,将顾予岑的四肢捆绑住向暖巢中拉扯。

    仿佛只要他一点头,就能瞬间跌入到无风无雨的温室中去。

    可这话由楚松砚说出来,顾予岑只能想到——

    “当初你主动让出老房子,是不是就是在赌我可能不想看着老房子被拆掉。”

    “这样你就能,温柔体贴地把我拉进你的公司里去,彻底让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你。”

    不怪顾予岑将楚松砚想得如此阴暗。

    要怪只能怪楚松砚惯爱做这种事。

    楚松砚笑了声,说:“这听起来确实不错,也是我最希望看见的结果,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对你的爱要稍占高风,占有欲落到下风,所以我还要说——”

    “老房子不代表任何东西,你舍不得的不是老房子,是过去的回忆,是回忆里的我,而你之所以有这些情绪,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我很开心宝宝。”

    “所以,我还要说,老房子是属于阿婆的,将它拆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还回去了,而我现在就在你身边,比起老房子,我更希望你多关注一下我…… ”

    “我今天给你打的电话,你没接。”

    “宝宝。”

    “你… 在忙什么?”

    楚松砚嘴角的笑意稍微收敛,语调也不自觉下压,带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顾予岑的注意力果然快速转移,他蹙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嘴上说:“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一小时前。”楚松砚盯着他说。

    第109章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楚松砚身上单在腰间围了条松松垮垮的浴巾,不断有水珠顺着精瘦的腰腹向下流,而他那好不容易消掉痕迹的脖颈上又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草莓印。

    他前脚出来,用条干净的毛巾铺在浴室门口,后脚顾予岑就光着脚踩了上去。

    顾予岑抬手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满脸酣足地半眯着眼,又像个大爷似得站在浴室门口不再挪动,反而右手一摊,冲楚松砚勾勾手指说:“烟呢。”

    “出来抽。”楚松砚将浴巾解下,站在客厅里换上内裤,扫他一眼,声音沙哑地说:“我把浴室地面的水擦擦。”

    “有什么好擦的。”顾予岑靠着浴室门框,懒洋洋地不肯再动,“反正过几个小时就干了。”

    “一会儿上厕所踩到水,容易摔着。”楚松砚叹了口气,从沙发上拿起给顾予岑准备的内裤,走过去,像是打算亲自给他换上。

    瞧他那架势,顾予岑挑了下眉头,说:“你给我换?”

    顾予岑也不害臊,抬手把腰上浴巾解下来,就大咧咧地站在原地,等着楚松砚把自己腿架起来。

    但楚松砚瞥他一眼,就把内裤递过去:“去卧室换,换完把睡衣也穿上,一会儿家里要来人。”

    “谁啊。”顾予岑不理会楚松砚递过来的手,接着问。

    “张令德。”楚松砚伸手在他侧要上不重不轻地拍了下,说:“他今晚应该要在这儿住。”

    “这么突然。”顾予岑蹙眉,明显有些不满。

    张令德他没别的地方住吗?

    住酒店不行吗?

    非要到这儿来住。

    烦。

    顾予岑终于伸手接过内裤,但动作充满怨念,他把内裤穿上,就走到沙发边,直接瘫到上面躺着,看着完全没有回卧室穿睡衣的打算。

    “让他去别的地方住。”顾予岑说:“没多余房间给他。”

    楚松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顾予岑也盯紧他,接着说:“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我掏腰包给他订酒店。”

    “我已经告诉他有空房间了。”楚松砚说。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顾予岑说:“我看你就是故意跟我唱反调。”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楚松砚蹲在地上,将门口已经被踩湿的毛巾捡起来,拿在手里,语气淡淡道:“原本想问你今晚要不要出去住,换个新环境,如果出去住,就让他过来,不出去就让他自己另外找酒店住。”

    “是我的错,哥。”顾予岑撑起脸,耸搭着眼皮,毫无诚意地说:“但我那时候真的在开会。”

    “嗯。”楚松砚也随意地应着:“我信。”

    两人对视了几秒。

    楚松砚率先移开视线,他站起身进了浴室,接着弯下腰,用那条毛巾将浴室的地面简单擦了一遍。毛巾吸满水,他就在水池里将它拧干,再重新接着擦,就这样反反复复,一趟接着一趟,直到地面上只剩一层薄薄的、很快便会风干的水雾。

    楚松砚再出浴室时,身上又布了层了热汗,汗珠顺着下巴直接坠落,重重地掉到地面上。

    紧接着,赤.裸的脚踩上去。

    楚松砚走到沙发边,低头看顾予岑。顾予岑正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播放的无聊短剧,另一手则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

    感觉到楚松砚的影子笼罩到自己身上,顾予岑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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