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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渡春光》 40-50(第4/16页)
地看着她,眼底的笑似夹着揶揄:“难道我来不得?”
他不来还真不晓得,这沈玉蓁拆家的本领倒还挺拿手。
听到这样的质问,沈玉蓁也顾不上她那点所剩无几的形象了,她连连摆手,道:“没有的事儿!就是、就是我见到夫君,太高兴了!”当然,还有万分的意外。
说着,她上前两步,扯了扯他的袖角,讨好似的眨了眨眼。
“夫君是想阿蓁了,所以才过来的吗?”
她的睫羽浓长似蝶翼,颤动振翅之时,仿佛波动了他的心湖。
很轻,很柔,还带着点……酥酥的麻。
萧渡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往旁边的箱笼看去。
他声音晦涩,避而不答:“你这是在做什么?”
莫非她发现了什么端倪?
好在这之前,顾北便按照他的吩咐,将沈玉蓁的一些旧物从侯府转移了过来。
否则被她这样翻箱倒柜地一查,他怕是又要多一堆麻烦。
循着他的目光看向乱糟糟的房间,沈玉蓁咬了咬下唇,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因为有东西不见了,所以才……”
萧渡挑了下眉,侧眸看她,眼底带着淡淡的探究。
她羞赧地垂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缴着衣摆,忸捏的模样,的确不像是说谎。
在他静静地注视之下,沈玉蓁愈发羞怯,捋了捋鬓发,如坐针毡。
她听百绮说过,有的人失去记忆后便如新生,性情大改。
诚然,她现在已不记得之前,和夫君的婚后生活究竟是何光景。
倘若她便是百绮所说的那般,同以往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异,如今,夫君再见到她现在这般模样,会不会厌烦她呀?
沈玉蓁攥着他的袖角,更不肯收手了。
怕一松手,夫君便不允她再牵了。
萧渡意外地看着她紧攥的衣袖,略有不解。
这时,初月捧来了清水和盥洗之物,道:“夫人,都准备好了。”
然,沈玉蓁听到以后,却未有半点动作。
她就直勾勾地凝着萧渡,似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花儿来。
萧渡对上她殷切的视线,稍稍了悟了些,笑道:“去罢。”
无奈纵容的态度,瞧不出一丝一毫的厌烦和不耐。
沈玉蓁的眼睛登时便亮了。
她点头:“好!”
话音甫落,便慢吞吞地往净室走去。
走到一半,又转过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我也很想夫君!”
这便是对她方才所提的问题,给出了她自己的答案——
“夫君是想阿蓁了,所以才过来的吗?”
看着她蹒跚离去的背影,萧渡渐渐地敛了几分笑意。
于是再一次的,出声应下。
然,沈玉蓁的的确确,是单纯地想练字。
萧渡便拿了把折扇,用扇骨依次敲了下她的肩、背和手腕,道:“臂开,身直,肘提,腕悬。”
都道“凡学书字,先学执笔”。
可沈玉蓁却连持笔的姿势都不对。
看着她伏在案前的身影,萧渡眉头微蹙。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之前,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这时,沈玉蓁忽然撂下笔,将写好的两行字拿给他看:“夫君,我有没有写的好一点啊?”
只见那宣纸之上,赫然书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萧渡淡淡扫了眼。当然不是。
出乎他的意料,沈玉蓁的姿势虽然不端正,但写出来的字却是意外的婉约秀丽。
他道:“尚可。”
潜在的意思便是,还得再多练练。
沈玉蓁也没自作多情地将这二字当成赞扬,又专注地提起湖笔,照他之前所纠正过的姿势继续临帖。
又听一旁的刘洪安继续道:“随着毒性的蔓延,侯爷的毒发频率或许会越来越快。侯爷头次毒发是在中毒一个月以后,但下一次,说不定便是在半月之内了。”
萧渡思忖片刻,并不觉意外。他轻轻颔首,道:“我知道了。”
这时,顾北大步流星地从屋外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道:“侯爷,夫人在外边,说想见您。”
闻言,萧渡抬起手,默不作声地往前摆了下。
这便是示意身旁的刘洪安先走。
明白了他的意思,刘洪安也不耽搁,一揖过后,忙挎起了药箱拔脚离去。
待他走远了些,萧渡才将目光落到顾北身上,问道:“她怎么来了?”
顾北道:“属下也不知……”
话音甫落,一阵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玉蓁竟然不管不顾地进来了。
行至门槛处,她恰好和离开的刘洪安擦肩而过。
视线交错之时,沈玉蓁愣了下,随后扬起唇角,笑着对他点头示意。
她径直到萧渡的身旁落座,然后挽住了他的胳膊,问:“夫君,刘叔过来做什么呀?是来给你看病吗?夫君生病了吗?”
萧渡睫羽微垂,看了眼落在臂弯处的细白手指,神色晦暗不明。他勾了勾唇角,道:“问一些事情罢了。”
顿了瞬,又抬眸看她,眼神微动,示意了一下她的脚,问:“可好些了?”
突然被夫君开口关心,沈玉蓁一愣之后,心里头瞬间被甜蜜的欣喜填满。
她用力地点点头,道:“好多了!”
“想不想出去走走?”
她歪着身子坐在他旁边,自然比他矮上了一大截。
萧渡便低着头看她。
第 44 章 44
第44章
此时,玉溆阁,兵荒马乱。
右边的一对黑漆嵌螺钿箱笼大敞,里边的绫罗锦绣散乱地堆成一堆;靠墙的黄花梨橱柜亦是开着柜门,像被洗劫过一般,褙子襦裙横七竖八地在柜子里乱躺着。
临窗的镜台前,沈玉蓁一个接一个地拉开抽屉,胡乱翻寻着。
昨日,她在夫君的房间捡到了一枚耳坠,便下意识地以为是她个儿落下的,于是就在玉溆阁翻箱倒柜,找了整整一天,结果到现在,还是没能找出配对的另一只。
这令她有些迷茫——
难不成,这耳坠不是她的?
沈玉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乌发,从镜台前抬起头来,面露茫然。
既是落在夫君榻上的女子之物,想来这耳坠的主人,应该和夫君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
可这偌大的涵清园之内,分明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她也没听说过夫君有什么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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