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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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欲拒还迎的小把戏,萧渡早就见得多了。

    更别说,她还懵懂青涩,举止间有着诸多的不自然。

    根本就不够他看的。

    但此时此刻,萧渡却不得不承认,他最后的防线,被她击溃了。

    理智失控,萧渡单手扣在她颈后,俯首压下一片阴翳。

    沈玉蓁被迫仰起头,去承接他肆意掠夺的吻。

    两人鼻息相闻,呼吸交缠。

    慢慢的,沈玉蓁似乎尝到了唇齿之间,逐渐蔓延开来的血腥味。

    她在混沌的高烧中,意识昏沉,思维涣散。

    但恍惚迷离之间,却还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好像招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长夜漫漫,望不到尽头,她如溺水之人般颤颤抬手,本能地求生,抱住了这块,唯一能救她的浮木。

    玉蓁已经在他们的推搡拉扯中失去了所有气力。

    凌乱发丝和着泥沙,盖住了她的眼睑。

    她艰难地、徐缓地半睁眸子,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到尘土飞扬,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花梨木马车。

    这时,一个宦官模样的男子走近车前,低声唤了句:“殿下。”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车内之人也挑起曼帘,不紧不慢地踩着梅花凳,下了车。

    隔得远,玉蓁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隐约见得他身形挺秀高挑,靛蓝的直裰服帖地垂落,一双锦靴踩在微尘浮动的地面,在这混乱不堪的难民营里,就如同九天神祇降临。

    玉蓁茫然地眨眨眼,整个人如在梦中。

    第 39 章   039

    第39章

    躁动的人群虽因军队的制服而有些许的收敛,但场面仍是混乱不堪。

    周围的叫嚣声、喧哗声不绝于耳。

    一部分的闹事者见到严阵以待的士兵,当即抱头蹲下身来,不敢再造次。

    然而还是有一些激进的百姓不肯屈服,依然我行我素,撸起袖子想要和士兵动手。

    可他们赤手空拳,又如何敌得过披袍擐甲的士兵?

    甫一动作,便很快降伏于军队的管制。

    锦庭苑。

    庞延洪虚软地卧在榻上,昏迷了整整一天后,才终于在翌日的戌时苏醒过来。

    这时,候在外边的护卫也终是能进屋回禀,恭敬递上手中的瓷瓶,道:“大人,属下等人在府内搜寻了一天一夜,虽然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外贼,但却在碧桐院附近的假山旁,找到了这个。”

    庞延洪伸手接过以后,从中倒了粒药丸出来,他对着烛光端详片刻,低低嘶了声:“这好像是清心丸啊……”

    可以用来缓解春.药药效的。

    瞬息之间,庞延洪便反应了过来,扯唇冷笑:“好啊,我这趟罪,果然没有白受!还真有人胆大包天,敢听老子的墙角来了!”

    护卫道:“大人,听说那群阉人里边,好像有逃脱的活口,会不会……就是他?”

    庞延洪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不可能,阉人怎么会中了合欢散的招?这城中,肯定还有其他的势力。”

    护卫道:“那……大人,我们应该如何找起啊?”

    庞延洪把玩手中药瓶,道:“不急,不是还有几日,就到赏‘花’宴了么?”

    届时人多眼杂,他就不信,那人会没有动作。

    他嘴角的冷笑,在门外婢女请安唤“姨娘”时,忽然僵住。

    身着妖艳红裙的云锦珊扭腰走了进来,她一觑见清醒的庞延洪,便娇嗔一声,携香扑到了床前,道:“哎哟,大人,您可算是醒了!今天这一整天,真是担心死我了!”

    奈何庞延洪一看到她,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夜的逞强乏力,他往床榻里侧靠了靠,笑得有些勉强:“不过就是多睡了一会儿吗?没事的,没事的。”

    他放在身侧的手略微有些发颤,自然没能逃过云锦珊的眼睛。

    见此,云锦珊差点没忍住,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

    庞延洪忙是将手藏进被褥,短暂的尴尬中,他生硬地将话题转移:“咳咳,锦珊啊,你那赏花宴……最近筹备得如何?”

    闻渡,云锦珊坐直了身子,道:“大人倒得突然,再加上沈玉蓁也病了,所以妾身就把日子往后推了推,定在了七天后。”

    七天的时间,怎么说,都能周全了罢?

    庞延洪思索片刻后,突然就笑道:“那你可得好好准备啊,到时候,有好戏看呢!”

    这萧世子,不是喜欢玩儿吗?

    那就让他在赏花宴上,好好地,玩儿个够。

    七天后……

    还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呢。

    也包括昔日,为她解围的那枚乌玉扳指。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不知他是何身份、是何模样,但沈玉蓁拿着那枚扳指,自始至终,都对他存着感念之心,真挚地愿他志满意得、前程似锦。

    倘若今生有缘再相见,自是要原物奉还的。

    可柳三娘这样做,却无疑是置她于不义。

    沈玉蓁为此落寞过一阵,但慢慢地,也就想明白了。

    她和扳指的主人素未谋面,此生再相遇的机会渺茫,便是有一天,他真的站在她面前了,她怕也难以认出,相见不相识。

    所以,与其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倒不如把握当下——

    萧世子对她有救命之恩,先前在画舫的时候,还及时地将外袍脱给了她,以防她在众人面前浑身湿透而失态。

    更别说现在,她已经把自己完整地交付给他,她的命运,就在他的喜怒中沉浮。

    一想到那个似有情,又似无情的男人,沈玉蓁就不免心绪万千,出神片刻后,轻轻地落下了一声叹息。

    她无法交还他的外袍,就但愿她所缝制的这个香囊,能报答一点点,他的恩情吧。

    沈玉蓁的针黹并不算出挑,但胜在用心,起码配色讲究,针法细腻,香囊上的婆娑修竹雅逸至极,像极了她心中的他——

    若远似近,风骨隽秀。

    却始终不比乔松之固,能由她这样的菟丝花肆意攀附。

    香囊绣好以后,沈玉蓁没有等到萧渡的前来,反倒是先等来了云姨娘的人不期而至。

    被派来的人是一个方脸的嬷嬷,她斜眸看了眼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针线,说话时的语气淡淡,麻木且冷漠:“沈玉蓁姑娘,听说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姨娘就让我过来,请你去看一支舞。”

    这话说得格外客气,但沈玉蓁却听得出来,此一行,怕不止是去赏舞这么简单。

    沈玉蓁暂且压下心中不安的思绪,起身对她行了个礼,颔首乖顺道:“是,还劳烦嬷嬷带路。”

    她跟在那个嬷嬷的身后,依次穿过了长廊、垂花门,最后,隔着一面波光粼粼的碧湖,看到了对面台榭上不断舞动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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