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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别嫁给我大哥!》 150-160(第13/19页)
,也知道你难受。可是二哥若真的……我无法装作无事发生,他也是我的家人……我清楚,劝人原谅的话最苍白可笑,可我与他们八拜之交,多年恩义如山,实在无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赴死,却袖手旁观。”
她捂着心口,“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才骗你,可你休想,贺兰澈!这疼——你给我受着。”
“一辈子那么长,谁会没有疼的时候?除了我!”
家人是她永远不能退让的底线,委屈与激动骤然冲垮理智,她随手抓起一把断刃便往自己手臂划去!没有痛觉的身体,让她根本不顾伤口深浅。
他连忙抬手用护腕替她挡下,好在只是划破护腕,随即赶紧将刀震落,紧紧箍住发疯的她。
“想不疼?就像我当年那样,一次性疼个够。”
“你想走?你知道我梦里全是些什么?是蛇、蜈蚣、蝎子、蟾蜍、壁虎,密密麻麻爬满四周!还有人向我索命!我每天都很早就醒来……很早就醒来!无论前夜如何困倦,次日都要强打精神与你们周旋!”
贺兰澈彻底放弃了方才的试探与念头,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没有要和你分开,永远都不会。”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痛苦……”他紧紧拥住她颤抖的身体,温柔重复着承诺,“我不会离开你,我说过会陪着你,慢慢度过、慢慢释怀、慢慢修复……”
她喘息着,仍被刺激得难以平复,将住在故园中,连日压抑的茫然与怨愤尽数倾泻:
“我不会救他。但你可以求别人救他。你不是有起死回生票么?倘若师父不肯出手,去找辛夷师兄。”
“最要紧的是……”白芜婳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不顾一切地说出了那个最致命的真相,“你该去问问你大哥——为何要给他下毒?!叫他去绝命斋,把解药换回来!”?!
话一出口,她瞬间后悔。
她从未见过如此伤心欲绝的贺兰澈。
瞳仁骤缩,气息瞬间凝滞,脸上血色褪尽,痛苦万状。
比当日亲眼误会她时还要剧烈。
他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筋骨,颓然跌坐在地。只剩不停摇头与喘息,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
白芜婳回神,后悔不已。这个秘密她本打算瞒他一辈子,此刻情绪失控,并非本意。她立刻上前搂住他补救:“我乱说的……”
“阿澈?”她慌乱地轻拍他的脸颊,顺着他的脊背安抚,“是我太恨他们,才胡乱猜测、随意中伤!不是真的!没有证据的!”
“你知道的,我讨厌他们一家人。”她用力抱着他冰冷的身躯,语无伦次地剖白,“我跟他们说的每句话都不作数。但我爱你是真的!你给我寄的每一封信,我都珍藏;每一件礼物,我都喜欢。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不骗你,也不瞒你!我们共进退,每*一天我都要你待在我身边。”
她凑过去用脸颊贴他,可他纵然睁着眼,眼神也失焦,毫无反应。
贺兰澈几度挣扎着想开口,全身发抖,冷汗与眼泪交织而下。
“不,是他……真是他……”他如同梦呓,声音嘶哑破碎,“我早该想到的……他做得出来……他做得出来啊!”
“二哥……二哥哥!!!”
支撑他们三人之间的,最后一丝信念,彻底崩塌了。
太可笑了,这十多年的情义。
当真把他当傻狗耍。
贺兰澈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从地上爬起,一把抄起地上的离火元尊。眼中再无半分犹疑,只余不死不休的滔天恨意。
他决绝地转身,大步流星冲向门外。
“阿澈!你要去哪儿!!”
“我先去邺城——会回来找你。”
已冲到宫门口的他,竟还强压着焚心蚀骨的剧痛,回头投来一个示意她安心的眼神。可那周身散发出的、万夫莫敌的决绝气势,任谁也阻拦不住!
“我要去问他,听他亲口回答我!”
话音未落,贺兰澈的身影已如一道撕裂的虚影般激射而出。平生从未有过这般骇人的速度。
她的轻云纵到底慢了一程,根本追赶不及。
从无相陵又奔回邺城的一路,他顶着漫天风雪,一刻未停。
【作者有话说】
[心碎]其实这章立意是很严肃的。
本来想分成2章但又觉得他们都是疯的,我每个人都想骂
但是,记得看完下一章[烟花]
由于本荷桃不喜欢拉扯,下一章今晚12点发!
第158章
又双叒进邺城了。
贺兰澈勒马城门下,这回望着城头的“季”字云旗,笑得无比讽刺。
论狠戾,终究还是季临渊更胜一筹!
当日明明可以拦下他,告诉他二哥哥仍心存死志,偏偏放他们回去徒劳一场,来也匆匆,去也茫茫。
往返奔波,一场空忙。
这才是他啊,这才像他!
素来心机深重,面是心非,昧地瞒天的大哥!
贺兰澈黑化后的冷笑还未及收,忽闻裂空钟鼓之声炸响。
邺城军礼……是在送葬?!
他赶紧弃马闯关,奋力挤入人群。
一眼便看见季临渊素服独立角楼之上,任雪落满肩。
他身前百官匍匐如黑蚁,独他身影孤绝,斜劈在雪地上,像柄插进王城的剑。
黑骑执素幡为前导,幡上裹了雪麻。马辔系白练,鞍悬断弦弓,蹄铁砸在覆雪青砖上,纸灰雪屑,簌簌扬扬,向天公撒奠钱。
莽缎的棺罩刺眼夺目,十六名精御卫分列御道,抬棺缓行。
贺兰澈心都要碎裂了,死死捏紧离火元尊,彻底被痛彻心扉的绝望淹没。
他失魂落魄,一路跟随着那冰冷的灵柩,走完了所有繁琐的仪程。
最终,在荒凉的郊外,只剩下一座新垒的黄土坟包。
仪仗浩大煊赫,却连一方刻字的牌位都吝于给予。
大哥真是恨二哥到了骨子里……连这最后的体面都不肯施舍?
*
黄土封实,人群散去,只剩季临渊独自伫立坟前,表情淡漠。
所谓归处,不过一方黑棺,满城素缟,坟茔一座。
“季少城主,你得到你想要的了,”贺兰澈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开心吗?”
季临渊转过身,毫不意外,嗓音沙哑:“长乐在哪?”
阿澈没有回答,袖中的神兵锋芒隐现,对准了自己。
“什么长乐?长乐死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白芜婳,她是无相陵的少主,未央宫的少宫主。”
“恭喜季少城主,”他再次逼问,“你开心吗?”
这钝刀子割肉般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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