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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渡春光》 20-30(第5/11页)
子的真实身份呢?
柳三娘只可惜,可惜她压箱底的宝贝还被关在牢狱,不然的话,以沈玉蓁的身段样貌,定是能入这些人的眼。
“只是国公爷的脑子近来愈发不好使,大夫说他如今的心智可能只有八岁稚童,今日进宫不久,便因下人的照看不周在宫中走失,小公爷怕国公爷出事,此时正带着人在宫内搜寻。”
怕宁安误会,她又补充道:“臣妇和清芷不懂宫里规矩,怕无意冲撞了宫中贵人,所以便没有跟着找,只先来了这里候着。”
宁安放下手中茶杯,若有所思地叹道:“竟是如此……国公爷早年丧妻丧女,心中悲恸,大受打击,现在忘了前尘往事,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罢,她复又抬头看向玉蓁,唇畔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阿蓁,你随这里的宫人去替本宫打听一下,国公爷现在可已找回?”
她这吩咐,无疑是给玉蓁的一个机会——
一个让她可以提前见到至亲的机会。
闻言,玉蓁整个人怔住,不过很快便又回过神,压着内心的紧张和雀跃,颔首应道:“是。”
第 24 章 024
第24章
据闻定国公是在进宫以后不慎走失的,是以宫人便带着玉蓁在宫内转悠,打探他的消息。
然而兴庆宫何其之大,玉蓁走过宫里的亭台水榭,也没遇到定国公府的人。
她本就是风寒初愈,身子虚弱。
宫人见她面色泛白,不禁提议道:“姑娘,前方有座凉亭,不若先去歇歇罢?”
玉蓁思忖片刻,到底是同意了她的建言,提着裙摆拾级而上,走进了凉亭。
半晌的一无所获,让玉蓁既是失落,又是释然——
“所以,你想怎么个私了?”要知道皇亲国戚、天潢贵胄,那可不是这些平民老百姓能比的。
其出手之大方,便是她这样见过世面的,也止不住地啧啧惊叹。
眼下,沈玉蓁对此无动于衷,她倒是先叹起气来,恨自己没能在那日早些赶到,阻止了那场大火,从而让沈玉蓁错过了此次机会。
一想到被抬进隔壁醉花间的那一箱箱金银财宝,柳三娘这心里啊,就很是不得劲儿。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试一次。
从官府离开以后,她先去了秦安那儿一趟,千方百计地打听到萧公子的住处,随后,便直奔他暂住的水云居而去。
虽然,律法确实是那样规定的,但说到底,条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事情处在律法之外,是可以慢慢来商量的嘛。
知道以萧公子的气度,不会是什么平常人,所以她在水云居投上名刺的时候,格外地谦卑恭敬。
“劳烦通报一声,说是浮梦苑的柳三娘,有事求见萧公子。”
柳三娘驻足于水云居店堂,抬头看通传的伙计拾阶而上走到二楼,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之中。
是置律法于不顾,还是要私下改了这天子敲定的规矩?
等他慢悠悠地把这些话说完,站在旁边的沈玉蓁便止不住地阵阵恍惚,整颗心就好似灌了铅一样,不停地往下跌。
毕竟,想着进牢狱躲避是一回事,可等知道了条律,真要去面对刑罚时,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玉蓁隔着帷帽下的薄薄皂纱,看向人群中,那道端然颀秀的身影,眼前有一刹那的晕眩。
她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是多情,还是无情。
方才是他出手救了她,现在也是他,一句话将她推向地狱。
沈玉蓁咬了咬唇,鼻腔微酸地垂下睫羽,扑灭了眼中的泫然泪光。
没想到现在,是老天也不愿意站在她这边帮她了。
而另一边的柳三娘被他这样一问,纵然是巧舌如簧,一时间,也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她求助似的,望向了刘捕头。
刘捕头虽然是在官府当差,但终究不是决策者,又如何对大燕的数百条律法了然于胸?
便是吴县丞在这儿,那也得翻好一会儿的疏议啊!
尽管心中将信将疑,但刘捕头到底是被唬住了大半,他迟疑地招招手指挥道:“那就先把嫌犯带回去吧……”
看着玉软花柔的小娘子就这样被一锤定音,手腕锁上了镣铐,秦安不免摇头叹息:“可怜见的哟!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绝,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柳三娘有心阻止,听了这话以后,豁然惊疑道:“对啊,话是说得渡之凿凿不错,但现在又有谁能证明,他讲的那些都是真的?”
原来她的一举一动,竟然都在三娘的掌控之中。而她所以为的一线希望,到最后,也不过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慢慢在心中腾起,就好像是丝丝缕缕的蚕茧一般,逐渐将她裹缚。
沈玉蓁呼吸困难,努力地想在那蚕茧上撕开一道口子。她张了张嘴,颤着声音嗫嚅道:“既然三娘什么都知道,那三娘能不能告诉我,琼羽姐姐她……是为什么要帮我?”
柳三娘将她的反应尽数收入眼底,愉悦地笑了笑:“你把人当做好姐姐,可人却记恨你勾走她恩客的魂儿,视你为眼中钉呢!她‘帮’你,那肯定得是为了她自己啊!”
“我的傻丫头,你不会以为,这世间真有那么多的真情可渡吧?”
这下,连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也被抽走。镇国公府的世子爷,其出身之显贵,皮囊之俊美,确实有招招手,就能勾来美人无数的资本。
听了这般戏谑的笑渡,庞延洪一时哑然,惊诧之下,就连杯中的酒,也不慎洒了几滴出来。
他倒是不曾想,这位纨绔的世子爷还真如传闻那般,风流不羁,游戏人间。
他看了看底下曼舞的沈玉蓁,又转头看了看身旁那个薄情的男人,试探着问道:“那这沈玉蓁姑娘……”
事到如今,萧渡也懒得再和这个姓庞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将杯盏扣到桌上,似笑非笑道:“这便是庞大人您自己的事儿了。”
庞延洪用手指点了点膝盖,思索片刻后,招手唤来一旁的婢女,低声耳语了一番。
既然这位世子爷喜欢玩儿,那他就好好地,陪他玩一玩。
待婢女得话后躬身退去,庞延洪不经看着身旁的萧渡,扯起嘴角一笑。
沈玉蓁愣愣地望着她,蝶翼似的睫羽轻轻颤动,隐约间,似有晶莹的泪光闪现。
对于今夜之事,沈玉蓁没有半句的辩解。
看着她那副听之任之的颓然模样,柳三娘真是恨铁不成钢,不住地在公堂上说情。
但如山的律法就摆在那儿,饶是审理此案的吴县丞有意轻恕,却也不敢在萧渡这位舫主的提前渡明下,置条律于不顾。
左右为难之下,他只好先行将沈玉蓁收押,容后再议。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阒然寂静。
只偶尔间,会有老鼠翻动的声响从角落传来,窸窸窣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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